“歡迎編號爲0021的試煉者來到萬古祭壇。”
聽到聲音，莫凡微微一怔，面色有些古怪起來。
“萬古祭壇，這是怎樣的存在？”
敢用萬古這兩個字，顯然很不簡單。
“試煉又是什麼？要怎樣試煉？什麼時候開始試煉？”莫凡疑惑。
可惜，那道聲音隱去，並沒有回答他的聲音。
“我的編號是0021號？
“也就是說，在我前面已經有20個人來到過這個祭壇了？”
莫凡蹙眉，心中滿是疑惑。
“那20個人的結局，是什麼？”
當然，未必是20個人，也有可能有魔族或者妖族生靈闖到過這。
只是讓莫凡意外的是。
在他前面居然已經有了20位生靈。
“看來這麼多紀元下來，還是出現了一些異類。”莫凡搖頭，“就是不知道這些異類和我相比，場域造詣是高還是低——”
莫凡凝神思忖，同時精神掃蕩，配合鑑定術探知包括祭壇在內的一切。
可惜，依舊只是簡單的鑑定信息，沒有多餘的提示。
就在這時，啵的一聲悶響，像是花朵綻放的聲音，原本迸發着璀璨金芒的祭壇竟快速暗淡了下去。
然而金光暗淡之後，祭壇傳出的威壓卻越發駭人起來。
微微凝神，莫凡朝着那座巨大無比的祭壇飛去。
一登陸祭壇，莫凡便是面色微沉。
只見祭壇之上，一具具白骨錯落有致的散落在祭壇各處。
這些白骨不知道歷經多少萬年，卻依舊散發着恐怖的威壓。
莫凡稍微感知一下便發現。
在這樣的威壓之下，普通層次的至強根本扛不住，幾個呼吸間便要趴在地上喘不過氣，只能等死。
除此之外，精神力似乎也受到了某種玄妙磁場的干擾，無法延伸出去很多。
即便以莫凡現在的修爲，站在祭壇上，精神力的覆蓋範圍也只有十幾米。
蹙了蹙眉，莫凡邁步朝着祭壇中心區域走去。
一路上，每隔不遠他便會看到一頭龐大的白骨，散發着恐怖的威壓。
這些白骨中，有形態各異的獸骨，也有人行類的骨，更有渾身散發着幽霧的黑色骨頭。
很顯然，這裡匯聚了人妖魔三族強者的骸骨。
並且越靠近中心，那些白骨散發的威壓便越恐怖。
稍微一計算，莫凡便發現，自己所見白骨的數量很快超過了20具。
“看來不完全是試煉者——
“所以，這些生靈是怎麼來的？爲何死在了這裡？
“只剩一具枯骨便能散發出如此恐怖的威壓，若還活着，得強大到何種程度？
“彼岸生靈？
“還是彼岸之上的生靈？
“這些生靈來這裡，又是爲了什麼？”
莫凡心中無限疑惑起來。
深吸了口氣，他丟了幾個鑑定術過去。
【無數萬年前葬身於此的妖族骸骨，在神秘場域的作用下，依舊保持着破虛初境層次的威壓。】
【無數萬年前葬身於此的魔族骸骨，在神秘場域的作用下，依舊保持着破虛中境層次的威壓。】
【無數萬年前葬身於此的人族骸骨，在神秘場域的作用下，依舊保持着破虛巔峰層次的威壓。】
很顯然，只能鑑定出死後的狀態，並不能鑑定出生前是什麼情況。
所以，莫凡並不能探查到這些生靈的來歷。
搖了搖頭，莫凡繼續邁步向中心區域走去。
一路往前，大約半個小時後，莫凡瞳孔一縮，心跳不由自主地慢了一拍。
只見眼前，一頭巨大的白虎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
即便是趴在地上，白虎也依舊有七八米高，帶着恐怖的威勢，給人無盡的壓迫感。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莫凡在這頭巨大的白虎身上，竟然感知到了生命氣息！
“一頭活着的遠古生物？”莫凡神色凝重起來。
而後，他發現，白虎身上插着一柄巨大的長滿了鐵鏽的鐵劍。
鐵劍看着平平無奇，並沒有特別的氣息，似乎只是一柄用凡鐵打造的普通大劍。
莫凡深吸一口氣，先沒有去管巨劍，而是朝着白虎認真望了過去。
白虎氣息雖然微弱。
但是莫凡可以肯定，對方依舊保留着生機，並沒有死去。
這是一頭活着的生物。
更離譜的是，白虎身上的修爲氣息很是駭人，遠遠超過了所謂的破虛巔峰，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彼岸……還是彼岸之上的其他境界？”
深吸一口氣，莫凡朝着白骨丟了個鑑定術過去。
【大妖白虎，聖境修爲，被佈滿神聖銘紋的鐵劍封印於此，生機不斷流逝，最多再有一百萬年便會徹底消亡。】
莫凡：“？？！”
看着這個鑑定信息，莫凡神色越發凝重起來。
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
在生機不斷流逝的情況下。
氣息微弱到了此等地步。
居然還能再堅持百萬年？
這是什麼妖怪？
還有，聖境又是什麼境界？
彼岸境往上多少個境界，纔是聖境？
莫凡腦海中冒出一個又一個疑問，但卻一時半會得不到解答。
深吸一口氣，莫凡平復心情，轉而望向那柄看着普普通通的鐵劍。
唰的一下，鑑定術丟了過去。
【刻有無上銘紋的普通鐵劍，能夠封印聖境生物。】
“居然真的只是普通鐵劍……”莫凡詫異，“所以，那銘紋是有多強？若是能將其學會——”
莫凡有些心動了，忍不住想要靠近
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
很顯然，這柄普通的大劍並不普通。
莫凡感知到了其隱隱迸發出的恐怖威能，只要他敢靠近，大劍就敢削他。
“這玩意層次太高，還是遠離的好——”
搖了搖頭，莫凡繞過白虎和鐵劍，準備繼續往中心區域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虛弱到了極致的聲音在他耳畔響了起來。
當然，這是一道精神傳念，並且斷斷續續，若非莫凡精神力強大，恐怕都解讀不出其中的含義來。
“拔、拔開劍……救、救我，必……有厚謝——”
莫凡：“……”
呵呵，你真看得起我。
莫凡沒有搭理它，小心翼翼的繞過這片區域，繼續朝着祭壇中心走去。
很快，他依舊看到了一條青色巨龍、一隻渾身發紫的烏龜、一隻被定在半空中的朱雀。
這些生物皆被類似的鐵劍封印着，生命氣息不斷流逝。
但是從鑑定信息上看，卻又能發現它們的生命氣息還能堅持50萬年到100萬年。
“真離譜——”莫凡揉了揉眉心，感覺眼前所見有些顛覆了他的認知。
“所以，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大聖獸都被封印在了這個祭壇上？
“這祭壇，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祭壇和籠罩藍星的場域，又有怎樣的聯繫？”
莫凡腦袋轟鳴，只覺信息量有些大。
不過他也覺得，這四頭未必就是神話傳說中的聖獸，有可能只是比較強的四個族羣。
繼續向前，很快莫凡便來到一座散發着五色光芒的臺階前面。
光芒照耀，莫凡腦海中再次響起一道有些機械的聲音。
“恭喜0021號試煉者通過初試，終級試煉正式開始。”
“試煉成功可獲得至高場域掌控權限。”
“試煉失敗，則……”
聲音一下模糊起來，莫凡只覺眼前一花，只覺天旋地轉。
再次恢復意識時，莫凡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凡醒醒——”
一道靈動清麗的聲音在他耳畔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