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鵬收了烈火蜈蚣的屍體,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行程。
於靜一臉的驚喜,道:“你這小子,太魯莽了,剛纔可嚇死靜姐了!”
葉遠笑道:“一隻烈火蜈蚣而已,傷不了我的。不過靜姐,我能問一下嗎,你好像……很關心我?”
剛開始,葉遠只是以爲於靜好說話。
可是後來,葉遠漸漸感覺到了於靜的關心。
尤其是,剛纔羅勇讓他去對付烈火蜈蚣的時候。
於靜嘆了口氣,道:“靜姐看到你,就想到了我那命薄的弟弟。他和你一般大,當年也是年輕氣盛,想要闖天妖山脈,可是……”
說到這裡,於靜有些哽咽。
葉遠聽了恍然,嘆道:“對不起,靜姐請節哀。”
於靜噗嗤一笑,嗔道:“你小子,咒我弟弟呢不是?他還沒死!”
葉遠聞言一愣,頓時覺得冤屈無比。
我說姐姐,你剛纔那個造型,換誰也以爲死了啊!
看到葉遠一臉委屈的樣子,於靜笑道:“好啦好啦,都是姐姐沒說明白,不怪你!”
那模樣,斷的是風情萬種。
不遠處的羅勇看在眼裡,可不就是打情罵俏嗎?
“小子,你出來之前,你爹肯定沒告訴你,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敢耍老子,老子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羅勇在心中,已經判了葉遠死刑。
只要一有機會,他一定會坑死葉遠的!
這種事,他幹過可不止一回兩回了。
通過於靜的口述,葉遠才知道她弟弟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於靜並不是臨妖皇城的人,她弟弟想要磨練自己,於是偷偷背井離鄉,進入天妖山脈歷練。
於靜得知弟弟離家出走的消息,一猜他肯定就是來這邊了,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臨妖皇城。
多番打聽之下,才知道弟弟果然來了這裡,還進山了。
只是她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身中奇毒的弟弟。
於靜在臨妖皇城遍尋神醫,也治不好她弟弟的毒,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暫時鎮住弟弟的毒。
她不敢離開臨妖皇城,怕弟弟死在路上。
於是,她乾脆在這裡當起了狩獵之人,跟着小隊進出天妖山脈,供養弟弟。
如今,於靜的弟弟毒發時間越來越短,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提到他,於靜纔會如此傷感。
聽了這些,葉遠也是一陣唏噓。
於靜一個女人,爲了弟弟在臨妖皇城這麼多年,當真不易。
臨妖皇城顯然和別的皇城不一樣,這裡的弱肉強食,比別的地方更加明顯。
沒有實力,在這裡寸步難行。
就像之前,羅勇逼迫自己和烈火蜈蚣對戰,除了於靜,沒有一個人幫自己說話。
他強,殺了烈火蜈蚣是一回事。
如果他實力不濟,真的死了呢?
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傷心,反而會嘲笑自己實力不行。
這裡的人,都很現實。
他們爲了利益走在一起,也爲了利益互相廝殺。
葉遠道:“靜姐,你放心吧,你弟弟的毒,我來幫他解!到時候,你們姐弟就可以回家了!”
於靜聽了並沒有半點激動,反而笑道:“傻弟弟,你的好意姐姐心領了。”
“不自量力!靜妹的弟弟,臉宋愚大師都治不好,你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瞎起什麼哄?”羅勇冷笑道。
段鵬也是笑道:“沒想到葉兄弟還是個煉藥師,不過宋愚大師可是五星丹神,連他都沒有辦法,你恐怕是不行的。”
收了血凝果和烈火蜈蚣的屍體,段鵬對葉遠的態度好了不少。
但是在這件事上,他顯然覺得葉遠牛皮吹大了。
於靜苦笑道:“我託了很多關係,終於找到了宋愚大師的門路。只是沒想到,連他也沒有辦法。”
臨妖皇城靠近天妖山脈,每天死傷無數武者。
這種地方,煉藥行業自然也十分發達,有五星丹神並不奇怪。
葉遠忽然湊近了於靜,使勁嗅了嗅鼻子。
於靜嚇了一跳,還以爲葉遠要輕薄自己,連忙躲開,怒道:“葉遠,你幹什麼!”
葉遠沒有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口道:“鐵木香、獵雲輕風散、紫檀藿名草……,唔……看來你弟弟毒性發作的時候,應該是寒暑交替,渾身抽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口吐白沫,臉色蠟黃,吐血等症狀。綜合起來的話,你弟弟恐怕是中了火雲冰棱蟲的毒吧?”
葉遠閉着眼睛,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羅勇見於靜發怒,加之葉遠剛纔的舉動,他也是怒從心中起。
心中暗暗冷笑,終於找到機會了!
他冷喝一聲,道:“小子,你想借機佔靜妹的便宜,還信口胡謅!老子現在就滅了你!”
說罷,他氣勢一放,一掌就向葉遠拍了過來。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葉遠越說,於靜的眼中越是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她突然一把抓住葉遠的胳膊,驚喜道:“你……你真是太厲害了!”
羅勇的動作戛然而止,葉遠的身體被於靜擋住,他一掌拍下去,於靜就沒了。
“你……你不會是就聞了那一下,就猜出來是火雲冰棱蟲吧?”
於靜真的震驚了!
她剛纔只是告訴葉遠,弟弟飽受奇毒的折磨,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可是,葉遠居然只聞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就將那些靈藥說的分毫不差!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葉遠說的東西,和宋愚大師一模一樣!
要知道,宋愚大師是當着面給弟弟診斷的,而葉遠,甚至連弟弟的面都沒見過,居然推斷如此精準。
這份實力,她簡直不敢想象。
段鵬見到於靜的反應,也是吃驚不已,道:“於靜,你的意思是……你弟弟中的真是火雲冰棱蟲之毒?”
於靜點頭道:“對!宋愚大師說的,和葉遠說的一模一樣,就是火雲冰棱蟲!而且葉遠所說的症狀,分毫不差,就像是親眼所見一樣!”
其他人都用一副見了鬼的眼神,看向了葉遠。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胎?
只聞一下於靜身上殘餘的藥香味,竟然能推斷出這樣的結果。
這份手段,簡直厲害到有些荒謬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