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貴把棍子都打斷了。
金貴的脾氣暴躁,對兒女的教育極爲嚴格,當初教育江給,皮鞭子都打飛好幾根,教育石生的時候,大槓子都打斷了。
他這是把傻子當做了親生兒子來教訓,當然,他有準頭,打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就是胳膊啊,大腿啊,打不斷骨頭,但足以讓你見傷。
傻子嗷嗷大叫,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敢動彈:“爹,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何金貴把棍子一扔,怒氣衝衝說:“你去,給二丫賠禮道歉,以後再也不能幹這傻事。”
傻子說了聲:“是。”然後連滾帶爬,撲進了屋子,抱着二丫痛哭不已。
二丫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醒來以後,傻子一直哭,等問明白事情的緣由以後,二丫抱着傻子也哭了,說:“傻子哥,這不怪你,你也是爲俺好,俺懂,俺懂啊…………”
何金貴看着一對兒女抱頭大哭,他心裡也酸酸的,都覺得自己多餘。人家兩口子願意,你說我管這個閒事兒幹啥。
何金貴也懶得管了,揹着手走出了家,心說隨便吧,愛咋整咋整。
曉康給二丫下迷藥,鑽進何金貴閨女被窩的事情就像一場驟風,瞬間傳遍了黑石村的角角落落。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鄉下人別的本事沒有,傳閒話的本事啊,那大了去了,而且添油加醋。
有人說傻子故意讓曉康進了二丫的被窩,就是爲了借種。
有人說二丫已經被曉康日了,種子都播進去了。
還有人說,傻子那個地方不行,其實曉康早就跟二丫好了,反正說什麼的都有,衆說紛紜不止一詞。
何金貴當他們是放屁,不與理睬。
但是這件事還是傳到了長海的耳朵裡,長海氣的暴跳如雷。
何金貴是長海的大恩人,長海就算自己的命丟掉,也不允許任何人做對不起何金貴的事兒。
一聽說曉康進了二丫的被窩,長海差點暈倒,提着一根大槓子就找到了曉康的家,他要把侄子的腿打斷。
可是當長海怒氣衝衝進入曉康家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裡空無一人。曉康已經拉着小麗不知所蹤了。
人家兩口子早就跑走了,再次闖進了大都市。
曉康知道惹下了塌天大禍,所以帶着小麗逃走了。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何金貴的屁股也摸不得。
曉康一直想跟何金貴較個高下,自從進村以後,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何金貴的勢力太大了,大到他無法想象。何金貴不但手眼通天,省裡縣裡都有人,他還是人大代表,那錢多的能把曉康給壓死。
關鍵是他兒子江給,更加的兇悍,一旦江給知道自己欺負他妹妹,曉康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江給擰的。
再就是黑石村的村民,十分的抱團,要是有人敢動何金貴一指頭,全村的村民會一撲而上,如果曉康不走,村民一定會把他的雙腿砸斷。
曉康嚇得魂不附體,拉着小麗急急慌慌逃出了黑石村,坐上了開往H市的末班車。
他連K市都不敢進,因爲K
市沒有他的容身之所,手下的兄弟全都歸了石生。這段時間,石生怒掃K市的黑幫,將金鍊子的手下,從前曉康的手下,還有小海的手下全部收攏在了自己的麾下。
最近的石生牛逼地不行,小母牛下山--牛逼朝天,他成爲了K市首屈一指的老大。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H市距離K市並不遠,也就200多裡的路程。逃到哪兒以後可以暫避一時。
曉康來到了H市,找到從前的一個兄弟,那時候身上的錢已經全部花光了,剩下了不到50塊,小麗也是狼狽不堪。
曉康的那個兄弟也是個混混,從前曉康做大哥的時候,跟着曉康混過一段時間,曉康失勢以後,那兄弟也沒落了。
兩個人是臭味相投,那兄弟說:“大哥,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我餓不死,你就餓不着。”就這樣,曉康便住進了H市。
金鍊子也不比他好多少。金鍊子拉着憨女也私奔到了H市。
走進H市以後,他就跟曉康打電話,接下來就跟曉康匯合了。
兩個人的身上都沒有了錢,窮的叮噹響。
金鍊子本來就是倉皇逃出來的,憨女的家裡倒是有錢,也沒帶出來,大錢都在豬場裡。
憨女跟着金鍊子私奔,完全圖的是肉體上的哪種歡愉,女人有時候爲了尋求肉體的刺激,是不顧一切的。
曉康跟金鍊子在一家旅館裡匯合了,倆人跟地下黨接頭一樣碰了面。
曉康說:“大哥,咱們該咋辦?現在是一無所有了。”
金鍊子說:“還能咋辦,從頭再來唄,咱們兩個聯手,再闖一番天地出來,”
曉康苦苦一笑:“談何容易?從前那是僥倖,現在所有的兄弟都跟了石生,再也不是咱們的人了,那要何年何月才能出頭?關鍵現在就要填飽肚子啊。不瞞哥哥,我連房費都交不起了。”
金鍊子說:“我身上也剩下不到三百塊了,只能吃泡麪。”
“那該咋辦?”
