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澤突不突破,柳靈心中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只要王澤能夠平安無事就好,俏臉之上浮現一抹激動之色,笑吟吟道:
“嘻嘻,你沒事了?”
王澤點了點頭,在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他總感覺此時柳靈看他的目光於之前大不相同,讓他有些渾身發毛的感覺。
“恭喜小兄弟實力更上一層樓,不知道以後你有何打算?”
柳元笑了笑,看似是隨口一問。但眸子之中卻是有着一份期待,像這樣的實力高強,潛力無限的少年,若是能夠加入他們肯定是如虎添翼,讓得他們的實力定然能夠更上一層樓,以後在整個原城,將會成爲毫無疑問的最強勢力,地位牢不可撼。
司徒正也將耳朵豎起,打起來精神,他和柳元關係一向莫逆,若是對方能夠得此幫手,他自然也是樂意看到。
柳靈更是雙眼一亮,俏臉之上佈滿一抹希翼的神色,心中有着少女的一絲莫名的悸動。
“這...”
看着柳元三人的目光,王澤自然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沉吟了一下,略顯歉意道:“實不相瞞,在下來原城是爲了歷練自已,目前目的已經達到,不久我就會準備動身前往建安城,所以..柳團長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說到最後,王澤的目光不由得撇向了柳靈一眼,此時的柳靈早已僵在當場,眸子之中有着一抹悲慼..
王澤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麼,在修練的道路上他有着自已的追求,他答應過曉機子,會尋找“生死天脈”將其復活。後者的再造之恩,他沒齒難望,自然不能因爲一些因素,而有所牽伴..
“既然小兄弟有自已的打算我也不勉強,以後若是想開了,鋼牙傭兵團的大門隨時爲你大開..”
柳元眸子之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但很快就被很好的掩飾了過去,身爲一團之長久居高位,自然有一定的氣度,於是又笑了笑。
然而,司徒正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詫異道:
“離國首都,建安城?你難道是去參加武堂選拔賽?”
“碰碰運氣而已...”
王澤笑了笑點頭道。
“真是去參加武堂選拔賽!”
至此,司徒正頓時呆了下來,就連柳元也是神色一滯,武堂選拔會意味着什麼?那可是離國五年一度最強大的盛世,沒有之一,獨一無二,國家所有的天之驕子,都會爲了那武堂的名額奮力一爭。
“武堂”這兩個字太沉重了,讓無數人仰望,統御無盡疆土,坐擁億萬裡江河,擁有着常人無法想像的恐怖能量。就連是離國的一國之主,若是地方願意的話,都可以隨時換掉,能量嚇人。
若是能夠進入其中修練,簡直就是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所以,也就導致每當武堂選拔賽之時,那種規模都是空前盛大,到時候建安城會彙集來自全國各地的天才,規模龐大的令人咂舌。
但那種天才在原城這小小的一隅之地,豈是那般容易見到?
就算是大名鼎鼎的鐵血,在這種比賽之中,也不過只是中游的實力罷了。所以武堂選拔賽在平常人眼裡,簡直就是神話一般,遙不可及。
而現在一個少年,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說要出參加武堂賽,讓他們驚訝萬分,宛若夢境。
但當想起王澤那恐怖的實力以及天賦之後,二人也是釋然了。不得不說,對方的確有這個本錢!
“既然小兄弟有如此的目標,那麼本團長就預祝你馬到成功,一躍飛天!”
司徒正咂了咂舌,毫氣幹雲的祝賀道。能跟一個有志參加武堂選拔賽的少年結交,讓他興奮不已,以後跟那些滾刀肉,也是一個吹噓的資本不是?
柳元苦笑了一聲,至此,他才知道之前他那種想法是多麼的可笑,潛力如此恐怖的少年,小小的原城能夠束縛住他?
三天後,清晨的陽光格外的溫暖,將碎金一般的光輝,灑在人身上。
柳家大宅之中一位少年的身影行之而出,目光掃視了宏偉的大門一眼,王澤吐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又要離開了....”
他這次出來並沒有驚動任何人,那種離別的氣氛他實在不喜,與其黯然的分離,倒不如灑脫的離開,所以選擇了不辭而別。
目光掃視了宏偉的大門一眼,王澤眼中流露出一抹異色,於是搖了搖頭,不再留戀,緩緩邁步向前走去,離開了這裡。
在晨輝映襯下,少年在大街之上的身形,被越拉越長,漸形漸遠..
就在王澤轉身後,柳家大宅的門後浮現出一道曼妙的身影,失神的盯着少年漸漸離去的身形,銀牙咬着顫抖着紅脣,強忍着眼中閃爍的淚花,不讓他滑落下來..
“他不屬於這裡,更加廣闊的天地,纔是他的舞臺...”
少女身後,中年男子緩步走來,目光復雜的看了離去的少年背影一眼,柳元嘆了口氣安慰道。
“爹...”
少女終於是忍受不住,鼻尖一酸,眼中的淚花簌簌的滾落而下,撲進了中年男子的懷中,大哭起來...
原城,熱鬧無比的繁華階段,一間風格奇異的打鐵鋪,聳立於此,此打鐵鋪歪歪扭扭,到處都是窟窿,顯得敗舊不堪,似乎隨時都會倒塌一般。
從那千瘡百孔的牆體之中還有一股股黑色的煙體冒之而出。惹得路人經過之時,全都是用手捂着鼻子,時不時對着打鐵鋪翻翻白眼,表示腹誹不已。
但奇怪的是,這樣影響市容的建築,卻沒有一人也上前多說什麼。甚至連對其翻白眼,都是在暗地是匆匆的一撇,便快速的收回,似乎很是忌憚。
“鏗鏘!”
打鐵鋪之中傳來複有規律的打鐵之音,更是讓得周圍的居名,顯得不耐之極,有的甚至捂住了耳朵,抵擋這股噪音。
這種聲音普通人發覺不到什麼,但若是實力到達一定境界的話,便可以發現,聲音之中仿若有着一種魔力一般,可以誘人心神,令人發怔。
鋪中,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紅光滿面,**着上身,揮動着與他那身體不成比例的大錘,在一遍遍的鍛打着一件兵器。
在老者不遠處,還有不少的年輕人在此圍觀。雖說房間之內那嗆人的煙氣,讓人難受。但那些年輕人卻是仿若沒有一點察覺一般,全部表情敬畏,默默的在一旁看着,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是遭到主人的不滿。
“鏗鏗..”
老者掄動着大鐵錘,仿若不知疲倦的鍛打着,當時間過了半個時辰這後,一聲冷冽的金屬顫音響起,老者手中的兵器,終於鍛造全畢。
這是一柄槍尖,長一尺左右,細的地方有兩指寬,然後逐漸加寬,最寬的地方達到四指,渾身銀光湛湛,散發着一股冷冽的光澤,
槍尖剛一鑄成,連屋內的溫度都是降了下來,讓人不由得打了寒戰,驚人無比。
“這柄槍尖,絕對能夠排上林老鑄造的所有兵器之中的前三,吹毛斷髮,寒光逼人,若是用來對敵的話絕對能夠戰力大增。”
“林老鍛造之術果然高深,我等佩服不已..”
在林老鍛造完畢的那一刻,所有的年輕人都是眼神火熱的注視着槍尖,心中添上了一抹滾燙。
“哼,少拍老夫馬屁,趕緊滾蛋,別妨礙老夫做生意。”
把槍尖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幾眼,林老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不耐煩的對每天都來此的衆人揮了揮手道。
這一幕,他幾乎每次鍛造兵器之時都會出現,隱隱間已經形成了一種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