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哈哈哈……我看,應該是擡過來吧!”楊帆一臉嘲諷,大笑道。
至寧那邊,一陣鬨笑聲響起。
他們都知道,鄭起因爲施展狂劍凋零,精氣虧空太多,已經不久於人世了。
現在,必然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這樣的廢物,還要去請?
楊帆更是一臉得意,踩鄭起臉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他和高原之前,倒談不上太深的感情。
以高原的性格,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弟子毫無保留的付出?
不過,楊帆的潛力不行卻是事實,他也一直因此受到詬病。
身爲同輩之人,鄭起貴爲天鷹大長老,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長老。
兩者的差距,太大了。
所以,爲師報仇不過是個幌子,他要藉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和怨念。
楊帆明白,讓他出手,只不過是爲了找一個天鷹無法拒絕的藉口。
可是那又怎樣?
憋了太久了,總要釋放一下的嘛!
於是,楊帆就像個跳樑小醜一般,在那裡大放厥詞,言語中對鄭起是十分不屑。
“喂,鄭起這縮頭烏龜,怎麼還不出來?我說你們天鷹,不會是故意要包庇他吧?既然他已經快要死了,那趕快把他弄出來,楊某好送他一程!”
楊帆在那裡說的興高采烈,卻沒有察覺,空間正泛起一絲漣漪。
喬安山等人實力強大,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不由微微色變。
這時,一道人影緩緩走出,喬安山等人都是勃然變色。
楊帆那囂張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捏住了嗓子的鴨子一樣,發出一聲怪叫。
“鄭……鄭……鄭……你……你……不可能!我……我一定是眼花了!”
楊帆被眼前的場景嚇得,整張臉都紫了。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鄭起仍然好端端地站在那裡,氣勢驚人!
此時,鄭起目光深邃,氣勢驚人,哪裡還有半點精氣虧空,不久於人世的樣子?
當然,他們的震驚遠遠不止於此!
雖然鄭起並沒有刻意外放境界威壓,但是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比神君境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是傻子也看出來,鄭起現在,是貨真價實的天神強者!
至寧那邊,一個個驚得合不攏嘴。
他們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一個要死之人,爲什麼突然之間變成了天神強者?
當初楊帆一掌打倒鄭起,溫一麟可是親眼所見。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鄭起不但起死回生,還突破了巨大的桎梏,成爲天神強者了?
左書傑二人看到鄭起突破成功,臉上則是露出了狂喜之色。
葉遠此子,當真是化腐朽爲神奇啊!
也不怪喬安山他們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就連他們自己,又何嘗不是覺得在做夢一樣?
“城主,我聽說……有人要找我報仇?”鄭起淡淡道。
一句話,楊帆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報仇?
找天神境報仇?
我特麼腦子燒壞了吧!
楊帆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剛纔根本就是個跳樑小醜。
他要送鄭起一程?
鄭起送他一程還差不多!
左書傑滿臉笑意,努了努嘴道:“喏,就是那個人,高原的弟子!他說你跟他有殺師之仇,不共戴天。還說讓所有人做個見證,他要幫他師傅高原報仇。要不,你就成全他的一片孝心吧!”
“哈哈哈……”
城中的強者們,終於繃不住了,一個個放聲狂笑起來。
這個場面,簡直滑稽到了極點。
“真是笑死我了,一個神君境,居然要找天神強者報仇,他腦子被驢踢了吧?”
“你看他剛纔那嘚瑟樣,恐怕也就會欺負老弱病殘了吧?”
“這傢伙真的是至寧皇城的長老嗎?這分明是個小丑嘛!哈哈哈……”
……
全城鬨笑,這等場景,簡直妙到了極點。
楊帆這張臉,簡直無處安放。
“城主大人,我……”楊帆苦着一張臉,眼巴巴地看向了喬安山。
喬安山此時的臉色,比楊帆好不好哪裡去。
這是丟楊帆的人,難道不是丟他的人?
“滾一邊去!丟人現眼的東西!”喬安山沉聲道。
楊帆如蒙大赦,連忙往隊伍後面退去。
可是這個時候,左書傑哪裡肯依?
“別走啊!剛纔是你們山呼海喝,叫着喊着讓鄭起出來,說是要找他報仇。現在我把人叫出來了,你們倒是報啊!楊帆,你的一片孝心呢?”
左書傑得理不饒人,現在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就連喬安山一時半會也不知該如何搪塞了。
喬安山咬牙切齒,小聲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溫一麟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聽到喬安山的質問,他應道:“這……可能是天鷹最近得到了天材地寶,這小子走了****運,才僥倖突破!”
另一個天神強者彭智也道:“肯定是這樣了!天神境又不是大白菜,想突破就能突破的,鄭起只是運氣好罷了!一個剛剛突破的天神一重天,根本不足爲懼!”
喬安山微微點頭,他也覺得這是最可能的情況了。
於是,他冷哼一聲,道:“左書傑,你還要不要臉,逼着一個神君境找天神境報仇?既然鄭起已經突破,那就是我輩中人,怎可再去摻和神君境的事情當中?”
此言一出,衆皆譁然。
這不要臉的程度,也是沒誰了。
明明是你們逼人太甚,現在還倒打一耙,說天鷹不要臉。
左書傑拱了拱手,一臉敬佩道:“喬安山,左某今天算是服了你了!你這臉皮,可是比我天鷹的城牆還要厚啊!左某就是拿出十成功力,怕是也攻不破你的臉皮了!”
喬安山臉一黑,正要發作,又一道恐怖的氣息從天而降。
一個青衫中年人,緩步從虛空中踏出。
從他身上透露出的恐怖氣息,讓天鷹的強者們一個個面色大變。
這氣息,甚至比兩大城主還要強大許多!
左書傑和喬安山同時面色一變,對着青衫中年人恭敬道:“見過巡察使大人!”
青衫中年人微微頷首,淡淡道:“嶺南十城已經數萬年沒有發過金劍令了,這一次,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