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獄谷,紅色變成了主色調。雖然這片土地是深埋地下卻還能看到血紅的天空,只是這裡的天空比血更紅,儘管泥土岩石都是紅色的,但相對於溫度還是很平穩的,沒有過熱也沒有過冷。
薛冷不停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可是他就是想不出那個和他掉下來的人是誰,只是每次他觸碰那根人蔘的時候,就有種親密的感覺,接着就是一連串的悲哀,本來人蔘是用來吃的,但是薛冷手裡的拿一根,他卻提不起任何吃的慾望,相反還有深深的依戀。
踏火奔雷無情的踩在稀疏的泥土上,不停的來回嗅,畢竟已經到這一天一夜了,它一點東西也沒下腹,薛冷也感覺飢渴難忍,廣袤的土地跟死域一樣,沒有任何動物,植物,更不要說骷髏架子了,這裡根本沒什麼人來。
“難道我要餓死在這裡麼?”薛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發出咕咕的抗議聲,現在給他一個白麪饅頭,估計也能吃的很香。
突然,一陣細碎的聲音出現了薛冷的背後,薛冷習慣性的拔出了清風明月兩把劍,他也感覺奇怪,爲什麼不拔絕天劍,不過他沒多想,而是順着聲音摸過去,薛冷發現了一串腳印,腳印顯得十分深,可見其主人體重有多重了。
順着腳印一路走着,薛冷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泊,這個湖面安靜的嚇人,竟然沒有一絲波動,薛冷走到了湖邊連忙捧起一捧水,喝了下去,感覺十分甘甜解渴,踏火奔雷也大肆的把頭埋進了湖裡面,大口大口的喝了不少水。
“你,你們不要喝這裡的水啊!”一個人衝薛冷後面出來,把薛冷嚇了一跳,果然在人進食的時候是警覺最低的時候,薛冷左右看了下沒人,感到奇怪,這貨是一個人麼?
眼前的人十分特殊,一身黑紫色的皮膚和鬼王有的一拼,整張臉就是一張猙獰的野獸臉,不過眼神卻意外的清澈,難道是鬼王的族人?
“你是誰?”薛冷吧劍指向對方。
那個人也不怕薛冷:“你喝了這裡的水是吧,那跟我來吧。”說着便欲轉身離去,薛冷看其沒有惡意就跟了上來。
大概走半個小時路,薛冷打到了一處石林密集的地方,中間竟然有個村子,這個村子都是用石頭沏成的,雖然不壯觀,但是看起來很結實,村裡的婦女和漢子沒什麼差別,都是黑色粗糙的皮膚,還有高大的個子。
“大家快過來,有人喝了潭裡的水竟然沒變身!”那個怪人喊道。
一時間,無數人像流水一樣圍住了薛冷,彷彿是在看一隻正在表演雜技的猴子。
薛冷驚奇的發現,這裡的人長相都極爲相近,難道鬼王一族就是這些人?
“你是從地面上來的?”一個長相壯烈的男子走過來道,薛冷發現這貨的熊毛比自己的頭髮還茂盛,不過其修爲卻在合體期左右。
正當薛冷想問這裡是哪的時候,村外響來了號角聲,一夥長的同樣悲壯的生物,揮舞着石器做的武器衝了過來,薛冷估計了下,這些人的修爲都現在出竅期到合體期不等,但是不會一點武技,純粹是靠肉體硬拼,不講任何技巧。
兩堆人馬很快戰在了一起,過了一會兒,來襲擊的那批人就走了,走的時候彷彿跟家常便飯一樣,而這裡的人野是有意放他們走的,似乎兩個村落的人打鬥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個看上去年輕的怪人走了過來,他斷定了薛冷是新來的,於是就開始介紹這裡的林林總總,原來是這裡是下界地獄和人間的緩衝地帶,屬於夾縫空間,當薛冷問起該怎麼出去的時候,只有人都無奈的搖着頭,仔細一問才知道,這裡的都是一些試圖穿越人間和地獄界門的人,但是不成功就墮入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人們的生存就是靠水,這個水裡含着充分的養料,不過一喝水就會變成這副樣子,這裡人介紹自己也都是各界的一些人,越界門失敗就糾結在這個小地方,平時就是幾個小團體互相打都決定一天的水由水分配,這裡的食物就只有這些源源不斷的水,薛冷走到水邊,發現水裡面竟然有一些靈氣。
不一會,薛冷來到了他們首領那裡,把鬼王的事情對他們說了下,不過引來了他們激憤不已,紛紛吧幻月神教罵道狗血淋頭。
首領道:“要不是我們被擠在這裡,還要自己的族人受這種氣。”
“有沒有辦法出去?”薛冷道。
首領憋了薛冷一眼,諾有所思道:“一年開一次界門,不過每次進來的人多,出去的人就一兩個。我沒記錯的話,過些天就要開了吧。”
薛冷:“有什麼辦法讓你們出去的不?”
頭頭想了下:“人間不是有三大禁地麼,這裡雖然也算,但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很麻煩。”
“但說無妨!”薛冷看到了希望。
“讓一位飛昇期的強者破開空間就可以了,不過十分危險,要是破錯了,進了空間亂流那一輩子別想出來。”
薛冷走到空間亂流是什麼概念,就是無窮無盡的時間,在空間亂流裡交錯,人要是迷失在空間亂流裡,那比死都難,因爲想死也死不了,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只有無窮無盡的混沌。
“之前你說是不是一塊石頭?上面有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薛冷一驚,這個正是仙天石,三十六將星的鑰匙!“是的,還請問,這個勢頭在哪裡。”
首領顏色狡黠的看向南方,用手指道:“就在那裡,你自己去吧!那裡還有界門,運氣好就可以出去。”
薛冷一喜,頭都沒回就走了。
一個矮小的人走到了頭頭身邊低聲道道:“這樣可以麼,讓他去送死…”
“我們糧食沒那麼多,再多一個人,就不夠了。”頭頭把手一叉腰。
“希望能順利返回吧…這傢伙看來不是什麼壞人。”
“希望吧……”
……
薛冷走到一半才感覺到,竟然他說的那麼輕鬆,爲什麼自己不去呢?其中肯定有貓膩,但眼下已經走了大半段路,不容許回去了,薛冷還是硬着頭皮往前飛去,而踏火奔雷不安的呼了幾口粗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