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傢伙難道徹底掌握白骨權杖了？
莫凡思忖的同時，小黑已經進入洞府。
“鏟——”話說到一半，看着莫凡那陰沉的面孔，小黑連忙改口，“莫凡，本貓回來了！”
莫凡點了點頭，不想理它。
小黑連忙跑過來，扒拉住莫凡的褲腿，眨着烏黑的大眼睛看着莫凡。
莫凡知道這傢伙想吃魚了。
但他暫時不想理這貨。
鏟屎官是可以亂叫的？
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鏟屎官？
這像話嗎？
“喵喵喵！”小黑急了，連忙跳到桌子上，“莫凡，本貓想吃魚，快給本貓烤一條。”
莫凡盤坐下來，自顧自地修煉，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喵喵喵？”小黑氣得想吐血。
可惡喵，這鏟屎官一點都不稱職。
莫瀅瀅不是說鏟屎官會滿足貓咪的一切需求嗎？
要吃的給吃的，要玩的給玩的，要陪玩給陪玩，要陪睡給陪睡。
怎麼到自己這，吃條魚都這麼費勁？
小黑無語望天。
喵生太難了鴨。
算了，爲了有魚次，認慫！
“莫凡，本喵錯了，本喵再也不聽你女兒的話叫你鏟屎官了……”
莫凡：“……”
無奈搖了搖頭，莫凡從系統空間取出兩條靈魚丟給小黑。
“兩條？”小黑一愣，頓時感動得快哭了，一邊啃魚一邊快速道，“喵喵喵，莫凡你真好，本喵保證，以後再也不喊你鏟屎官了！”
莫凡乾脆也不修煉了，走到桌子旁邊，認真觀察了小黑一下。
現在的小黑，愈發返璞歸真了。
突破歸元后，莫凡的感知大幅度提升。
那時候，小黑站在自己面前，莫凡多少能稍微感知到一絲絲能量波動。
但是，他連一絲能量都感知不到了。
不用鑑定術，莫凡都知道，這傢伙修爲提升了不少。
“你修爲突破了？”莫凡問道。
“喵，那不叫突破，本貓只是在恢復修爲。”小黑強調道。
“也是，你以前是破虛生靈，巔峰之前都是恢復。”莫凡點頭。
“這一次出去，是不是有甚麼收穫？”
“當然有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小黑加快進食速度，三兩口啃完一條烤魚，伸出肉爪一揮。
“喵喵喵，給你帶的！”
唰的一下，莫凡身側的空地上頓時多出了一堆彈珠大小，閃閃發光的元石。
“這、這麼多元石？”
莫凡沒有想到，小黑居然給他帶回來了一堆元石。
果然是好貓啊！
一邊感慨着，莫凡一邊朝着那堆元石丟了個鑑定術過去。
湛藍色虛擬面板一閃，提示框立即彈了出來。
【發現下品元石*10700，可吸收轉化爲屬性點，是否吸收？】
“嘶，小黑我愛你！”
一萬多枚元石！
兌換成屬性點也就是一百萬點。
之前還剩七百萬屬性點。
加起來就是八百萬屬性點。
夠加點四次了，將修爲提升到歸元七重了！
“別愛我，沒結果。”小黑開始扒拉第二條魚，頭也沒回地道。
莫凡：“？？？”
“你怎麼這麼多sao話，都是跟誰學的？”莫凡想打喵。
“跟你學的，還有你女兒喵。”小黑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道。
原來這就是sao話麼？
學到了學到了！
“呵呵，好的不學學壞的。”
莫凡白了它一眼，轉身望向那堆元石。
他深吸一口氣，將其中七百枚元石分出來，吸入到系統空間裡面作爲備用元石。
加上之前攢下的一千三百枚備用元石，莫凡手上已經有了兩千枚備用元石。
再存一些日子，說不定又能湊夠一百萬屬性點。
當然，莫凡並沒有打算動用這些元石。
他有預感，以後肯定用得上的。
佈置場域的時候，確實需要消耗元石。
佈置一些等級比較高的法陣，也同樣需要消耗元石。
遠的不說。
就說光門。
莫凡覺得要想將其徹底解決，把它封印起來，肯定要用到法陣和場域。
這樣一來，元石必須得存一些。
不然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等有機會把魔淵的元石弄到手，莫凡打算存更多的元石，以備不時之需。
把備用元石放到系統空間後，莫凡對着剩下的一萬枚元石丟了個鑑定術，並選擇吸收。
唰的一下，湛藍色虛擬面板自動亮了起來，莫凡的屬性信息緩緩浮現出來。
【姓名：莫凡（+）】
【修爲：歸元三重（+）】
【……】（點擊展開摺疊）
【可用屬性點：800萬】
可用屬性點從700萬漲到了800萬，看上去似乎吉利了不少。
剛好夠莫凡加點四次。
加點四次後，莫凡的修爲便能突破到歸元七重。
一入歸元七重，便等於進入了歸元后期了。
