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特殊的空間,周圍到都是令人發毛的漆黑色,仿若可人吞噬人的靈魂,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到處都是冰冷與枯寂的黑暗。
就在這處間之內,一道身影削瘦的身影突兀的出現,仿若是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如同死屍一般。
他就這樣浮浮沉沉,時光更迭,像是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歲月長流。滄海桑田,幾度沉浮,給人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然而,某一刻,他的手指,卻是突然的動了一動,隨即他眼睛緩緩的張開而來,露出一對清澈的眸子。
“這是哪?”
王澤醒來之後,看着黑暗的四周,皺了皺眉,在心中疑惑道:“難道我已經死了”
他試圖移動下身體,但卻發現身體之上到處都是疼痛感,深入骨髓,令得他倒吸了一口涼。
就在此刻,他突然發現,前方空間之中突然出現一道山壁。不錯,就是一處山壁,崖壁呈漆黑色,泛着冷硬如堅固的光澤,猶如鐵水澆鑄而成。
然而,這座山壁卻是一閃而逝,猶如一柄絕世利劍般,而上方衝掠而去。
“山壁怎麼會自動向上衝去。”
王澤皺了皺眉,突然他渾毛乍起,嚇了一跳道。
“不對,不是山壁而上衝去,而是我在不斷下墜!”
王澤大吃一驚,視線環顧四周,正是應證了他的猜測。
前方時不時會出現一現山壁的一角,皆是向上衝掠而出,山壁漆黑如墨,不仔細觀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這他孃的不會是一座深淵吧?”
下方黑幽幽,漆黑如墨,宛若一個黑洞,也像是一個吞天大嘴,讓人毛骨悚然。
王澤背脊嗖嗖的冒着涼氣,想起自己在劉家一次次的追殺下,都挺了過來,最後搞個被活活摔死,這也太..
然而,就在此時,他突然發現,下方有淡淡的毫光,雖然很微弱,但在這漆黑的空間內卻是格處的顯眼。
王澤皺了皺,雖說好奇到底是什麼物東西在發光,但此時他無疑也是管不了那麼多。
陰風呼嘯,冰冷而刺骨,周圍的黑暗彷彿亙古便是如此,帶着一股蒼涼和歲月的氣息。
深淵之中伸手不見五指,王澤唯有能夠感覺到他不斷下降身休,和一種等待死亡來臨的恐懼。
泛着冷硬光澤的黑色岩石,充滿了金屬的質感和一股沉凝之感,如一柄柄驚天利劍帶着尖銳的呼嘯之聲,向刺穿而去。
在那黑色的岩石之上,偶爾能夠看一灘灘的血跡,觸目驚心,血跡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染在了上面,但卻鮮紅欲滴,並散發而一股驚人煞氣,令人心神戰粟。
很明顯,這血跡的主人生前一定有着令人驚悚的戰力,不然也不會血跡過了這少多年而不幹涸,並仍舊散發着那股驚人的氣機。
“這般強大的人物,也蝶血在此,深淵下方倒底有何等可怕的危險...”
王澤通體冰涼。
在這裡,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仿若一切都是靜止的,但也偶爾也會出現一股股刺耳的音爆聲,吵雜無比,極爲的不協調,給人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深淵下方,幽深無比,宛若是一個黑洞,也好像是一片漆黑的汪洋,古井無波,令人望而生寒。
若不是察覺到下方那一絲淡淡的光亮,在慢慢的變大,和周圍那偶爾出現的黑色岩石,王澤甚至有他一直停留在原地的錯亂感覺。
枯燥的等待,面對未知一切,令人心中發毛,饒是他心早已堅苦磐石,但這種等死的感覺,也是令他心中產生了一股焦躁之意。
“不行,要想辦法阻止下降..”
王澤深深的吸了口猶如寒冰一般的空氣,將心中的那份焦燥壓下,思索着應對之法。
望着那時不時出現的漆黑色岩石,王澤有理由相信,若是用身體接觸,在這巨大的重力作用下,那冰冷的岩石會將他立刻開膛刨肚,血染在此。
想到這裡,王澤從元戒之中,取出一個杆長矛,想到插入山壁之中,阻止他不斷下降的身體。
矛尖鋒利而光澤,散發而一股冷幽幽的金屬質感,不但鋒利無比,而且異常堅固,陪伴他打獵多年,有不少的野獸都是其生生的釘死,
“釘!”
王澤手臂一抖,長矛宛若毒蛇出洞一般,在向山壁狠狠的刺擊而去。
兩者相撞,發出一聲金鐵交擊聲音,最後咔嚓一聲,長矛竟然應聲而斷,帶起陣陣的光花。
“這山壁竟然這麼硬!”
王澤臉上浮現一抹詫異之色,雖說這杆長矛並非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武器,但卻是師傅扔給他打獵用的,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打獵這麼多年來,屢建奇功。
而此刻竟然連一座石壁都奈何不得,如何不讓他吃驚。
隨即他從無戒之中取出匕首,箭矢,結果皆是一樣,在石壁之上連一絲的痕跡都沒留下,便斷裂而開。
“就算是一座鐵峰也沒這麼硬啊!”
王澤苦笑一聲,此刻卻是沒有了絲毫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向下墜落而去。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渡過,他的身形在下墜了半個鐘頭之後,終於是能夠模糊的感覺到地面,似乎就要越來越近了。
在爲這深淵的深度,而感到駭然的同時,王澤心臟也是狠狠跳動了起來,彷彿快要窒息,畢竟,沒有什麼比等待死亡,更讓人心生恐懼了,
可以想象,在他的身體接觸地面的那一剎那,必然會如一個水球一般,徹底的爆裂開來。
“不能做已待斃,拼了!”
王澤攥緊了手指,決定放手一博,哪怕是被鋒利而冷硬的山壁開膛刨肚,也比活活的摔成一堆爛肉好的多。
“爭取或許會出現一線希望,而不爭取則必死無疑。”
想到此處,王澤目光變得銳利如刀,死死的盯着前方空間,等待着下一次山壁出現的時刻。
“就是現在!”
前方的空間,那座石壁終於是再次出現,王澤眼神一凝,身體在空中一震,猶如蛟龍出海一般,向前撲去,於此同時雙手宛若一個千斤頂,死死的扣着前方出現的壁石。
“咔嚓,咔嚓!”
兩個相接觸,在巨大的重力作用,頓時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滲透到了王澤骨髓裡去,他的手臂當場就是鮮血淋漓,骨頭上也是發出嘎嘣嘎嘣的錯裂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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