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再會”花子銘也不含糊,同樣抱拳說道。
卻說郝三員手扶着胸口,帶尉遲功和尉遲鍾與花子銘分開之後,開車回市裡的路上,郝三員讓臨時客串司機的尉遲鍾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神色平靜的看着坐在後座上正渾身不受控制打顫的尉遲功,平淡的說道:“我和你的爺爺有舊,但這不意味你可以那我老頭子當槍使,我們修行中人講究一往無前,講究一個信念通達,但今天……”
說到這裡,他很失望的搖了搖頭,而後吐氣開聲:“阿鍾,開門,讓你堂哥下車”
“啊!師傅……”尉遲鍾木然一愣,喚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是給堂哥辯解還是別的,他都不清楚。
但很顯然,郝三員根本沒給他這個思考清楚的時間,臉色一冷,又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還是說你翅膀硬了敢違揹我這個師傅的話了,開門讓他下車”
“是,是……”尉遲鍾忙不迭點頭,而後從駕駛室裡出來打開了右側後座的車門:“功哥,對不住了”
尉遲功掙扎着說什麼也不肯下去,但他瘦胳膊瘦腿的哪裡是黑大個尉遲鐘的對手,幾下就把他從車後座上給拽了下去。
“阿鍾,我是你堂哥啊,我可是你堂哥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尉遲功咆哮道。
尉遲鍾眼睛裡也有一絲掙扎,他不明白師傅爲什麼這樣做,但他此刻必須聽師傅的,某些時候,這就是規矩。
“阿鍾,上車,走”車廂裡又傳來郝三員淡淡的聲音,語調不高,但不容置疑。
這是命令。
“哎,這就走”尉遲鍾應了一聲,也不再去管咆哮的尉遲功,徑自上了車。
車上只剩下了郝三員和尉遲鍾二人時,郝三員拿出一個手機來撥了個電話號碼。
是給尉遲宇陽打的,也就是尉遲功和尉遲鐘的爺爺,當今尉遲家最大的老傢伙,也是尉遲家的絕對後盾,曾近東海省分管經理的常務副省長。
一個絕逼厲害的人物。
電話接通了,郝三員斟酌了一下,便不再遮掩,直接說道:“宇陽兄,我是三員”
他們是老相識了,早先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了,那個時候郝三員就是八極門裡的一把好手,也正是這樣,後來有了酷愛習武的孫子尉遲鍾之後,尉遲宇陽才能通過早先的交情把孫兒送到了郝三員的門下,親自接受他的教導。
郝三員來電,尉遲宇陽非常重視:“三員兄”
“嗯,宇陽兄,實不相瞞,我剛和你上次給我說過的那個年輕人交了手”郝三員說道。
尉遲宇陽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他聽出了點兒別樣的味道。
“結果如何?”
這話甚至不用問,他似乎已經猜到了結局。
果然,郝三員說道:“宇陽兄,我敗了,敗得很扯得。”
“敗了?這怎麼可能,三員兄,你沒說笑吧”尉遲宇陽儘管早猜到了這個結果,但還是接受不了,郝三員都敗了,那意味着什麼,他略微一想就想到了。
郝三員也沒再繼續糾結於這個事兒,他勸道:“宇陽兄,咱們相交這麼多年了,在這裡我還是勸你一句,有些事兒就看開點兒吧,別太在意了”
不在意,又怎麼可能不在意,這偌大一個尉遲家,他真能看得開嗎?
