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仇恨桂蘭,仇恨丁香,恨不得把這兩個女人全部掐死。
但是她的內心是善良的,也就是想想,到現在爲止,兩個女孩還活得好好的。
桂蘭進了大姑子的房間,發現香草側着身子躺在炕上,她就揭開被窩鑽了進去,說:“大姐,你往旁邊挪挪。讓俺鑽進去。”
香草怒道:“幹嘛不進你屋,來俺屋做啥?俺又不是你男人?”
桂蘭撲哧一笑:“你這兒暖和,再說金貴不在,俺一個人害怕。”
香草沒好氣地道:“你怕個屁呀?還能有人吃了你不成?以後少來煩我!沒男人抱,就過來抱我,臊不臊啊你?”
桂蘭故意逗她,一伸手開始哈香草的癢,兩隻手往香草的咯吱窩裡撈:“俺就抱你,就抱你,你比金貴暖和多了。”
香草咯咯咯地笑,雖然她恨這兩個女人,但是她喜歡金貴,所以就希望金貴幸福。
香草和丁香畢竟是金貴明媒正娶的妻子,無論她承認不承認,這已經成爲鐵一般的事實。
她有苦果只能獨自慢慢的吞嚥,獨自默默地去承受。
天下好男人多了,俺憑什麼在何金貴一棵樹上吊死?老孃有模有樣,一點也不比丁香和桂蘭差,俺就不信找不到比何金貴更好的男人。
其實何金貴做弟弟也不錯嘛。
丁香是個比較自強的女人。幾年以後,就在何金貴修好一條通往山外的路的時候,香草毅然走出了大山,奔向了都市,獨自去闖蕩生活。
十年的時間,她幫人打工,辦企業,開工廠,成爲了一代女強人,是何金貴商業戰場上最強硬的對手。當然,這是後話了。
桂蘭鑽進被窩,抱住了香草,格格笑着說:“姐,你也不小啊,想不到你是個有貨的主兒,金貴最喜歡大的女孩子了。”
香草苦笑着說:“大管什麼用,金貴喜歡的是你和丁香,對俺……他看都不看一眼,哎,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桂蘭知道香草心裡苦,安慰她說:“金貴把你當姐啊,他說你是他親姐,他不能娶自己的姐姐。”
香草說:“你別騙俺了,俺是看着金貴長大的,他的心理俺最清楚,何家和李家有仇,是世仇,金貴解不開這個疙瘩,他恨李家,覺得李家沒好人,所以也討厭俺。”
桂蘭說:“姐,看你說的,金貴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他說你跟李栓柱李小林不一樣,你很善良的。”
香草咕嘟一聲:“善良管個屁用,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俺要是狠一下心,你和丁香根本進不來這個門……。”
桂蘭問:“姐,你覺得苦不苦?”
香草說:“苦,可又有什麼辦法?何家畢竟養育了俺這麼多年,俺不能對不起爹孃,金貴本來是俺的……可惜被你和丁香搶了先。”
桂蘭也爬了起來,問:“那你乾脆也嫁給金貴算了,咱們三女共事一夫?”
香草瞪了她一樣:“胡說八道,這種沒心沒肺
的話只有你這種沒腦子的人才想的出來,俺纔不跟兩個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呢,俺不要就不要,要,就要他的全部,再說金貴畢竟是俺弟……”
桂蘭說:“又不是親弟,你本來就是他的童養媳嘛,金貴的體格俺清楚,三女共事一夫,他也挺得住。”
香草使勁擰了桂蘭一下,罵道:“死丫頭,被男人的東西捅得暈頭了吧?淨說些不着邊際的話,金貴是俺弟,永遠是俺弟……”
香草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含着淚,不知道是啥滋味。
姑嫂二人一起探討關於男人的問題,聊得好投機,整整探討了半夜,誰也睡不着。
兩個女人躺在炕上,肩膀挨着肩膀,四座山峰高高鼓起,好像一座四姑娘山……
香草忽然來了興趣,翻身問桂蘭:“桂蘭……那個……是啥滋味?那種感覺……逮不逮?”
桂蘭臉一紅,格格笑的更厲害了:“喔——大姐,你想嫁人了是不是?”
