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星主自懷中取出一張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黃紙。
上面以特殊墨水,金鉤銀劃的書寫了四個大字——封邪真印!
“這是我連夜以千年照骨鏡製作出來的符印,需要你拿去試一下,效果如何。”大星主道。
“如何試?”
大星主沉吟道:“古心丘中,有一具大辰位的邪屍在沉睡,你將此符貼在它額頭,看效果是否湊效。”
以此來檢測,千年照骨鏡是否真的有用。
邪屍?
所謂邪屍,是一些死去的生靈,意識滅亡,但身軀出於某些原因,尚未腐朽。
它們如野獸般生活於陰邪之地,食肉飲血,有時候對人類也會發動攻擊,相當危險。
“古心丘乃是宗門福地,有如此危險之物,爲何宗門不盡快剷除?”夏輕塵問道。
大星主無奈道:“此邪屍,也是上一批採摘的弟子,無意中落入一個地下廢墟才發現。”
“因爲他們實力不足,便不敢貿然將棺材中的邪屍驚醒。”
“此次,宗門高層決定組建一批由資深中級弟子帶隊的人馬,前去消滅邪屍,消滅之前,你務必檢驗一下此符的作用,看是否能鎮住邪屍。”
夏輕塵接過封邪真印,點頭道:“此符小星位邪屍都能鎮壓,大辰位沒問題。”
“事關重大,必須檢驗過纔敢確信吶。”大星主道。
夏輕塵卻搖搖頭,將封印還回去:“既然有一批資深中級弟子前往,那就用不上我,他們順手檢測一下不就行了嗎?”
何必多此一舉,讓夏輕塵親自跑一趟?
誰知,大星主卻不再接回封印,含笑道:“正如你所知,千年照骨鏡是保密的,與其有關的封邪真印同樣需要保密,此事怎可交給別的弟子?”
“只有你能勝任!”
夏輕塵微微蹙眉,並不情願。
斷腸崖之行,已經浪費一月時間,再若外出,他還修不修練了?
“你啊!資深中級弟子都巴不得前往古心丘,你倒好,給你名額,你反而嫌棄。”大星主一臉好笑之色。
“古心丘那裡精氣之濃郁,是外界三十倍!你在那裡修煉十天,抵得上你的聽雪樓一月!”
三十倍?
夏輕塵眉尖挑了挑,那可真不錯。
“而且,宗門有規定,古心丘帶回來的天材地寶,採摘弟子有優先購買權!除此外,若是各種古物法寶,弟子有資格免費挑選三成。”
天材地寶夏輕塵不甚在意,目前他並不缺。
但古物法寶……
或許宗門覺得,古心丘中並無多少法寶,纔敢如此大方,送給弟子三成。
可夏輕塵卻是知道,古心丘是一個能出土龍心米這等神物的地方。
那裡若有古物法寶,恐怕等級會相當高!
而且,上一批弟子,不是剛剛發現地下廢墟嗎?
何不前去探索一番?
能多發現幾粒龍心米,那也是好的!
“好!何時出發?”夏輕塵收起封邪真印。
“現在高層還在斟酌弟子人員,大概需要一月。”大星主道。
頓了頓,他取出一支玉瓶,裡面盛裝許些透明晶瑩的液滴。
“剛好,你前去星空雲洞修煉一月,就差不多可以出發。”
夏輕塵握住玉瓶,此物就是進入星空雲洞的憑證。
“多謝大星主。”夏輕塵心生期待。
大星主笑了笑道:“你應得的!不過,星空雲洞向來只有高級弟子使用,給你是破例,切記保密。”
“好的。”
彼時。
陳潤芝的宅院。
黃鶯兒手腳被綁,嘴裡還塞着抹布。
“狗爺,你怎麼留下了?”取出抹布第一件事,黃鶯兒擔心的就是夏輕塵。
仇讎道:“塵爺沒事,倒是你讓塵爺擔心,在懸崖找了一晚,差點出事。”
聞言,黃鶯兒心中說不出的動容,眼眶溼潤一片。
夏輕塵根本未將其當做婢女看待啊!
“行了,回家。”仇讎咬斷繩子。
來到院外時,陳潤芝正忐忑的立在樹下,心想事情應該就這樣結束了吧?
她又沒有傷害黃鶯兒。
“你過來!”仇讎冷淡看了她一眼。
陳潤芝猶豫走過去,眼前忽然白花花一片,接着兩側臉頰就火辣辣的疼痛。
她雙掌一摸,結果滿手都是血。
取出隨身的小銅鏡一照,發現自己整張臉都被抓花,她算是被毀容了。
“啊!我的臉!”陳潤芝失聲尖叫。
沒有女人不心疼自己的容顏,尤其她還是一個愛打扮的女人。
仇讎冷淡道:“就衝你差點害了塵爺,給你兩爪都是輕的!”
還好大星主出現及時,否則夏輕塵還有可能被袁朝輝藉故打傷。
可惜,它實力不算強,否則現在就把她打得爹媽都不認識。
“嘎嘎,狗爺,你太仁慈了吧?”這時,鴨不二扭動着微胖的身軀,屁顛屁顛趕過來。
是大星主命它跟過去,見機行事。
仇讎一看,立刻離開狗嘴笑起來:“當然不!這種肆意囚禁同門的弟子,應該怎麼處置啊?”
“鞭罰!”鴨不二道。
說着,向身後幾個跟來的星主峰弟子使了使眼色。
他們便立刻上前,將陳潤芝給擒住。
“我臉都被抓花了,你還想幹什麼?”陳潤芝怨恨道。
仇讎嘿嘿笑起來:“帶到外面小廣場去。”
小廣場是住宅區的中央區域,那裡常常有的弟子在聚會,是星雲宗人最多的地方。
陳潤芝踉踉蹌蹌的被壓過來。
此時,小廣場足有數百人,彼此切磋武道,或者是交流經驗。
陳潤芝被壓來,立刻引來他們注意。
“鞭罰是吧?這個女人身上衣服太厚,扒光了再打!”仇讎惡趣味道。
這種惡女人,還是要給其終生難忘的教訓才行。
“你敢!”陳潤芝急紅了臉,怒斥道。
但,星主峰的弟子們,可不會聽從她意願。
當即將其給撥了個精光,摁在地上狂抽鞭子。
陳潤芝羞憤欲絕。
大庭廣衆之下,被剝光衣服行刑,從今往後,她還有什麼臉面擡頭做人?
“你們兩個禽獸!!”陳潤芝竭嘶底裡的嘶吼。
它們的所作所爲,簡直喪盡天良,無恥之極,卑鄙下流,骯髒無比……
仇讎眨了眨眼睛,不確定道:“鴨老弟,她是在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