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何處,雲巔高空之上一艘散發微弱燈火的畫舫隨風而蕩,舫舟外有禁制環繞,就算有化魂期修士在附近,若不仔細以神識橫掃,也難以發現此畫舫,就更別說看清其內的景象了。
紅燭搖光映紗簾,風起風落春光現。
紅紗帳上,投影着兩道緊密交纏在一起的身影,細微的喘息從其內斷斷續續傳出,足以引起人遐想連篇。
喬遠半坐在軟塌之上,凌婉晨則坐在他的身上,二人“赤誠相見”,皆不着寸縷,雪白肌膚相襯,如同被月光披上紗衣。
凌婉晨半閉着美眸,一頭如墨青絲呈扇形鋪展在牀榻之上,隨着喬遠扶住她綿軟腰肢的動作輕搖起伏,神情歡愉如登極樂。
情yu漸深,二人臉上慢慢浮現出了潮紅,喬遠猛然坐起,一手攬住凌婉晨的纖細腰肢,一手在那光潔背部遊走,使得兩人更加緊密的同時,他的脣齒已經落在了凌婉晨雪白的頸項上,流連環繞一圈,凌婉晨的嬌軀明顯顫慄了起來,美目一片迷離,口中傳出微弱的輕吟。
“夫~夫君~~”
“再等一會兒,咱們一起運轉功法。”喬遠微微停住了動作,柔聲說道。
“嗯~~”凌婉晨貝齒咬緊下脣,顫聲道。
喬遠眼中火焰跳躍,也不多廢話,舌尖輕柔畫着圈,霎時間,凌婉晨嬌軀顫慄如篩糠,似有一股股電流從玉頸擴散到頭與腳尖,刺激的靈魂都在顫慄。
與此同時,喬遠也到了最巔峰,堅挺的腰桿發力,隨着他一聲悶悶的低吼從喉嚨中迸發出來,二人相擁在一起,靈魂欲要出竅直衝雲霄。
“婉晨,快運轉功法!”喬遠強壓下身體的歡愉與精神的麻醉,立即調動丹田內的靈力,按照陽源纏柔決的功法運轉起來,同時還不忘提醒已然近乎虛脫昏過去的凌婉晨。
凌婉晨雙眸迷離,大腦近乎一片空白,情yu帶來的快感一波波衝擊着她的心神,滿世界皆是星光煙花綻放,若非喬遠一聲傳出心底的輕喝,她怕已然忘卻了雙修的正事。
恢復了一絲理智後,凌婉晨輕咬舌尖,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丹田內靈力迅速流入經脈,向着二人緊密結合處匯聚而去。
一股股暖流蜂擁而至,當二人的靈力發生碰撞時,沒有絲毫排斥,立即融爲一體,流轉喬遠與凌婉晨的全身經脈,最終化爲丹田中元嬰成長的養分。
這一刻,他們好似成爲了一體,修煉同步進行,一個大周天循環過後,兩人皆感覺到了自身修爲有了極大的增進,這種增進足以相當於平日自身修煉十個大周天,雖然到了元嬰中後期的境界,這點增進實在微乎其微,算不得什麼,但他們僅僅是剛開始而已。
二人同時睜開雙眼,相視一笑,便繼續沉浸在了修煉之中。
雙修不同於一個人獨自修煉,不僅要互相配合對方,而且這過程中,身體是不可分離的,因此喬遠不得不保持着半盤膝的姿勢,凌婉晨也一直坐於他的腿上,兩人緊緊相擁,近乎沒有一絲間隙,便是對方急促的心跳都可以感受的一清二楚。
“丹田相通~”又運轉了幾個大周天後,喬遠與凌婉晨幾乎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丹田似乎成爲了自己的丹田,這種奇異的感覺,如同自己多了一個丹田。
凌婉晨的丹田倒並沒有什麼奇異之處,只見一個與凌婉晨一模一樣的粉紅小人盤膝坐在丹田中央,周身被濃郁的靈氣包裹,小人雙目緊閉,正一臉欣喜的瘋狂的吸收着周身靈氣。
可喬遠的丹田就大不一樣了,首先是他的元嬰通體呈現金色,再就是其頭頂懸浮着一個碧綠色的小葫蘆,極爲惹眼,凌婉晨神念看到後,並不意外喬遠的金色元嬰,她知道這是完美元嬰,不過那小葫蘆便引起了她的注意,不由心生疑惑道:“夫君,這是什麼?”
對於凌婉晨,喬遠從未隱瞞過什麼,包括完美元嬰這等秘密,他都完完本本的告訴了她,足以見凌婉晨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是小葫蘆的來歷,喬遠自己都不太清楚,又怎麼給她解釋,因而只得含糊其辭道:“只是一件法寶。”
丹田內蘊養法寶乃是常理,凌婉晨也沒有多想,只是不知爲何,她越看那小葫蘆便越覺得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一二。
沉吟了片刻,凌婉晨想着喬遠這人都是自己的,一件法寶看看也沒事吧,便將神念直接附着在了小葫蘆上。
本來喬遠也沒在乎,小葫蘆平日始終處於沉睡狀態,不到緊急時刻根本不會醒來,哪想到,凌婉晨神念剛剛接觸到小葫蘆,便見其葫蘆口有綠色藤蔓如爪牙般迅速伸出,直接將凌婉晨的神念扯入葫口,盡數吞沒。
這一變故,不僅讓二人猝不及防,也打斷了他們的雙修,凌婉晨猛然睜開美目,神情略顯痛苦。
要知道,神念在人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強行吞噬,對於修士的識海影響極大,輕者會產生頭暈目眩感,而嚴重的話,則可使人當場昏死,心智受創。
喬遠也在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看凌婉晨一臉痛苦,不假思索,他立刻散出神識,強行進入凌婉晨的識海,幫其穩定心神。
片刻之後,凌婉晨才恢復了過來,茫然的看向一臉擔憂的喬遠。
喬遠雙手捧着她的臉頰,表情充滿了懊惱與自責,低聲道。
“沒事就好,婉晨,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那小葫蘆到底怎麼了,爲何會突然吞噬你的神念,平常時候,它都是處於沉寂狀態。”
“那件法寶有什麼不同嗎?”凌婉晨也知道此事怪不得喬遠,想了想,終是覺得那小葫蘆應該不是一件普通的法寶,便疑惑問道。
喬遠輕嘆一聲,反正此刻雙修已被打斷,且小葫蘆那裡也需要弄清楚緣由,便不好再繼續,他拿過一件毛毯,輕柔的披在凌婉晨身上,使其平臥在塌上,躺在一邊緩緩說道。
“我說,自我修煉以來,這小葫蘆便在我丹田之中,你相信嗎?”
凌婉晨側過身子,將毛毯扯過一半也蓋在了喬遠身上,柔聲低語道:“我信,你說什麼我都是信的,所以不用問這種傻問題。”
喬遠雙手枕在腦後,嘿嘿一笑,也不再隱瞞什麼,將當年第一次發現小葫蘆,並知曉其奇異的事情一一訴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