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淼兄就是厲害,一拳就將這個什麼狗屁強勢小侍童擊成了重傷……”
“是啊,王淼兄的水紋龍鯨拳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相信很快就可以練出真意!”
少年王淼身旁,兩個同伴毫不吝嗇地誇讚着他。王淼則是一臉淡定的接受。
凌霄樓邁了一步,就擠開,走進了人羣。
他看到了趴在地上,單手支撐身體,另一隻手捂着胸口,滿臉猙獰地瞪着身前少年王淼的李金。
僅僅掃了一眼,凌霄樓就判斷出李金的胸口肋骨至少斷了七根,看他雙腿無力支撐,說明他的腿部骨骼也出現了損傷。
“我就說嘛,凌家四少都是個廢物,他的侍童能強到哪裡去?”王淼張開那流轉水紋的雙臂,笑眯眯地望着趴在地上的李金:“我僅僅出了一拳!你就變成了死狗!你說你是不是廢物?”
“那還用說?肯定是廢物!也只有廢物纔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現自己很強勢,其實就是個軟蝦趴地狗!”
“劉兄這話說的真對,看來那個凌家四少爺不怎麼樣……”
站在擂臺下面人羣裡,少年王淼和兩個同伴對李金冷言嘲諷,臉上掛着冷漠地笑容,輕蔑與不屑在他們眼睛裡流淌出來。
觀戰的軍士們臉上或是失望,或是沮喪,還有人憤恨的攥緊了雙拳!
李金是王姓護衛隊副隊長介紹給他們認識的,他們知道這個少年曾經救下他們許多同伴,心裡充滿感激。
此時此刻,看到李金被王淼重創,還被對方出言侮辱,這些軍士們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強勢小侍童是吧?”一個身穿白色武師服的少年蹲下,白皙地手掌在李金臉頰上重重拍了兩下:“你不是挺強勢、挺霸道的麼?怎麼現在蔫兒了?”
頓一下冷笑道:“我記得那會兒你不是很囂張,要爲你家少爺出頭麼?那會是怎麼罵我們來着?有種就再罵一遍!”
噗!
李金將嘴裡的一口血水噴在白衣少年臉上,看白衣少年臉色鐵青的模樣,暢快地大笑道:“叫囂個什麼勁兒?有本事你就把小爺殺了!小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孫子!”
“你找死!”白衣少年呆了一下,很快醒悟過來,擦了擦臉上的血水,一巴掌就朝着李金腦袋拍下。
白衣少年眸子冰寒無比,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機,他手掌上突然迷濛了一層淡黃色光芒,一股厚重的氣息流淌出來。他居然也是一位精元可以外放的武師境高手。
他蘊含了精元的一掌要是拍在李金腦袋上,李金哪裡還有活路?當場腦袋崩裂,腦漿四射,鮮血飛濺!
突然,一股強烈的危機從白衣少年心中噴涌而出,他的身體變得僵硬!
白衣少年感到一股森冷迫人地殺氣將他籠罩,他的身體居然無法移動!
噗!
一簇絢爛的血花綻放,少年驚呆了,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流露出驚懼。
他的手沒了!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少年淒厲地慘嚎起來,他的右手被人砍了下來!
噗!
一道銀光閃過,少年眼睜睜的看着同伴將他右臂斬了下來,他張張嘴,想要問爲什麼,可是怒火攻心,直接昏迷過去了。
砍掉同伴的右臂,王淼揮動手中銀劍,指向凌霄樓!
王淼掃了眼同伴被他斬落的手臂,眼皮子劇烈一跳,這條手臂整體發黑,流淌着腥臭撲鼻的黑血。
對方的短刀有毒!
“凌霄樓……”王淼眼睛死死的盯着凌霄樓,剛想出言呵斥,就看到對方短刀斬落。
鐺的金屬脆響,王淼銀劍擋住短刀,藉着這股力量,身體飄然後退。
凌霄樓並未追擊。他蹲下身子,慢慢的將李金平躺下,看徐利民剛跑過來,輕聲道:“徐兄,幫我照看下李金!”
說罷,騰地起身,從李金身旁的揹包裡取出符文弓和符文箭,看也不看王淼,就射出一箭。
一抹熾熱焰流劃破長空,嗚嗚作響,如鬼神哭泣,瞬間而至,直射王淼胸前要害,非常的可怕!
王淼冷哼一聲,用銀劍激發一道淡藍色劍氣,與箭矢相撞。
轟的一聲炸響,火光沖天而起,箭矢四射開來。王淼銀劍連續揮動銀劍,將箭矢碎片擊飛,並未傷害到他。
哧!
絢爛的火光剛剛綻放,又是一支鐵箭穿過火光,直撲王淼!
凌霄樓接連開弓,眨眼間的功夫,九支利箭首尾相接,排成一字,飛射而出。
九箭連弩!
凌霄樓毫不猶豫的動用了高超射術,九支利箭排成長長的一字,直取對方胸前要害!
轟轟轟……
“開……”王淼大喝,銀劍舞動的密不透風,激發出一道道如水波般的劍氣,使得符文鐵箭還未貼近他,就爆炸開來。
可是他接連轟碎五支鐵箭,當揮劍斬向第六支符文鐵箭的時候,卻發現第六箭已經到了他胸前。
轟的一聲炸響!他根本沒有反應時間,沒有抵擋住第六箭,胸前被轟開一個碗口大的洞口,心臟被鐵箭炸成了碎片。
轟!轟!轟!
後續的三箭沒有了阻擋,瞬間就轟擊在王淼屍體上,火光沖天而起,他的半個身子直接消失了。
精元燃燒形成的火焰恐怖非凡,根本無法用簡單的方法撲滅。王淼的下半截屍體也很快消失,被火焰焚燒的乾乾淨淨。
“什麼,凌家四少居然射殺了武堂的人,他就不怕得罪武堂麼?”
“沒想到他實力強大不說,還如此心狠手辣,毫無顧忌,居然在軍營殺人!”
“是這些人太過分,太肆無忌憚了,現在被殺死是應該的!”
練兵場上,一片喧沸,所有軍士都在討論這場爭鬥,凌家四少太強勢太狠辣了,勾動了他們的情緒。
“你……你都幹了些什麼?你知不知道他們都出自大家族?都是天之驕子?”剩下一個身材壯碩的少年,顯然被嚇破膽,面色發白,隱藏在人羣中,這般指責凌霄樓。
但是下一刻,他就說不出話來,因爲一支鋒銳地符文鐵箭對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