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魔老祖是她的師尊,從小把她撫養長大,跟母親沒什麼區別。葉冰,是柳寒清唯一喜歡過的男人,到現在也是一直深深的喜歡着。這兩個最重要的人一起生死廝殺,其實最痛苦的還是柳寒清。
古夢琪知道柳寒清的痛苦,所以早早就來陪着柳寒清,就這麼靜靜的坐着,也是一言不發。比起柳寒清的痛苦,古夢琪只是擔心,這可是生死大戰,萬一葉冰輸了,那麼葉冰就死定了。
“柳姐姐,你想怎麼辦?要不要阻止他們交戰?”古夢琪最後一天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阻止?”柳寒清乾澀的聲音響起,自嘲的笑了一下,眼角流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
柳寒清嘆息一聲,好似夢囈一般的小聲說道:“這件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師尊爲了保護我而爲難葉冰,葉冰性子傲發下血誓。他倆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阻止他們?別做夢了。”
古夢琪頓時理解的點點頭,又有些不安的說道:“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看着他們之中死掉一個?”
“沒有任何的辦法,葉冰死我也死,師尊死我也死,我陪着他們。”柳寒清露出了一抹美麗的微笑,這微笑中蘊含的堅定,讓人不寒而慄。
古夢琪眼中一慌,手足無措的說道:“柳姐姐,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這誰死誰活你都不能這麼想,生活還得繼續過呀。”
柳寒清只是笑着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古夢琪頓時說不出話了,她知道柳寒清打定注意的事情,是不會變的。
她倆誰也沒注意到,身後的大殿門口,站着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就是要和葉冰大戰的冰魔老祖,她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但是隨即堅定起來。另外一個,是一個貌美的宮裝婦女,滿臉的高貴傲氣,身材火爆。
“冰魔,這就是宮主的女兒?看起來好像缺一根筋似的,怎麼會對一個男人這麼癡情?”那高傲的宮裝婦女神念傳音說道,滿臉的不屑。
冰魔老祖當即一怒,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神念傳音說道:“少宮主豈是你能侮辱的,別以爲從宮裡出來就可以目中無人,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你……”那高傲的宮裝婦女一怒,但是一驚之後,卻嬌笑着說道:“誒喲,還真的是對不起了,我倒是忘記了這個小女孩是宮主的親生女兒。雖然宮主對她不喜歡,但是這身份也不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議論的,實在是該死該死。”
“你最好記得自己下人的身份!”冰魔老祖冷冷的說道,引得那宮裝女子一陣暴怒。
但是冰魔老祖已不理會她了,只是慢慢的走到了柳寒清和古夢琪的身邊,淡淡的說道:“清清,師尊想和你說件事情。”
柳寒清的眼神一動,出現了一絲波動,但是還是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這古夢琪不傻,立馬起身行禮說道:“老祖恕罪,弟子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冰魔老祖淡淡的點點頭,這古夢琪如釋重負,立刻就轉身離去。等到古夢琪走遠之後,冰魔老祖才鄭重的說道:“清清,我知道你現在非常難接受我和葉冰廝殺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這是爲了你好。”
柳寒清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看向冰魔,然後輕輕的說道:“師尊,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你也是和葉冰不得不生死大戰。這本來就是沒有誰對誰錯的事情,我不怪你。”
“你知道就好,你也別犯傻,如果葉冰和我必須死一個,你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冰魔老祖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哀求,對於這個名義上是徒兒,其實是主子的柳寒清,她實在是花了太多的心思。
“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再受人擺佈嗎?如果師尊死了,我也就沒有親人了,如果葉冰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這樣活着,實在是很受罪的事情,還不如一了百了。”柳寒清微笑着說道。
冰魔老祖心神一顫,心中閃過一絲懊悔,但是還是硬生生的把這絲懊悔抹殺,才輕聲的說道:“誰說你沒有親人的,你還有母親。”
“母親?”柳寒清詫異的看向冰魔,僵硬的問道:“師尊不是說過,我是被你從小就撿回來撫養長大的嗎?”
“其實我騙了你。”冰魔老祖苦笑着說道:“我名義上是極天魔宗的老祖,但是年輕時年少無知狂妄自大,獨自到外海闖蕩。結果外海處處殺機,我簡直是九死一生。幸好你母親救了我,我才能留得一命。”
“我母親是無盡之海的人?”柳寒清詫異的問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冰魔老祖點點頭說道:“我崇拜你母親的強大,自願爲奴,跟隨了她一段時間,得到了她的一些指點,才得以突破到神動期。後來無盡之海大戰頻發,你母親所在的勢力岌岌可危,她就把你交給我,讓我帶到易風國撫養。”
“就這樣拋棄了我?”柳寒清着說道。
“不,這不是拋棄,那時候實在是太危險了,她實在是照顧不過來,於是就讓我把你帶走。現在你母親的勢力在無盡之海已做大,誰也不能傷害到你了,她纔派人過來接你的。”冰魔老祖激動的說道。
柳寒清堅定的搖搖頭:“我不想去無盡之海,那裡我不熟悉,這裡纔是我的家,我哪裡也不去,死也死在這裡。”
“少宮主,這可由不得你了,宮主吩咐了,如果你反抗,我可以直接用強硬的手段把你帶回去。”那個高傲的宮裝婦女說道。“混賬東西,怎麼和少宮主說話呢,還想不想要腦袋了?”冰魔大怒,指着那宮裝婦女,大有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心思。“師尊,別生氣了。我想看完你和葉冰的大戰再說這些,好嗎?”柳寒清眼睛一眯,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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