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瑾月笑得合不攏嘴,不過也扯動了傷口,她手指按着肩膀,笑得幾近咳嗽,“這樣纔好呢!我看他這回啊,跳進黃河也難洗清,不過憑玉堂門的實力,還不至於就真這麼被朝堂給連根拔起了,他能在京城屹立這麼多年,朝堂不可能沒人,風頭過去一點,自會有人給他洗白,所以啊,你去通知我們的人,這段時間都藏緊了,好好呆着,別捅婁子,就算風如雪懷疑我們魔都,我也不能讓他找到證據,只要沒證據,這件事便與魔都無關,隨便他怎麼折騰!”
“是!”冬兒沒好氣應了一聲道,“聖主若是知道這件事,估計,你又得好一頓罵了!”
瑾月揚起眉梢:“我的性情,美人爹爹早習以爲常了,估計,我若不捅點簍子,在京城製造點動靜出來,他都會覺得不習慣呢!”
“是是是,你都有理!相爺可說了,你醒了之後要立刻通知他,一會兒他來了,你可要表露得悲切激動一些,你們可是失散多年的父女,相爺精明,別讓他看出破綻了!”
瑾月白她一眼:“那還用說,過程是假的,父親還有假不成?”
玉堂門。
有關刺殺皇帝的消息傳來已經有一個時辰之久,玉堂門明面上的生意全被勒令關閉,楚尚坐在他對面,看他都已經入定一個多時辰就要成佛了,猛地一拍桌子道:“你竟然還不着急?那是一百零七處生意,不是七處!”
楚離回過頭來瞟他一眼,眸光有些寒涼:“既已成事實,急又有什麼用?”
“難道就這樣什麼都不管?認了這個罪?”
“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認。”楚離聲音淡淡,眸光越過他瞟向外頭的天,顯得有些若有所思。
如今事情已是到了節骨眼上,他竟然還是這副不急不慢的姿態,這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那現在要怎麼辦?”他不相信楚離會坐以待斃,他必然是有法子的,只是不說,楚尚已經快被他憋出內傷了!
楚離總算是收回目光,他站起身來,頎長的身形立在窗口,擋下一片窗外撲入的陽光:“京城之內的幫派雖然多,但都是些小角色,不可能敢跟玉堂門抗衡,而且你也說了,那些人出手雖與玉堂門不同,但快狠準、殺伐果決,一看就是有組織紀律的,能得這樣的高手,又如此規律作戰的勢力,江湖上不超過五派。而這些之中,唯一與玉堂門對立的,卻只有一派。”
說到這裡,楚離竟微微勾脣笑了起來,只是這笑意着實冷了些,眸底也泛出銳利的寒意來,“除了她,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語畢,他又輕嘆,“果然是坐不住的性子啊,一個月而已,她又到京城來了,看來這一回是鐵了心要與我對着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