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風輕雲淡地笑容消失了,臉色變得凝重,皇甫躍殿下的射術水平居然如此之高。
遠遠超乎他的想象,簡直不可思議,太驚人了!
站在靶場外圍的軍士們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
皇甫躍殿下經常來他們軍營瞎轉悠,不時的惹點是非,所以有些軍士很熟悉他。
但是,他們很多人對皇甫躍殿下的瞭解停留在:他是代王之子,很受代王寵愛,臉上總是掛着酷酷地表情,呃,還喜歡擺臭架子……僅此而已。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皇甫躍殿下居然是一個精元可以外放的武師境高手。而且射術還如此高明。
皇甫躍環顧四周,對衆人流露出的表情很滿意,輕輕點頭。
“凌家四少,接下來該你了!”皇甫躍洋洋得意地道:“如果你覺得完成不了的話,那就算了,只要說一句:‘我凌霄樓不如你皇甫躍就行!’”
“白癡!”凌霄樓看白癡似地掃皇甫躍一眼,平靜地從李金手裡接過用黑色布條纏繞起來的符文弓,和一支普通符文箭。
“喂喂,那裡已經是兩千三百步了,你還要往後退?”皇甫躍看凌霄樓還要往後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凌霄樓沒有理會皇甫躍,直接站在了距離箭靶兩千五百步的位置上。
“這個位置超沒超過你的極限射程?”凌霄樓平靜地盯着皇甫躍的眼睛:“一箭分勝負,如果還沒到你的極限射程,那我繼續後退。”
看凌霄樓又後退了一百步,皇甫躍臉皮子劇烈抖動,咬牙道:“夠了!你要是能站在兩千六百步的位置射中,我就認輸!”
皇甫躍話音剛落,凌霄樓就張弓射箭,同樣閃耀着赤芒的符文箭,化爲一抹焰流衝向遠方。
凌霄樓看都沒看箭靶,只是用餘光掃了眼,就瞬間完成搭箭、挽弓、充能、放箭的動作。
一氣呵成!
相比於皇甫躍殿下剛纔一箭的威勢,這一箭就要遜色許多。
可是當這一箭擊碎銅錢,飛向箭靶後面的山背的時候,靶場變得安靜了。
轟!一道豔紅的火光沖天而起。
符文箭最終射在山背上,轟隆聲中,一個丈許大小的凹洞出現。
靜靜地聳立在靶場上的那支箭靶,隨風搖曳,好像是在向衆人炫耀它的強大。無人能毀滅。
凌霄樓平靜地將符文弓扔給李金,揹着手走向皇甫躍,道:“感覺怎麼樣?服不服?”
頓一下哼道:“不服氣,接着比!”
“服了服了,我認輸!”皇甫躍眼睛閃亮着莫名光彩,問道:“如果連射的話,你的極限是幾箭?”
“九箭!”
“九箭連珠?”皇甫躍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凌霄樓搖搖頭,平靜地道:“九箭彎月!”
“什麼?比九箭連珠還要厲害的九箭彎月?”皇甫躍大叫一聲,虎目射出不可思議地光芒。
段武龍更加的震驚,九箭連珠是九箭排成一字,箭頭箭尾相連,非常難纏。
九箭彎月則是同時射出九箭,以環形飛射,是羣戰的大殺術。
如果說九箭連珠還有一絲時間停頓的話,那麼九箭彎月則幾乎是同時飛射。難度非常高。
“不愧是凌家四少!”段武龍心中感慨莫名,望向凌霄樓的眼神兒愈發熱切。
“厲害!”
皇甫躍清醒過來,率先鼓掌,打破了箭靶場的死靜氣氛,徹底服氣了。
徐利民也是一邊鼓掌讚歎,笑道:“凌兄,古代讀書人必須學習六種技藝,禮、樂、射、御、書、數。不知凌兄能否教我六藝之一的射藝?”
禮、樂、射、御、書、數,是禮法、音樂、射箭、駕車、書法和算數的簡稱,合稱六藝。
這六藝是古代讀書人必須學習的六種技藝。
雖然不知道李瀾先生是否會射箭,但是徐利民既然想要效仿古人,他也覺得挺有意境,點頭答應。
“老七,你這是在哪裡找來的射術高手?還真是不賴!”一個陰測測的聲音突然從幾人背後傳來。
段武龍眼睛中閃過一抹怒意,不過他並未開口。
不用轉頭,他也知道對方是誰。凌家四少的射術的確高超,可是對方居然用這種口氣,就未免有些不尊重。
只是對方地位非凡,不是他能招惹的。
凌霄樓慢慢轉頭,看着一個穿着紫青色武師服,面容俊朗,與皇甫躍有些相像的少年,正朝他們慢慢走來。
少年大概十六七歲,俊朗地臉膛上掛着一絲傲然之色。身後簇擁着七八個人,個個露出不懷好意地目光。
僅憑對方的樣貌,他就猜出這位少年應該是皇甫躍的一個兄長。
“原來是五哥。”皇甫躍擡頭看少年一眼,面無表情道:“五哥不是去武堂修行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五哥?”凌霄樓眉毛一掀。
王姓護衛隊副隊長壓低聲音,解釋道:“這少年是代王殿下的第五子,喚作皇甫奎,平常並不在大同城,不知爲何今日會出現。”
凌霄樓心中一動,深深地看了眼皇甫躍。這傢伙果真是想坑他。
“昨天剛回來。”皇甫奎淡淡地道:“今天早上聽說軍中有擂臺賽,所以過來看看。”
頓一下,譏諷道:“聽說前段時間,七弟在塞外被馬賊圍住了?怎麼樣,沒事兒吧?”
“多謝五哥關心。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老七,不是哥哥我說你,你年紀也不小了,做事兒能靠譜些麼?明知道關外不太平,還組織一幫子少年少女去關外,玩什麼踏青文會,這不是找死是什麼?”皇甫奎陰陽怪氣地道。
皇甫躍臉色登時變得冷峻,冷淡地道:“這和年紀大小沒關係,無非是變着花樣玩兒罷了。”
頓一下,輕蔑道:“和五哥喜歡被人殘虐是一樣的。”
“你說什麼?”皇甫奎臉色一冷,眸光冰寒,爆射殺氣。
“沒什麼!”皇甫躍面無表情地道:“我聽說五哥在武堂經常被皇甫勇殘虐,很是悽慘。前晚我給父王請安的時候,還聽父王說起呢,他可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