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城,熱鬧的繁華地區,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喧譁聲沖天,一座大宅坐落在此,大宅佔地面積約有數裡,宏偉無比,有一種貴氣流轉,能在這片黃金地段擁有這麼大一座宅邸,便以足能說明着其主人的不凡,大宅大門之上,一塊巨大的匾額懸浮其上,匾額之上,赫然寫着倆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劉府。
峰城三大家族之一,壟斷了城內近四分之一的貿易,可謂富甲一方。
大宅內的某一座樓閣裡,雕樑畫棟,富麗堂皇,一位威嚴的中年男子,盤腿而坐,一呼一吸間,周圍龐大的天地能量朝他身體匯聚而去,雄渾的氣息猶如一頭兇猛的睡獅般,隱隱間散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之感,此中年男子正是劉家家主——劉中天。
突然劉中天緊閉的雙眸乍然睜開,射出兩道驚人的光束,一聲爆喝出嘴中傳出;“豐兒,誰敢殺我兒!!”
身體釋放出鋪天蓋地的雄渾氣息,猶如猛虎甦醒,駭人無比,在這股強悍的威壓下,房間內的瓷器桌椅爆裂開來,而劉中天的身影也是眨眼間消失在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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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獸山脈,一片蔥鬱的山林間,地上滿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斷臂殘肢,悽慘無比,空氣之中充斥着一股濃郁的血腥之味,劉中天的身影快速浮現而出,臉色陰沉的快速的掃描下四周,忽然眼神猛的一凝,目光停留在不遠方一顆巨大的樹木旁。
“豐兒。”
只見在那顆樹木旁,一位錦袍男子的屍體浮現在他眼中,見狀,劉中天的臉色陡然間大變,嘶吼聲還沒落下,身體眨眼間便來到近來,此錦袍男子正是劉中天的二兒子——劉豐。
快速的將他的身體扶起,用手指放在了他的鼻下方,片刻後一股難以遏止的冰冷殺意,從劉中天身體內迸發而出。
“是誰連我劉中天的兒子也敢殺?哪怕挖地三尺,我也要將你找出來挫骨揚灰。”
兇猛的氣息在殺氣的催動下,將周圍的落葉吹的漫天飛舞,甚至連一些巨大的樹木在這種威壓下都是應聲而斷,令人發怵。
劉中天一點劉豐的眉心,一股乳白色的能量緩緩的進入他的腦海,隨着能量的進入劉豐的腦海之中,其腦海之中也是浮現出一個模糊的映像,映像呈現出一道個泛着黃金色的拳頭,狠狠的擊打在劉豐胸膛之上的場景。
“噗!”
劉中天突然間噴出一口鮮血,而劉豐腦海中的映像也是陡然散去,很顯然即便是以劉中天的修爲,在施展這種搜魂之術,也是頗爲的吃力..
沒有理會口中的鮮血,快速的將劉豐上衣扒開,赫然看到了後者體內一塊銀白色的內甲,銀甲猶如銀水澆鑄而成,充滿了一股沉凝的質感與堅固之意,很明顯此銀甲不是凡物,然而,現在內甲之上已經被一個凹陷的拳印擊穿,顯得觸目驚心!
劉中天瞳孔不禁微縮;“好強的力道..用肉身力量竟然將“玄元甲”都可以擊穿,難道是——周家那個小子?”
“可他的勁元並非是黃金色的...”想到此處劉中天眉頭不禁擰成一個川字型,黃金色的勁元極其的罕見,就算是他的眼界也從來沒有見過,只要在一書籍之中,偶爾聽到過而已,久思無果,看了眼面如死灰的劉豐,森然道;“豐兒,安息吧,爹一定會找到擁有黃金色的勁元的人,將它千刀萬剮替你報仇!”
...
此時的當事人王澤,正緩步行走山間的小路上,渾然不知,他已經被人惦記上了,自從跟在曉機子身旁後,因爲修行的緣故,他回家的次數也逐漸變少。想想大概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他心裡也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激動情緒,一邊想着腳步不禁加快了腳步,向山腳飛奔而去。
王澤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便看到了遠處山村外圍用高大的籬笆圍成的圍牆,和村裡有些人家燒飯升起的嫋嫋煙氣,山村之中,菜園蔥鬱,雞犬相鳴,魚塘散落。
回到家中,推門而入,熟悉的兩間簡陋的茅屋映入眼簾,輕風吹過,帶來一陣山村間獨有的清新泥土氣息,令得王澤不禁陶醉的深深吸了口氣..
此時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女孩,正在小院裡洗衣服,光潔的額頭上滲着些許汗滴,聽見門開的聲音,不禁疑惑的擡起頭來,當看到門口那道單薄的身體時,精緻的小臉上不禁面露驚喜之色道;
“哥,你回來啦!”