掛斷了郝三員打來的這個電話之後,尉遲宇陽心裡翻騰不斷,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滿頭的白髮隨着他身體的輕微擺動而盪漾,
顯示着他內心裡的不平靜。
可緊接着沒多會兒,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是他的孫兒尉遲功打過來的。
“爺爺,我是功兒啊,我……”說着說着,尉遲功竟直接哭了。
這讓尉遲宇陽聽得心煩,他啪的一下就掛斷了電話,不止如此,他怒意之下,還一把扯斷了電話線,接着又直接把電話摔倒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
保姆聽到了動靜,忙跑了過來,但看到盛怒的尉遲宇陽後,又悄悄退了出去。
“兔崽子,兔崽子……”尉遲宇陽憤怒的喝罵道。
郝三員的電話已經讓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進而他把這種情緒轉嫁到了當初惹出了這些事情的尉遲功身上,尤其再加上尉遲功剛纔在電話裡還沒說幾句話就哭了的表現,更加讓他灰心失望,愛之深責之切,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樣子。
良久,他似想到了什麼,喊道:“於嫂,進來收拾一下”
“哎”保姆聞聲忙拿着掃帚和簸箕進來了,等收拾完後,尉遲宇陽又讓保姆於嫂上樓去把家裡的移動電話給拿了下來。
他親自給兒子尉遲通打了個電話。
當初曾讓兒子尉遲通給明曦娛樂傳媒點兒顏色瞧瞧,而尉遲通也藉着其他的手段迂迴給明曦娛樂傳媒添了不少的麻煩,最起碼當初落井下石報道明曦娛樂負面新聞的時候,他就摻和了一腳。
可現在不行了,便是連他自己最大的依仗,那個圈子裡的老友都那麼對他說了,他這個一隻腳都快邁入棺材裡的人又能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
花子銘是絲毫不知道他和郝三員交手之後還引起了這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郝三員是實打實的外家拳高手,而且他已經反外由內,把外家拳練到了一個極致,就好比金庸武俠小說《射鵰英雄傳》裡的洪七公把外家掌法降龍十八掌給練到了極致,足以站穩了當世五大高手的位子是一個道理。
郝三員雖然還沒有達到洪七公的那個地位,但他在八極拳的修行上卻絲毫不差。
和他的交手,花子銘也是受益良多,他偶有所悟,再加上這裡清靜,地方又大,花子銘索性也不急着回去了,他把外衣一扒,當即就拉開了架勢,根據自己的印象慢慢比劃起來。
郝三員的八極拳在他手裡比劃出來,似是而非,招式更是走了形,但偏偏郝三員八極拳裡蘊含的氣勢、意境卻被他模仿了個十足十。
“嗤”
良久,一聲尖嘯聲傳來。
卻是花子銘收拳在腰間,隨着全身之力迸發轟出去了一拳,這一拳便如同利箭劃破了虛空,發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嘯聲。
尖嘯聲越來越大,最後竟發出了一聲如爆竹爆破的聲音,而花子銘也一直保持着這一個揮拳的動作站了很長時間,直到他把其中所有能夠感受到的意境都認真的揣摩了一遍,這才收回拳頭隨意站定,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妙,果然是妙不可言”感受着自身修爲的又一進步,他忍不住興奮的感慨道。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花子銘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興致,穿好衣服後,他直接開車返回了市裡。
接下來又是幾天無所事事,一直到這個月的中下旬。
這一天,陶怡寧告訴花子銘,今天要進行選秀前五十強的對決,花子銘木然一愣,海選、初選以及N選都已經過去了嗎?竟然到了前五十強晉級賽了,還真夠快的。
不過對這些,他同樣沒什麼興致關注,哪怕是選出來誰是最後的十強選手,誰是冠軍,他都沒有心思去關注。
但陶怡寧專門給他說這個事情,決然不會是就這麼簡單的一說的,隨後花子銘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可以讓史蒂芬妮過來了”
陶怡寧點了點頭:“我和鄭總研究過了,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想在後天錄製前二十五進前十的時候,就讓史蒂芬妮小姐全程參與,當然,待遇方面絕對不會虧了她”
“她會缺錢?”花子銘接着就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來,史蒂芬妮什麼時候缺過錢?他記不起來。
但話說回來,這活也不能讓人家白乾, 雖然那個妞已經被自己給滾了牀單,算是自己的人,可這事兒一碼歸一碼的。
接着,花子銘就點頭說道:“什麼待遇,那是你們要談的問題,和我沒關係,要是後天就開始錄製的話,那我現在給她打電話”
“嗯”
有陶怡寧在身邊,花子銘實在不敢當着她的面給史蒂芬妮打電話,生怕史蒂芬妮再整出什麼意外的親吻事件來,上一次讓白雪靜碰了個正着,這已經讓他心裡添了個疙瘩,要是再讓陶怡寧給碰到了,那以後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如此,在陶怡寧疑惑且戒備的目光中,花子銘還是匆匆流進了衛生間裡去了。
打了足足有十分鐘,花子銘才帶着笑意走了出來:“她已經答應了,今天晚上就往這邊趕,一切順利的話,在明天晚上就能到”
“這麼快”陶怡寧暫時性選擇忘記了花子銘剛纔的奇詭舉動,她很詫異史蒂芬妮這樣的明星大腕竟然這麼通融,這麼好商量。
她這麼一說,花子銘頓時就得意翹屁股了:“那當然,我是誰?咱花大爺承諾的事情,什麼時候沒爽快過”
“你確定?”陶怡寧還是不太敢相信,又問道。
花子銘怒目瞪了她一眼,‘啪’的一聲響,卻是他一巴掌扇在了她屁股上:“你找揍是吧,敢懷疑你男人的能耐”
“嚶”陶怡寧屁股被打了個正着,卻絲毫不覺得疼,反而有種異樣的快感,她小聲呻吟了一聲,臉上順即染上了一抹紅暈,眼睛也水汪汪的看向了花子銘,裡面透露着某種強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