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宣聽劉冰禾講完,黯然頓了頓。
估計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還在聖器殿的事兒。
而我自己的遭遇其實更加難受,只是我把這些始終埋在了心裡,我甚至連去找仇家的時間都沒有。
相比之下,劉冰禾不知道有多幸福。
她也不笨,見我和徐子宣似乎都有些情緒不對勁,於是不再抱怨,主動岔開了話題。
“對了,你們去過竹城麼?”
我和徐子宣同時搖了搖頭。
劉冰禾隨即介紹說:
“竹城是個小山城,但附近的山林區域卻隱藏了大量的修行者,最深處還屹立了一座古老的宗門。”
“只不過那宗門近些年頹廢,已經好久沒注入新鮮血液了,門內人更是封門閉關,與世隔絕,鮮少有人知道。”
世間之大,很多時候是超乎我們想象的。
而時間隱藏的各種修行者,更是數不盡數,誰也不知道哪天會從哪裡蹦出來下一個林聖星。
想起林聖星,這傢伙最近怎麼又沒動靜了?
隨着劉冰禾沿路介紹,我們飛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如今飛行也無需顧忌其它,全力趕路,很快便到了竹城附近的區域。
靠近竹城,地形全都被深山老林覆蓋,偶爾碰到的村落和城鎮也是坐落在河邊或山谷中央。
我隨口問道:
“冰禾,知不知道隱約那幫人來竹城幹什麼?”
劉冰禾秀眉微皺的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
“父親有嘗試查過,但銀月這幫人實力偏強,所以沒有冒險靠近。”
估計是覺得我們會失望,劉冰禾又補充說:
“我知道隱約最常出現的兩個地方!”
既然來了竹城,除非銀月突然離開了這裡,否則無論如何總歸會找到他。
於是,我也不再爲難劉冰禾:“行!咱們先趕到再說!”,遂全速前進。
又用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了所謂的竹城。
城如其名,周邊的深山裡長滿了竹林,無比茂盛。
竹城依山而居,整體呈現一個大斜坡的地形,面積不是很多。
我們飄飛在半空中,沿着整座竹城的外圍轉了一圈,很快便有其它修士在附近出現。
不過這些修士只是路過而已,並沒有找麻煩。
在劉冰禾的帶領下,我們落在了一棟稍微高點兒的居民樓頂。
劉冰禾走到欄杆邊,伸出纖細的手指:“就是那個農家樂餐館,銀月和其手下已經來過很多次。”
我和徐子宣走過去,順着劉冰禾手指的方向看過,樓下不遠處便是街道,靠右手邊有座二層的自建小樓,被改成了農家樂餐廳。
即便現在這世道,這家餐館的門依舊敞開着。
不僅如此,我還看到裡面二樓的桌子上做了幾個男人。
距離稍微有些遠,我的目光只能勉強看到些輪廓。
徐子宣此時說了句:
“二樓的幾人,是不是銀月?”
聽到這話,劉冰禾果斷的搖頭否決。
遂解釋說:
“銀月不可能這個打扮,他現在投靠了黑袍異人,並被重用,所以他平日裡身着的服飾也是黑袍連衣帽。”
“我父親是通過他身邊的其它殺手判斷其身份的。”
“二樓的這幾個男人,顯然都不是。”
不得不說,身爲專業的線人,他們還是有自己一套辦法的。
正在我們小聲討論時,這幾個男人已經起身。
他們恭恭敬敬的朝着其中一人拱手行禮,因爲視野有限,被行禮之人看不到臉。
隨後,被行禮之人分別扔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小黑袋子。
幾個男人連忙收好小黑袋子,遂點頭哈腰的下樓離開。
而剛剛被行禮之人還留在這家餐館。
徐子宣喃喃小聲唸叨:
“他們是在交易麼?”
我的目光緊緊盯着出門的幾個男子,他們走到下個街口後,便分散開來,十分警惕。
我想了想,遂當機立斷。
“我得抓一個回來問話!”
說着,我猛然墊腳一躍而起,從高樓上迅速衝飛出去。
身後的徐子宣緊隨其後。
劉冰禾的速度略遜於我們,她冷靜的判斷出我的目光人選後,決定從另外一個方向攔截。
如此,我們三人如天空中翱翔捕捉獵物的老鷹般,只不過我們是團體作戰。
因爲是特殊時期,竹城裡的居民或修士,早已習以爲常。
沒人會在乎我們在幹嘛,哪怕下一秒拆一棟大樓也無所謂。
隨着我越來靠近,目標的信息也越來越清晰。
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纔剛剛踏入靈丹一品境。
被我這種靈元境的氣息鎖定,那男人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他還算機警,只是稍稍停頓了半秒腳步,隨即頭都沒回,撒腿就跑。
途中從戒指裡摸出來了一個圓球形法寶,應該是準備叫人的玩意兒。
以前吃過虧的我,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仰手喚出戒刀便是一記氣刃斬“呼呼”的劈出。
靈元境的氣刃,已經達到相當可觀的規模和力量。
將近一米長的透明月牙,像是閘刀般直劈那人後背。
他感受到危險來臨,慌亂之下猛然朝前一個翻滾。
不等其站穩,氣刃斬已經“砰!”的聲劈在了他的右側,頓時讓地面多了個深坑,碎石亂濺。
餘威也把他震的往右邊強摔滾過去。
這還是我手下留情,不然他現在已經死了。
那男子此時才驚慌的轉過頭,使出渾身力氣還是扔出了圓球形法寶。
結果剛扔出去十米高,便被徐子宣飄飛過去伸手一把捏住。
此時,劉冰禾也出現在了他前方逃跑的路口堵着。
男子滿臉絕望的低了低頭,坐在地上腿肚子直抖。
當我穩穩的落在他前方時,這男子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魂不守舍,撲跪在地上就開始求饒。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啊!”
“我也不想幹這勾當……都是爲了混口飯吃,求少俠繞我一命吧,再也不敢了……”
沒想到這傢伙消息還挺靈通,居然認識我。
我拎着戒刀走到他面前,用刀尖拍了拍滿是汗水的臉:
“我問一句答一句,說廢話立馬讓你死,聽懂了麼?”
男子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連連點頭。
這場面,倒是讓第一次瞧見的劉冰禾驚訝不已。
我隨即冷聲問道:
“你認識銀月麼?”
男子稍稍想了會兒,遂搖頭:
“不認識……”
我手腕一抖,戒刀“噌!”的聲砍斷了其右手,頓時鮮血直濺。
吃痛的他連連慘叫,這纔不停點頭:“認識,認識……就是銀月介紹我幹這勾當的……啊!痛,少俠莫動手……”
我就知道他剛剛在撒謊。
沒事兒跑到銀月經常去的餐館,不認識他,難道是去吃農家樂?
對於這些貨色,就得狠一點兒。
劉冰禾有些不忍的轉過了身,對於她這種女孩來說,場面確實血腥了些。
我又冷聲問道:
“你們剛剛去那家餐館,交易的是什麼東西?還有你口中的勾當,是什麼勾當?”
(今天端午節你們吃糉子了麼?還是吃了其它好東西?時間還早,就不晚安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