連忙放下手中的衣物,小女孩快速的朝王澤跑去,甜甜一笑露出了倆個淺淺的酒窩,一下子鑽進了王澤的懷裡。
此女孩正是王澤的妹妹,名爲王小雨,修長的身資略顯規模,凹凸有致,秀麗的臉龐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初具美女氣質,可以想像長大以後絕對有着驚人的相貌。
“爹呢?”
看着懷中的小雨,王澤也是面露柔和之色,寵溺的摸了摸後者的腦袋,問道。
然而話音剛落,似乎聽到了外面動靜,一箇中年男子也是拄着柺杖也一瘸一拐的出茅屋裡走了出來,看見王澤後,不禁面露欣喜之色,輕笑道:
“你小子,總算知道回來一趟了。”雖然話中的略顯責備之意,但臉上開懷的笑容卻沒有多加掩飾。
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仔細觀看的話會發現,他和王澤的面容有着幾會相似。而他正在王澤的父親叫做王伯遠,在王澤只有七歲的時候,他上山打獵時被一隻猛虎咬斷了一條腿,也正是這個原因,王澤就從小開始上山打獵,來維持家裡的生計,從而認識到了曉機子這個改變他一生命運的老者。
....
夜,皎潔的月光傾灑在大地之上,王澤一家三口在自家小院裡吃着晚飯,其樂融融,溫馨無比,時不時傳出一聲聲王小雨銀玲般的笑聲。
席間,王伯遠突然對王澤問道:“這次回家準備在家呆多久?”
王澤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將自己準備進入“武堂”修行的事告訴了王伯遠,雖然王伯遠略有不捨,但還是支持兒子的想法,男兒志在四方,只有走出大山,才能見到外面廣闊的世界,在這小小的山村這內能有多大出息..
“呵呵,過倆天就是峰城一年一度的“花燈節”了,肯定熱鬧非凡,到時候你帶小雨去玩幾天,小雨這孩子從小到大連一次城裡都沒去過呢。”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王伯遠隨即笑道。
“喔喔,太好了。”
王澤小雨聽得此話後,立刻歡呼雀躍了起來,水靈靈的大眼睛眯成一條線,煞是可愛。
王澤微微一笑,便點頭應了下來,遺蹟還有大半月左右的時間纔開啓,反正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事,這次就帶小雨好好的玩玩,他隱隱有種預感,下次離家可能會很久才能回來...
王伯遠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塊玉石,眼中浮現一抹黯然的神色,滿是皺紋的手掌,輕輕擦拭了一下,遞給了王澤道:“這是你娘生前留下來的東西,據說帶上它可以永保平安,你拿去吧,記住,在外面要多加小心。”
“孃的東西?”
王澤雙眼一亮,欣喜的將之握在了手中,據說他娘在生下小雨不久之後,便因爲一場重病而離世了,王澤也只有在極小的時候見過,但這麼多年下來,早已模糊了孃親的容顏,他只記得,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猶如仙女一般....
這是一個古樸的玉石,呈青褐色,顯得非常古老,充滿了歲月的痕跡,上面有一些深深淺淺的溝壑,猶如符紋一般,有一種神秘之感流轉,但玉石之上卻極爲的潔淨光滑,明顯有人經常拿出來擦拭。
王澤將之掛在了脖子上,隔着衣服小心翼翼的帖身收好,然而在放入懷中那一瞬間,他卻沒有發現,玉石發出一絲淡淡的青色光芒,一閃而逝...
.....
之後王澤在這倆天裡,倒顯得悠閒了不少,沒事的時候陪父親聊聊天,講一下這些年來自己修行的事情,或帶小雨進大山外圍玩耍一通,現在他也是藝高人膽大,在大連山外圍一般的蠻獸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帶小雨出來玩,也是沒有絲毫的擔心。
就這樣倆天的時間,眨眼便過。
第三天清晨,太陽越過了地平線的束縛,將第一縷晨輝灑在大地上,王澤也是逐漸的從修煉清醒了過來,今天正是說好帶小雨去峰城的時候,隨意套了件樸素的衣衫,簡單的梳洗一下便推門而出,剛出門口便看見小雨洋溢着歡樂的臉龐,一大早就在王澤門口翹首等待,看來對於第一次進城小雨顯得十分激動。
“到現在纔起來,大懶蟲!”
正在焦爭等待的王小雨,見王澤終於起來了,不禁鬆了口氣小嘴一撅咕噥道。
聞言,王澤不禁搖頭苦笑,不是我起來的晚,是你起來的太早了吧?
一旁的王伯遠對二人囑咐了一番注意安全之後,王小雨便拉着王澤的胳膊,在後者無奈的臉色下拉出了家門。
清晨的陽光,將少年少女的身影在山村裡越長越長,隱隱間,似乎還能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清脆聲音在山村羊腸小路上響起。
“哥,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