這時候，再配合衆生平等，莫凡覺得現階段，整個藍星都沒有幾個人能錘得過他了。
衆生平等的上限是拉低一個大境界。
也就是說，即便對手是至強後期，被衆生平等籠罩後，也只能發揮出歸元后期的實力。
當然，畢竟曾經是至強，即便把修爲拉低到歸元后期，真正戰鬥起來，也不是尋常歸元后期可以匹敵的。
甚至，就算至強主動壓低修爲到歸元一重，也有可能按着歸元巔峰錘。
但巧就巧在，莫凡也不是省油的燈，初入歸元的他，便能追着歸元巔峰錘了。
兩相抵消一下。
莫凡覺得，即便是至強，只要修爲被拉倒到了差不多的境界，他便有信心能夠將其戰勝。
想到這些，莫凡不由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距離無敵的日子，不遠了，錘魔淵更有保障了！”
一邊想着，莫凡一邊轉頭望向正在慢慢悠悠啃着烤魚的小黑。
“小黑，這些元石你從哪裡找到的？
“難道是跑到其他學府倉庫去了？”
“想多了喵！以本貓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無聲無息闖入和玉虛學府實力差不多，甚至還要強一些的那兩個武道學府。”
頓了頓，小黑解釋道：“不管是玉虛學府還是另外兩個武道學府，都繼承了我們那個紀元超級勢力的傳承，其中倉庫防護等級都是最高的。
“本貓或許能夠悄無聲息穿過護山大陣，進入到學府裡面。
“但是肯定沒有辦法偷偷潛入倉庫，你不用打本貓的注意喵！”
小黑瞪了莫凡一眼。
它覺得這傢伙是想讓它去偷元石。
莫凡捂額，他自然猜到了小黑在想什麼，不由搖了搖頭道：
“我只是單純好奇，你這些元石是怎麼來的。
“你上次不是說所有的靈石位置都定位出來了嗎？所以我猜你是去了某個學府。”
道理很簡單。
除了三大學府外。
也只有魔淵和帝都官方有元石了。
魔淵小黑自然不敢去。
帝都官方小黑同樣不敢亂闖。
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三大學府了。
“喵，本貓上次說過，是元石超過一萬的地點被標記了，那些零零散散的元石，離得稍微遠一些便不容易感知到。”小黑一邊吃魚，一邊解釋道。
“懂了——”莫凡立即明白過來，“這一萬枚元石，是你從不同地方收集到的？”
“是的喵，不然本貓也不會出去那麼久。”小黑三兩口將剩下的魚頭吐入口中，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有心了。”莫凡有些感動。
收集這麼多零散元石。
想必耗費了小黑不少時間和心思。
“沒事喵，反正都是玩，就順便幫你收集了一些元石，不用謝喵——”
聽到這話，莫凡詫異：“你不是去找陰陽冢小空間，尋找徹底掌控白骨權杖的方法了嗎，怎麼還有時間玩的？”
這會兒，小黑已經吃完了魚，仰頭打了個飽嗝，四仰八叉的躺着桌子上，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一臉享受。
過了半分鐘，它才慢慢悠悠地解釋道：
“陰陽冢小空間已經被這個紀元同化了喵，雖然依舊獨立，但是裡面的東西全部都被歲月之力侵襲，化爲虛無了。”
“啊這——”莫凡傻眼，安慰道：“消散了就消散了吧，塵歸塵土歸土，對他們來說，或許這也是不錯的歸宿。”
“喵喵，本貓也這麼覺得。”小黑搖了搖頭，繼續道。
“本貓已經甦醒一千年了，之前一直和許統領待在暗無天日的小空間，真的一點樂趣都沒有喵。
“我還好，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失試煉者進入秘境也覺得挺有意思的，能打發無聊時光。
“但許統領卻是經常感慨，親朋好友皆逝去，這樣的活着不算活着，還不如主動消失在歲月中。
“要不是許統領一直記着要重建破軍，不然他怕是真的撐不了這麼長時間。”
說到後面，小黑從桌子上爬起來，耷拉着腦袋，莫名有些傷感起來。
然而還沒等莫凡那位，它便又活蹦亂跳起來，繼續道：
“好在後來你出現了，讓許統領真正活了過來，本貓再次從他眼裡看的了亮光。
“在你出現以前，許統領經常坐在牆頭髮呆，一坐就是十幾二三十年，可怕喵——”
莫凡點頭，他也覺得可怕。
坐牆頭這麼久，屁股不會疼麼？
一坐坐十幾二三十年，就算是武者，也會長痔瘡的……吧？
小黑不知道莫凡在想什麼，繼續道：“現在本貓都不敢回破軍城小空間了喵。”
“爲什麼？”莫凡疑惑。
不過剛問出這個問題，他便明白了過來。
許無敵的執念就是重建破軍，讓破軍這個這紀元也能發光發熱，甚至是抵禦住滅世大劫，帶領這片蒼穹下的生靈走向新時代。