金鍊子想了想,陰陰笑了,說:“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兄弟同意不同意?”
“啥辦法?”
金鍊子說:“還是老本行了,就是找幾個女人,咱們在旅館設個點,專門接待男人,就是個簡易的雞店。”
曉康明白了,金鍊子的意思是,先找幾個女人做妓女,混飽肚子再說,曉康說:“可是咱們手裡沒錢,那有資金找小姐?”
金鍊子怒了努嘴,說:“現成的不就有兩個嗎?你帶着小麗,我帶着憨女,讓他倆接客。”
“啊?”曉康嚇了一哆嗦:“讓我老婆接客?辦不到!!”|
金鍊子說:“年輕人,老婆重要,還是填飽肚子重要?這兩個女人都是一等一的貨色,不要說在H市,你就是走遍整個省城,也找不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讓她們接客正合適。”
曉康怒道:“辦不到!告訴你金鍊子,你欺負我們磨盤山的女人,老子就跟你拼命!”
金鍊子拍拍曉康的肩膀:“女人嘛,有了錢到處都是,大丈夫何患無妻。將來有錢了,想找多漂亮的都可以,你
考慮一下吧,反正我要讓憨女接客了。”
金鍊子說完,揹着手走了出去,返回了他跟憨女租住的那個民房。
憨女跟着金鍊子逃出來以後,就在H市的郊區找了一家簡易的民房,每月五百塊錢,七八十平米的那種。
憨女原來以爲,他跟了金鍊子以後會走進天堂,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找了個窮光蛋。
金鍊子什麼都不會,這些年除了開妓院,開夜總會,還有賭場,什麼都沒有幹過,而且認識的字也不多。
但是憨女想,出來了苦就苦點吧,有男人日比啥都強,那種晚上玩的日子再也過不下去了。
所以她對金鍊子很好,金鍊子每天不知道出去幹啥,總是說出去找工作,可也不見往家拿錢。
憨女心疼男人,每日三餐還是伺候他。
金鍊子回到家以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因爲身子重,沙發發出咯吱一聲慘叫。
“回來了?吃飯了。”憨女招呼男人吃飯。
金鍊子說:“不了,我累,想早點睡。”
“那你睡吧,我幫你倒水洗腳。”憨女攙着他,把男人扶在牀上,先幫他脫了鞋,然後打來了洗腳水,幫他洗乾淨了雙腳。
女人因爲是蹲着,上衣的領口錯開了,露出了兩半截雪白的如房,鼓鼓囊囊的。
“大哥,你先等一會,我有事跟你說!”憨女側了一下身子,讓開了男人伸進胸部的手。
“什麼事?你說唄。”
“大哥,俺找到工作了,今天俺去了一家按摩城,哪兒招人,俺被應聘了。”
“什麼?按摩城?”金鍊子皺緊了眉頭。
“是,你看,咱出來這麼久,錢都花光了,再不掙錢就餓肚子了,俺餓着不要緊,不能看着你跟俺捱餓。”
憨女是動了真情,他真的喜歡上了金鍊子,鄉下的女人是樸實的,也是善良的,她就是想着跟金鍊子好好過日子。
金鍊子說:“按摩城,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就是人洗完澡以後,幫着他們按摩,那個老闆說俺身材好,可以幹,一個月三千多呢。”
金鍊子說:“不行,我從前就是開按摩城的,所謂的按摩城就是婊子店,他們想讓你當婊子呢。那你還不如自己當婊子呢!賺得肯定比這個多。”
“你……”憨女被男人的話刺傷了。但心情很快平靜了下來,他知道男人累,幹一天活到家需要發泄一下。就不做聲了。
金鍊子說:“總之那個地方不能去,聽了了嗎?”
“我……我還不是爲了這個家?”憨女有點委屈。
金鍊子冷笑一聲:“爲了這個家,你就可以脫光衣服給別人看嗎?我告訴妳!只有我有權利看妳的身體,也只有我有權力讓別人看你的身子。知道嗎?”
憨女沒敢做聲,抽泣了一下。
“行了!別哭了……來轉過來讓我摸摸!”
金鍊子搬過了憨女的身子,憨女想甩開他的手,但是男人把她抱得死死的。安慰她說:“咱們來個花樣,你把衣服脫了!跪到地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