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鉉吩咐了所有的侍衛以及暗衛不可以跟白清月說起外面的情況以及形勢,只是希望她能夠安安穩穩的養胎,不要爲了這些瑣事煩心,至少在解決北元的事情上楚離鉉是不想在讓白清月操心了。
念風在流靈的照顧下慢慢的康復了起來,流靈果然是長老的得意弟子,念風不僅是身上的毒清了,更重要的流靈找到的兩株藥草加上千年人蔘把念風身上因爲修煉暗香而產生的毒素都清楚殆盡了。
醒過來的念風剛好對上唸詩焦急的臉。
“主上,主上你終於醒了,你把我們都急死了。”
唸詩簡直要一把抱住念風,那喜極而泣的眼睛都腫成了桃子了。
他張開嘴,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不得了。
唸詩感趕緊去倒水。
“我昏迷了多久?”
“不長不短,剛好一個月,你要是再不醒過來的話呂叔真的是要急死了。”
念風看看自己的頭頂,再看看唸詩腫脹的桃子一般的眼睛,不確定的問:“我昏迷了一個月?”
“是啊,幸好我及時的趕了回來,否則西域真的是要大亂了,這一次你算是因禍得福,雖然是身中劇毒,但是身上的餘毒我會慢慢的替你清理乾淨,你因爲修煉暗香的毒素也都慢慢的拔除了。”
念風呆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他正想要運起自己的內力。
流靈趕緊制止了他:“暫時先不要,你的毒素纔剛剛清除,這幾天就暫且先好好的養傷,等餘毒清理乾淨之後你就可以運功了。”
念風點點頭,的確是這次醒來之後感覺身體裡的氣流平和了許多,不再到處亂竄了。
他坐起身來,唸詩趕緊上前去扶住了他。
“我想出去走走。”
“好啊。”
因爲已經宣佈了念風的死亡,所以北元不會再派殺手回來了,加上因爲這次之後,呂叔開始着手整頓西域的的統治,整頓之後的西域王族的寢宮已經不是之前防禦那麼脆弱的了,北元的人再想闖進來已經是難如登天。
唸詩扶着念風慢慢的走出了房間,走到了院子裡,已經是最熱的時候了,太陽曬得外面的植物都是懨懨的,加上念風整個人都開始有些記憶了,他記起來自己是怎麼昏迷的了。
慢慢的走出了院子,侍女見到他紛紛跪拜行禮。
西域的王族宮殿已經很多年不曾有人居住了,自從念風的父親離世之後,這裡便一直沒有主人看,念風是這裡新的主人。
念風沿着這小時候走的很熟悉很熟悉的路慢慢的走着,腳踩着青石板,慢慢的順着前路走着,走過自己熟悉的樹,走過假山,走過花園,來到花園中央的亭子裡。
遠處的池子裡已經開出了朵朵的荷花,碧綠的葉子如同蓬蓋,花朵也是碩大嬌豔,讓人忍不住就要採擷。
荷塘一直綿延很遠很遠,很美很美,小時候自己最喜歡的就是夏天在在這裡玩,那時候父王還在,母后還在,如今這裡只剩下自己了,這偌大的宮殿,卻不再有親人了。
呂叔老遠看到亭子裡的人,只是看到背影,卻都忍不住淚花婆娑,這是自己的主子,也是西域的王,昏迷了一個月,自己當時真的以爲他再也行不過來了,如果不是流靈告訴自己他醒了,恐怕自己還是不相信的。
親眼看到了,他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大步走了過去,卻到亭子兩三米的激勵停住了腳步,彷彿那是個幻影一般,自己現在過去會打破這個幻影。
唸詩一回頭剛好發現了呂叔,忍不住笑着問:“呂叔怎麼不進來呢,王上這次是真的醒了,而且流靈說這次王上身上的毒素都被清理乾淨了。”
聽到唸詩的話,念風回過頭看着這個一直都跟着自己的長輩,笑着說道:“呂叔,讓你擔心了,是我的不對。”
呂叔大步跨進亭子,單膝跪下:“王上,是我保護不力,才讓王上差點就……”
“不怪你,是我非要出來的。快起來。”
念風的身體狀況已經是很好了,只不過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虛榮的很,可是流靈卻說這是排除毒素會後的正常反應,到時候好好的養養就好了。
“呂叔,我記得父王的遺體還是在之前的秘境裡,把父王的遺體安葬了吧。”
呂叔恭敬的應:“是。”
不過是在亭子裡坐了一會兒,念風卻感覺自己都不一樣了,以前的時候經常性的會各種的時不時的身體內有氣流亂竄,如今身體內的氣流都是一片平和。
荷花上蜻蜓在不停的扇動着自己的翅膀,這朵荷葉跳到那朵荷葉上,倒是自在。
荷葉的底下,錦鯉在不停的遊弋着,綠色的葉,紅色的魚,可謂是賞心悅目。
“最近天啓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唸詩搖搖頭:“最近收到的天啓那邊的消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不過是天啓的太后薨了,北元那邊倒是暗流涌動着,北元的皇帝在籌備着攻打天啓。”
唸詩說完這句話簡直就要扇自己的耳光,王上剛剛被北元的四王爺差點害死,這自己怎麼就提起北元了呢,她有些忐忑的看向了念風,希望他剛剛沒有聽到自己後面的話。
念風注意到了她的糾結。
“沒事,我已經都記起來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而且我現在想起來那一天的青澤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上次我們在天啓皇城外面伏擊青御的時候,青澤還是堅持不肯跟我動手的,我奇怪的是他這次怎麼好像不認識我,這中間一定是有問題的,讓北元的人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回去吧,這會兒太陽倒是挺大的,回去吃點冰鎮的瓜果消消暑氣。”
唸詩看到醒過來的王上整個人彷彿是看開了許多事情,忍不住的高興,這意味着從今往後王上回歸到了正常的軌道了,不會因爲要修煉暗香而害了那些姑娘的性命而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