若是小黑跑回去告訴他，這個紀元馬上就要完蛋了。
許無敵怕是要直接破防，道心一秒崩塌。
當然，再等一個紀元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他還能活到下一個紀元復甦嗎？
顯然是不能的。
“本貓不想讓許統領再次沉淪喵。”小黑給出了答案。
和莫凡想的差不多。
“沒事，乾坤未定，一切都還有可能。”莫凡安慰道。
“喵喵喵，你說得對，乾坤未定，一切都還有可能！”
似乎想到了什麼，小黑從桌子上跳下來，唰地一下便是召喚出了白骨權杖，一臉得意道：
“出去一趟，本貓已經解鎖了新玩法，順帶將修爲也再恢復了一些，並且找到了持續變強的路。
“只要給本貓一兩年的時間，本喵就有希望將修爲恢復到巔峰。”
說到這，小黑認真看向莫凡：
“等本貓實力恢復到巔峰，光門出現前期，至少十年內都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莫凡不由一怔：“那滅世大掌也能擋下嗎？”
“第一次出現的手掌，破虛生靈就能擋下喵。”
頓了頓，小黑繼續道：“但是擋下後，每隔幾年滅世大掌都會再出現一次，並且會越來越強喵。”
“原來如此——”莫凡若有所思。
這樣一來，留給自己的時間，是不是就能多一點了？
不過話說回來，未必就會有足夠多的時間留給小黑恢復到破虛境。
呼——
莫凡吸了一口氣。
還是得靠自己。
只要元石足夠。
他很快就能突破到破虛。
似乎察覺到了莫凡眸中閃過的憂慮，小黑拍了拍爪子，信誓旦旦道：
“放心喵，本貓會盡快恢復實力的，在你成長起來之前，便讓本喵當你的護道貓吧！”
見此，莫凡啞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說到護道貓，啊呸，護道人。
之前玉虛學府還給他安排了護道人來着。
但是後面見莫凡修爲提升快，又喜歡宅在學府，一年都頭都不出去一次，即便出去也只是回江城看看。
掌門觀察了一陣，便取消了護道人的安排，省得浪費資源。
“喵？成了！”
就在這時，小黑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莫凡疑惑：“什麼成了？”
“本貓直接解鎖了白骨權杖最強功能！”
說着，小黑操控雪白權杖，朝着前方的空間輕輕一劃。
嘩啦一聲悶響，空間立即被撕裂開來，出現了一道幽暗深邃的裂縫。
不過下一秒，裂縫便快速癒合，眨眼恢復如常。
“臥槽？”莫凡傻眼，“這麼強？”
“嘿嘿，這是白骨權杖最強大的功能，能夠撕裂空間，並且鎖定座標，實現遠距離瞬間傳送喵。”小黑一臉得意道。
“這麼犇？”莫凡傻眼，“最遠能傳送多少公里？沒有CD？”
“傳送距離和操控者熟練度有關喵，現在只能傳送一千多公里。
“等本貓玩一段時間，徹底熟練了，那麼就算是一萬公里，十萬公里，百萬公里也是有可能的喵。
“不過CD是什麼喵？”
小黑疑惑看着莫凡。
“就是冷卻時間的意思。”莫凡解釋。
小黑點點頭，解釋道：“白骨權杖是靠着其上刻畫着的精秒空間陣紋。
“才能做到劃破空間，與空間融爲一體，實現遠距離傳送的喵。
“這也是一種欺騙天道的行爲，使用一次過後，需要相隔一個小時，才能消除規則之力的鎖定。”
聽到小黑解釋，莫凡點了點頭：“也很不錯了。”
同時他想到了魔族的那柄斬聖槍。
似乎也有這樣的功能？
一些實力強一些的至強也能撕裂空間，實現遠距離傳送。
但跨越距離並不算離譜，不可能達到一百萬公里這麼離譜。
並且還是在有武道長城封鎖空間的情況下。
上次魔族能夠撕裂空間突然出現在玉虛學府上空，除了魔主實力逆天外，更多的還是依靠斬聖槍。
不過上次一役，斬聖槍似乎報廢。
並且如今人族也加強了防範，魔族再使用這一招，已經很難起到效果了，甚至會演變爲送人頭。
當然，就目前來看，白骨權杖似乎要比斬聖槍強上不少。
一念之至，莫凡突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低頭望着小黑，疑惑道：
“陰陽冢小空間不是被同化了嗎？你是怎麼找到方法開發白骨權杖的？”
小黑把白骨權杖收起來，斟酌片刻後，如實道：“一個乞丐教本貓的。”
似乎覺得用詞不妥當，小黑糾正道：“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老頭教本貓的，他好強，本貓就兇了他一下，結果差點被他錘成貓餅，太過分了喵！”
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