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打了房門,熾熱的陽光,如同瀑布一般,傾灑而下,讓得他不由的習慣性的閉起了眸子。
林家大院,鳥語花香,佳木蔥蘢,風景怡人,微風習習,讓人心曠神怡。
此時王澤也是放了緊繃的心絃,靜靜的體會這美好的風景,放下了因怨情仇,身心無比的輕鬆。
靜聽那落花沙沙,大雁難飛,有時候也是一種明悟。
突然一道細碎的腿步聲傳來,讓得他從這種心境之中退了出來,不由的皺了皺眉,目光一擡,看到來人,更是神色一怔。
此人一身錦袍,身段修長,正是之前與他大戰過的林毅。
仿若是察覺到了什麼,林毅目光一擡,正好發現王澤的目光,神色一僵,想到之前大敗在王澤手上,臉上浮過一浮不自然的神色,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扯出一個算得上是友好笑意道:“王澤小兄弟,真巧...”
聽得對方傳達而出的友善之意,王澤眉頭一挑,以對方的桀驁的性子,不但沒有直接動手,反面竟然主動跟他打起招呼了起來,不由的有些詫異,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澤也是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巧....”
“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小兄弟別見怪....”
林毅走上前來,拱了拱手有着歉意的說道。
此話一出,王澤更是有些驚奇了,難道是對被他打了一頓,給打傻了?
林毅苦笑了一聲道:“以往我一直都認爲自已天賦驚人,所以漸漸的養成了那幅目中無人的模樣。自從於王澤小兄弟交手之後,那一戰如同當頭棒喝一般,讓我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林毅嘴角浮現一抹苦澀,戰敗之後也曾非常不甘,甚至起過殺心,但最後一衆族老的勸導,基至最後連林老也都語重心長的教導了他一番之後,他終於是收起了桀驁的性子。畢竟不管怎麼說,他纔是真正林家的支柱。
聞聽此言,王澤終是笑了笑道:“無防...”
林毅笑了笑道:“不知王澤兄弟可有時間,最近坊市之內可是熱鬧非凡,要不一去看看?”
由於武堂選技賽即將開始,最近這一段建安城可是風起雲涌,人氣比之以前更旺了。所以坊會的交易量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每天的人流都是龐大的令人咋舌。
畢竟坊會之內,那可是一聲藏寶地,有些明珠蒙塵不被人識的寶物,都是有可能淘到,雖說機率不大,但也並不阻礙衆人對他的熱情。萬一真踩到狗屎運,淘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寶物,那麼在武堂選技賽之上,也是多了一份保障。
王澤也是心中一動,那個所謂的坊市對他的吸引力也是不少,曉機子給他的那份藥單子上面所羅列的藥材,有不少都是太多於珍貴,非常的少見。而此時建安城從四面入方來了不少奇人異士,說不定說有那張藥單子之上的一此罕見的藥材。
想到這裡,於是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大街之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幾乎是人挨人,人擠人,非常的擁擠。
與林毅走在其中,王澤不由的咋了咋舌,這也太繁榮了。
“呵呵,沒屆武堂選技賽,即將開始之前,建安城都會陷入這種狀態...”
林毅笑了笑對王澤道,似乎已經是習已爲常。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王澤皺了皺眉,略微沉吟了一番,而後問道:“最近一段時間之內,有沒有消息傳出,建安城來了哪些比較出名的天才?”
林毅思索了一番後道:“除了之前黃老孫女、原始人大漢,和野人一般的少年、這三人比較出名之外,最近一段時間之內並沒有一些特殊出名的存在,想必有些人行事比較低調吧...”
王澤點了點頭,按道理來說,這一段時間之內來到建安城的天才一定會更多,有不遜色於他們三人的存在也毫不稀奇,但如今沒有傳出任何消息,或許有些人不喜張揚,靜靜的蟄伏下來,靜觀其變,也是合理。
要知道每屆武堂選技賽之上,殺出來的黑馬可都不在少數,之前默默無名,無人知曉,然而最後一出手,能驚掉一地人的下巴。
想到這裡,王澤不由的搖了搖頭,就算是憑他現在的實力,也仍舊是有些相形見絀啊。
“呵呵,到了...”
就在王澤心思翻涌間,林毅突然笑了笑,於是帶着他走了人羣。
剛出人羣,二人不由長出了口氣,那種擁擠的感覺,總算是消失了。
然而,當王澤目光一擡,神色一怔,最終,又苦笑了一聲,只見前方是一處比較寬闊的巷子,巷子之中,井然有序的盤坐着一排又一排的出售的人員。但在那些空地外,如同菜市場大減價一般仍舊是人來人往,擁擠不堪,喧囂沖天,有的人面色漲紅罵罵罵咧咧,說着粗魯的渾話。
“看來又得擠了啊...”
