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時有人在按門鈴。和美走過去開門。
“正志,找你的”。
“什麼,找我?不是送報紙的嗎?”正志把最後一口麪包吞了下去才走到門口。
“請問您是廣田正志先生嗎?”一個身穿名牌西裝的中年人十分恭敬地問。
“我是,請問有什麼嗎?”
“是這樣的,我們老闆想見一見您。”
“你們老闆是誰?”正志已猜到一二。
“我們老闆姓雷。”
“果然是他。能不能延遲到下午,我現在有點事。”
“可是老闆吩咐過我,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請到您。可否請您相就一下。”
那小子的脾氣還是這麼急躁,這麼多年了一定都沒變。正志嘆了口氣說:“好吧,我現在就跟你去。”
接着轉身對和美說:“和美,今天幫我請個假好嗎?”
“知道了。”
“那走吧。”
“請跟我來。”中年人把正志請上一輛頂級房車,然後才坐到駕駛席上。
那傢伙究竟認識了一些什麼人?和美目送着那輛房車絕塵而去。
一個小時以後,房車開進一個很大的莊園。裡面彷彿一個熱帶酒店一樣,正中間一座金碧輝煌的八層大型建築設計得豪華卻一點不顯出暴發戶的囂張。下面是一個大型游泳池以及一個標準的哥爾夫球場。莊園四周種滿了各種各樣的熱帶果樹,宛如一個小型熱帶森林。
司機將車停好後,帶正志來到建築物的正門。只見門口整齊地站着兩排神情嚴肅,身穿黑色西裝,眼戴墨鏡,打扮仿如黑超特警的壯漢。
看到這個排場,正志不由得好笑,那小子不會以爲自己真是教父吧。
進到裡面的時候氣溫忽然變得十分自然涼爽,幾個穿著開叉旗袍或性感短裙的美女走來走去,十分養眼。
看到一身校服,相貌普通的正志,衆人都抱以奇怪的眼神。
來到最裡面的庭院門口,那中年司機對正志說:“老闆就在裡面,您請進。”說完獨自走開了。
不知他們現在樣子變成怎樣了?正志輕輕吸了口氣,隨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院子中間坐着四個人,三男一女,還有四個像是保鏢一樣的人站在他們後面。
四個人平來很悠閒地在喝着茶,看到正志進來,都不約而同地望着他。尤其是最中間穿著黑色休閒服,約三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表情最爲奇特,他一看到正志,馬上站了起來。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中旬男子,雖然其貌不揚,可是雙眼炯炯有神,他正以審視的目光看着正志。
正志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着那個年輕男子,眼中漸漸泛起似有似無的溫情。
看來這小子終於長大了。
挺拔健美的身材,與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無比自信,像一隻伺機而動,充滿強勁爆發力的黑豹。
接着他轉頭看向那個白長衫男子,微笑說:“長安,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變,別人會以爲你沒有衣服換才天天穿長衫的。”正志說的是久違了的中文。
白衣男子聽了猛然一震,以一種驚喜卻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他。
“你究竟是什麼人?是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還有,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黑色男子沒注意到長安的表情,首先開口問道。
正志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急躁,你難道不知道一下子問別人這麼多問題會讓人覺得你很煩的。”
被一個只到他肩膀的高中生說成這樣,黑衣男子一陣火大,正要發作,正志忽然問了一句:“這麼多年了,你那包皮割了麼?不會還留着吧?”
周圍氣溫一下子急降到零度以下。
“噗!”場中唯一的女性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長安也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其它人想笑又不敢笑,神情變得十分古怪。
“你……你們全部給我出去!”黑衣男子臉脹得通紅,對着旁邊的人大吼。
很快地,現場只剩下正志、黑衣男子和長安三個人。
“你究竟是誰?”黑衣男子已經想好了,假如這小子再不老實交待,馬上把他當場KO。
正志沒出聲,只是靜靜地走到長安身邊,從桌子上抽出那把長安終年不離身的長劍。頓時,劍光在朝陽映照下光采奪目。
黑衣男子眼珠差點掉出來,他清楚知道這把劍對於長安有什麼意義。別人不要說拿,就是想碰一下這個傢伙也會馬上翻臉。而今天這傢伙吃錯了什麼藥,不單隻不阻止這個死小孩,反而還滿臉笑容的樣子。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只見那死小孩忽然跳到庭院中間舞起劍來。
看着看着,黑衣男子神情越來越凝重。這是不可能的,這樣的劍法,這樣的劍勢,除了那個人以外竟還有第二個人用得出來,而且還是個毛還沒長齊的高中生。
長安同樣也很激動,只是卻好象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看到後面,竟流起淚來。最後喃喃自語道:“大人,你終於回來了。”
“小黑,看好了,這招是這樣用的。”這句話像五雷轟頂一樣震得黑色男子全身發麻。
只見場中的正志劍勢忽然一變,劍路變得大開大合,猶如在千軍萬馬中斯殺一樣,氣勢變得空前慘烈,連遠在場邊的兩人也被帶起的劍風颳得兩頰生痛。這已經不是劍法了,更像是至剛至霸的刀法。
在氣勢漲至最猛的時候,正志一劍飛出,只見寒光一閃,那把劍直插入一棵大樹中間沒至刀柄。
“小黑,看清楚了麼?”正志對着黑衣男子微笑着,笑得雲淡風輕。
“師父!”黑衣男子直撲到正志身前“霍”聲跪下,臉上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