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遙遠的大襄域。
明月城裡,殺聲震天,狂暴的元力四處溢散。
一些不明身份的強者,在城中大肆殺戮。
除了這些人,還有另外一撥人。
這些人,赫然是昊日城的武者!
“周嘉,你居然破壞我們兩族的約定,聯合其他勢力顛覆我明月城,你不得好死!”月劍秋厲聲道。
他對面之人,正是昊日城城主,周嘉!
今日一早,周嘉騙開了明月城的城門,率領一羣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在明月城大肆殺戮。
整個明月城,已經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熱之中了。
“月劍秋,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日月天瞳,已經不在昊日明月境中了。既然沒有了日月天瞳,那你我兩家,又何須再綁在一起?如今,你月家老祖已死,而我周家,卻如日中天!這大襄域,自然要歸我周家所有!”周嘉心中快意無比道。
月劍秋面色一冷,道:“好,今日你我,就分出個勝負!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說罷,月劍秋仗劍而上,巔峰神王的實力全力爆發。
“來得好!哈哈……”
周嘉不驚反喜,狂笑一聲,神王領域瞬間張開!
見到這一幕,月劍秋面色大變,身形戛然而止。
“神王領域!你……你突破到虛玄之境了?”月劍秋驚駭道。
“呵呵,現在,知道你我的差距了吧?束手就擒吧!”周嘉獰笑一聲,蹂身而上!
月劍秋大驚失色,可是他的身後,都是月家的家眷,容不得他有絲毫退縮。
月劍秋一咬牙,將元力催動到極致,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就在這時,一隻巨掌從斜刺裡殺出,直取周嘉!
周嘉正要碾壓月劍秋,卻是面色大變。
“轟!”
一掌拍出,竟是直接將周嘉拍飛。
所有人都是傻眼了,他們看着月夢璃身後的巨大影子,震撼不已。
她的戰魂,已經幾乎凝爲實體了。
“璃兒!你的實力,竟然已經堪比虛玄強者了!”月劍秋驚喜道。
月夢璃卻是黛眉微蹙,對月劍秋道:“父親,你帶着族人先走,我跟武羅斷後!出城之後,往妖域的方向逃,我和武羅隨後會趕來!”
月劍秋一愣,他有些不明白,女兒明明已經有虛玄強者的實力了,爲什麼還要逃走。
這明月城可是月家十數萬年的基業啊,怎能如此輕易就放棄?
月夢璃見父親沒有動靜,不由怒道:“來不及解釋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快走!”
月夢璃是個溫婉如水的女兒,月劍秋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震怒的一面。
他意識到,事情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好,我這就帶他們離開!”月劍秋點頭道。
“嘿,離開?不用了!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一個黑袍男子攔住了衆人的去路,氣勢駭人,不由讓月劍秋面色大變。
“你……你是孫曼!藥王殿,孫曼!”月劍秋驚駭道。
這黑袍強者,赫然就是當日從萬古藥園僥倖逃脫的孫曼!
當時去解救聖母魔花的藥王殿一行,幾乎都被誅邪劍殺死。
好在誅邪劍的主要目標是聖母魔花,孫曼身受重傷之下,依舊是僥倖逃脫了。
這時,月劍秋終於明白了,原來昊日城,竟然和藥王殿勾結在了一起!
“走!”月夢璃寒聲道。
這孫曼,帶給她巨大的壓力。
“璃兒,孫曼……可是虛玄中期的強者啊!”
“走!”月夢璃的聲音,幾乎降到了冰點。
月劍秋一咬牙,道:“月家的人聽着,跟我走!”
“嘿嘿,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孫曼冷笑道。
這時,一大羣神王強者出現,阻住了他們的退路。
月劍秋冷喝一聲:“殺!”
月家的神王強者,和那些神王戰在了一起。
月夢璃剛要動,孫曼已經殺了過來。
“嘿,果然是標緻的美人,難怪姬青雲那個小子會動心!小丫頭,乖乖束手就擒吧!”孫曼冷笑道。
“做夢!無相神掌!”
……
藏天海域,海底世界。
黑鯊一族聯合海底五大王族,圍剿鮫人一族。
潼面色一沉,吩咐道:“看樣子,黑鯊一族是打算魚死網破了!不過,我鮫人一族,真的這麼好滅亡嗎?”
這時,鱘緩緩睜開了雙眼,一臉的茫然之色。
“鱘兒!”見到鱘清醒過來,潼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我……我居然沒死?咦……我的妖元,居然在迅速恢復!這……這怎麼可能?”
鱘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變化,驚訝無比。
他被黑鯊一族的強者打碎了內丹,他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現在,他的力量竟然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當中。
潼笑道:“是葉大師救了你,他煉製出了超品紫虛氣靈丹,補全了你的內丹,你還不趕快謝謝他!”
“紫虛氣靈丹!超品!”
鱘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當然知道紫虛氣靈丹是什麼,這一驚非同小可。
居然真有人,將紫虛氣靈丹煉製出來了!
他連忙向着葉遠跪拜道:“多謝葉大師再造之恩!”
葉遠扶起他,笑道:“起來吧,談不上謝不謝的,我也不是白送你的丹藥。我和王上之間,算是一場交易吧。”
鱘一聽不由詫異不已,能夠跟紫虛氣靈丹媲美的東西,恐怕族中花費了不小的代價啊!
潼在一旁笑道:“只要能把你救回來,一滴百萬年份的珠有淚算什麼?說起來,倒是我們佔了葉大師的便宜了。超品紫虛氣靈丹,可比一滴珠有淚珍貴多了!鯊一,命人去地靈石窟裡,取一滴百萬年份的珠有淚來。”
葉遠笑道:“好了,你們大敵當前,還是快去應對吧。”
正說話間,葉遠忽然面色一變,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噗通,噗通……”
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整個人虛汗直冒。
只一眨眼的功夫,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葉大師,你……你沒事吧?”鱘關切地問道。
葉遠臉色蒼白如紙,卻是根本沒有聽見鱘的話,心裡不祥的感覺,越來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