王澤和林毅都是不約而同的哀嘆了一聲。
不過這一次,二人倒是聰明瞭許多,他們全身被勁元覆蓋,腿下踩着奇異的步法,如同魚兒一般,巧妙的人羣排開,身體在其中穿梭了起來。
當然,在每一個攤位之前,兩人自然會駐足一番,想看看有沒有心怡的物品。
看着一個個攤位之上,擺放的琳琅滿目的商品,王澤不由的點了點頭,這裡面擺放的東西,的確不凡,有不少都是非常罕見,但可惜對於他來說卻是可有可無,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這坊市佔地面積極廣,放眼望去,幾乎望不到頭,一些好東西,自然要花費不少的精力去慢慢淘,而且這裡只是最外圍的地方,真正的好東西一定還是裡面。
抱着這種想法,王澤腿下生風繼續向坊市裡面遊走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王澤回頭一望,不由搖了搖頭,只見他身後早已沒了林毅的蹤影,目光掃視了一圈,卻是發現林毅此是正在一處攤位之前,似乎是看上了某種物品,在與攤主討價還價。
見狀,王澤傳音,建議二人先行分開,之後再約定的地點集合一番之後,便再次向內閃掠而進。
越往裡走,果然那些物品的質量也是越來越好。令王澤驚奇的是,其中他還看到有人攤物之中真正淘到了寶物,那是一根脈相卻如同一個樹根一般植物,沒有絲毫的奇異之處,也並無藥香散發,非常的普通。
被一名老者淘走,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之後,頓時霞光四射,瑞氣噴薄,芬芳撲鼻,是一珠千老藥。藥香之味濃郁的化不開,引起了無數人的火熱的目光。
老者大笑,開懷不已,而那攤主則像是吃死老鼠一般,臉色難看無比,甚至有着殺氣出現,但可惜在衆目睽睽之下,跟本無法出手,也只有眼巴巴的看着對方咧着大嘴,拿走了這種寶物。
坊市之中,就是這樣,只要你有過人的眼力,就有可能用極小的價值,換取驚人的寶物。
王澤不由的抿了抿嘴脣,在心中暗自腹誹,老頭子走了狗屎運,那珠千年老藥,就算是他也眼熱無比。而後,目光掃視着一坐攤位,在尋找着那張藥單子上面所羅列的藥材,可惜,一番尋找之後,仍舊是有毫無收穫。
“咦?”
突然他神色一滯,目光擡向了前方攤位之上,所羅列的一處藥材之上。
此藥散造型奇異,根莖非常的細小,如同細線一般,上面只有一葉子,卻碩大無比,呈赤紅色。而且最爲奇特的是葉片之上的紋路,呈現而出的竟然是一個人頭的形案,顯得很奇異。
“人頭草?”
王澤心中一動,這“人頭草”正是那張藥單子之上,所需要的一種藥材,短暫的激動之後,但卻不由的皺了皺眉,“人頭草”與“人面草”極奇的相似,從表面上看兩者跟本就看出什麼。
雖然是一字之差,但效果卻天差地別,“人頭草”爲罕見的靈藥,有着非常精純的藥性精華,但“人面草”卻是一種致毒的毒藥,沾之必死,毒性強烈無比。在書上記載,識食人面草而死亡的人可不現少數。
想到這時在,王澤對攤主問道:“這是人頭草?還是人面草?”
他可不想到時候輩劇上演到他身上。
攤主是一名身穿黑衣的老者,正在閉目養神,聽得王澤的尋問,老者也眸子都沒張開,直接回了句讓人無言的話來:“買回去自已試試不就知道了?”
“自已試試?”
王澤頓時神色一愣,要是誤食的話,那可是死亡的下場,虧你說得出來。
看得出來,可能連老者自已也不敢卻定這到底是那種藥材,而後笑了笑問道:“那這珠藥材價值幾何?”
“五十萬兩金!”
老者淡淡的開口道。
聽到這價格,王澤頓時眼皮一跳,若真是人頭草五十萬兩倒也在他承受的範圍之內,但若是致毒的人面草,那五十萬兩可就虧大發了。
雖然他搶劫了天冥宗谷宏,得到一筆不小的錢財,但也容不得他這麼亂花,畢竟就算是那點錢於那張藥單子之上,所羅列的藥材相比,仍舊是杯水車薪。
王澤搖了搖頭道:“太貴了?若是人面草那價格至少也要降低幾倍..”
老者,就好是油鹽不進一般,倒也乾脆直接回到道:
“不賣拉倒!”
見老者性情竟然如此古怪,王澤皺了皺眉,有些爲難,人頭草非常罕見,若眼前真是的話,失之交臂那也太可惜了。不過就在此時他突然眼角餘光一剽,投向了攤位角落裡一顆黑色的頑石之上。
這塊頑石黑不溜秋跟剛從火堆裡拿出來的一樣,脈相非常差。但奇異的是王澤的神識之力,竟然探不進去,讓他稍弱有些疑惑。
“那塊石頭有古怪,把他賣下!”
曉機子似乎發現了異常,提醒道。
王澤心中一動,以曉機子的眼光,如果不是好東西他絕對不會開口的,看來這一次真遇到好東西了。
雖然心中激動,王澤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眼前這老頭眼睫毛都是空的,只要有人表現出絲毫的異常,對方絕對會獅子大開口。
於是開始隨意挑選了一番,最後很自然的將那塊黑色的石聲拿到手中,開口問道:“這塊石頭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老者依舊是那幅平淡的模樣,跟本就不像是一個賣東西。
沒有在意老者的模樣,王澤笑了笑,道:“想必你老人家也知道,一顆人頭草的價格固然可以在五十萬兩金,但若是人面草的話,那就要降低很多,若再上這一顆石塊,在一起五十萬兩成交,如何?”
“這塊石頭,我雖然不知道來歷,但也必然不是非同凡響之物。”
至此老者老張開了眸子,斜睨了王澤一眼,一幅“我看穿了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