“死丫頭,我就問問你,那是個啥感覺?你竟然嘲笑俺,看俺不擰死你,擰死你…………”
香草也臉紅脖子粗,桂蘭在炕上打滾躲閃,兩個女人嬉鬧在一處。
桂蘭招架不住,只好投降:“俺不敢了,不敢了,俺說,說還不行嗎。”
“快告訴俺。疼不疼?逮不逮?”香草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充滿了好奇。
桂蘭輕聲說:“男人那東西……奧妙無窮啊,**的時候開始有一點點疼,還會出血呢,但是幾下以後,那種感覺就是幻如神仙一般,逮,逮得要命。”
香草的心跳急促起來,一挺一挺,覺得自己的呼吸很不均勻。恨不得立刻拉個男人抱在懷裡,狠狠的逮一次。
她早聽說跟男人上炕的滋味很逮,那是一種做神仙也比不了的感覺,當初桂蘭跟金貴拜七的時候,逮得都昏了過去,大家都以爲她死了,是舒服死的。
那種如夢如幻,如醉入迷,令人心曠神怡,彷彿空洞的高山傳來一陣美妙的琴聲,又好像飛流直下的瀑布拍擊懸崖下的岩石。
那種叫聲把她搞得翻來覆去睡不着,於是她就抱住一個枕頭,幻想那個枕頭是何金貴。
她抱着枕頭在土炕上打滾,翻過來,再翻過去,把枕頭緊緊納在懷裡,恨不得撕扯揉碎,被子被抓的咯吱咯吱作響,發出絲絲拉拉的聲音。
都是何金貴弄得,要不是何金貴在那邊亂鼓搗,香草覺得自己也不會變壞。她對何金貴的恨就加深了一層。
這一夜香草又失眠了……她睜着空洞的大眼,無助地望着窗戶外面的夜空,一直到天明…………。
何金貴走出了家門,直奔何家祠堂。
她知道丁香一個人在那兒,知道女孩子害怕,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過去。
雖然何家祠堂在村外,可距離村子並不遠,也就幾百米的路程,擡腳就到。
遠遠的,終於看到祠堂的輪廓了,忽然,何金貴感到了不妙。
因爲他聽到了幾聲狗叫,是阿狼的聲音,阿狼的叫聲撕心裂肺,婉轉焦急,一聽就知道有大事情發生。
何金貴的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意識到不妙,不好,丁香有危險。
何金貴快步飛奔了過去,飛奔的同時,快速抓下肩膀上的那把鐵弓,搭上了一根利箭。
這把鐵弓是金貴專門用來打兔子的,汽車拱板做的弓背,牛筋做的弓弦,弓背上安裝了助力槓桿和扳機,輕輕一拉就能將弓弦拉滿。
一箭射出去,一百米之內穿透一隻兔子不是問題。
何金貴縱橫黑石山有三寶,第一是獵狗阿狼,第二是那杆雙筒的獵槍,第三就是這把彎弓了。
這張弓是何金貴費盡心機琢磨出來的,百發百中,多年來很少脫靶子。
何金貴飛奔到祠堂門前的時候發現了阿狼,阿狼兩隻前爪把院門抓的絲絲拉拉響,木門上被抓出幾道深深的劃痕。
聞到主人的味道,阿狼的精神更加抖擻,一下就撲進了何金貴的懷裡。
何金貴焦急的問:“阿狼,怎麼了?”
阿狼的嘴巴里發出焦急的吱吱聲,狠命的咬住何金貴的衣服角往門口拖,告訴他丁香在裡面有危險。
阿狼是何金貴親自訓練出來的,所以能懂狗語,他的神經立刻繃到了極限。
何金貴的身手很敏捷,飛身上到了一顆大樹上,隔着牆頭往裡一看,他大吃一驚。
只見院子裡窗戶口映出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丁香一個是李小林,小林在欺負丁香。
丁香的上衣已經被撕裂。
她像狗一樣趴在炕上動彈不得,後背被李小林死死按住,男人正在撕扯女人,丁香在竭力掙扎。女人在炕上無助地嘶叫,眼看着就要遭受凌辱。
何金貴的怒火竄天而起,毫不猶豫舉起了手裡的彎弓,向李小林的屁股瞄準……
扳機一扣,那根利箭劃出一條直線,衝着李小林的屁股就飛了過去,一擊命中,足足入肉四寸多深。
李小林疼得娘啊一聲慘叫,從炕上滾到在地上,打着滾的嚎叫,鮮血流了一地。
李小林本來就受了傷,被阿狼咬了一口,現在又中了一箭,他根本爬不起來。
何金貴飛身從樹上跳進了院子裡,一腳踢開了房門,上去撲向了丁香。
丁香披頭散髮,一看何金貴進來了,一頭扎進了何金貴的懷裡。
“丁香,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丁香搖搖頭說:“沒有,金貴,小林他……他欺負俺,不是俺主動的。”
丁香怕金貴誤會她,趕緊辯解。
何金貴安慰她說:“我知道,不怪你。”
何金貴再一次火山爆發了,怒火竄天而起,看着地上打滾嚎叫的小林,他發出一聲淒厲的獰笑,刷的拔出腰裡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了李小林,他想把李小林煽掉。
煽了吧,煽了乾淨,也算是爲民除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