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個好法兒?”
二丫說:“就是,夫妻間的哪種好,高峰,咱倆一起睡吧,俺真的想把身子給你。你那麼帥,萬一被人搶走了咋辦?”
高峰搖搖頭說:“不行啊二丫,我還沒準備好呢,一起睡覺不是個小事情,要不咱結婚吧,結婚以後就可以一起睡了。”
二丫說:“不行,俺現在就要,立刻就要,人家熬不住了。”
何金貴在外面差點坐地上,老臉變得通紅,想不到閨女二丫竟然勾搭高峰上牀。
家門不幸啊,丟人現眼,我這是做了哪門子孽?
黑石山的女人都早熟,二丫也早熟了,其實她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
兩個兒子完婚了,二丫就成了何金貴的一塊心病,一直想給她找個鐵蛋郎君。
開始的時候,高峰跟二丫交往,金貴老是不放心,從今天的事情來看,高峰這孩子真不錯,可以做二丫的男人。
要是換在平時,何金貴一定會一腳踢開門,把高峰暴摧一頓,可是今天他怎麼也擡不起手。
第一,是自己閨女二丫主動,人家高峰是被動。
再一個,高峰是正人君子,一耳朵金貴就聽了出來。
第三,是閨女二丫主動跑過來的,根本怨不得人家高峰。
所以金貴咬着牙,一跺腳,心說,算了,兒女的事兒,我何必攙和那麼多,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何金貴想拔腿離開,可是屋子裡面的情景一下子有了轉機。
二丫竟然一撲而上,把高峰壓倒了,高峰在牀上拼命的掙扎。
“二丫……別……這樣不好,咱們還沒結婚呢。”
二丫氣喘吁吁,跟條母狼一樣,一邊撕扯高峰的衣服,一邊說:“俺是你的人,你也是俺的人。咱倆早晚睡一塊,我想跟你好,誰也管不着,我想跟處,誰也管不住。”
高峰一邊掙扎一邊說:“二丫,我怕啊。”
二丫問:“你怕啥?”
高峰說:“我怕你爹打我,也怕你哥哥揍我。你哥是狼王,他咬我……咋辦?”
二丫撲哧笑了:“我爹跟我哥纔沒那麼無聊呢。除非他們想我做老姑婆,一輩子別嫁人。”
二丫忍不住了,在高峰的臉上又啃又親,弄得高峰一臉的唾沫,
何金貴在外面氣的老臉通紅,二丫真不要臉,辱沒祖宗,真想進去給她一巴掌。
高峰使勁掙扎了一下,終於把二丫掙脫了,趕緊繫好釦子,他的聲音有點發怒:”二丫,你怎麼這樣?我不喜歡硬來的。“
二丫沒有得逞,因爲他是女孩子,力氣沒有高峰大。
男人強女人不容易,女人強男人更不容易,除非男人主動,或者半推半就,否則是很難得手的。
二丫有點失望,抽泣一聲哭了,說:“高峰,你不愛我。”
高峰說:“我說了,我很愛你。”
“既然愛我,那爲啥不陪着俺睡覺?到現在還不碰俺一下?”
高峰說:“我不是隨便的男人,我跟你好是因爲………………?”
“因爲啥?”
“因爲………………?”
“你說啊?到底是因爲啥?”
高峰的臉騰地紅了,怒了努嘴,半天才說:“二丫,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跟你好,當初就不是我的意思。”
二丫問:“那是誰的意思?”
高峰說:“是俺爹的意思。”
“你爹?管你爹什麼事?”
高峰嘆口氣,終於說出了實話:“二丫,這麼說吧,我跟你好,是俺爹親手安排的,其實俺爹早知道你爹是何金貴,也知道你們家有個富可敵國的寶藏。
這些年我跟你交往,都是俺爹在後面教唆的,他讓我想辦法討好你,最好把你娶了,然後想辦法挖出何家寶藏的秘密。”
“啊?”二丫吃了一驚:“你爹早就知道我爹是何金貴、早就知道我們家有個寶藏?”
高峰點點頭說:“是,我爹就是圖謀不軌,本來我挺喜歡你的,可是被他這麼一弄,我覺得咱倆之間的關係挺不純潔的。覺得是對你的欺騙。
二丫,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當初我不是真心愛你,是我爹……逼得。”
咔嚓一個驚雷在二丫的頭頂上炸響,女孩子幾乎蒙了,原來高峰對她好,背後有個大秘密。
高峰圖的不是她本人,而是何家的那個寶藏。
二丫晃了晃,幾乎暈倒,眼淚嘩啦流了出來,她想起了跟高峰一起的日子,那時候,高峰拉着她的手,每天上學放學,他們一起補課,一起吃飯,一起逛公園,看電影。
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手拉手鑽小樹林,原來都是假的。
她覺得高峰是那麼的陌生。
“這麼說,你從前根本沒愛過我?對我沒感覺了?那咱們這幾年的交往算怎麼回事?一場夢啊?”
高峰發現二丫哭了,趕緊勸她:“不是哩,不是哩,其實我真的喜歡你,只是我爹在後面老是讓我這樣,讓我那樣,我不習慣。”
其實高峰還是蠻喜歡二丫的,高峰跟他爹高所長不一樣。
高所長做人狡猾,城府很深,老謀深算,他安排兒子跟二丫在一塊,圖的就是何家的那匹寶藏。
何家的那匹寶藏太誘人了,聽說何金貴的爺爺何青山當年隱居黑石山的時候,將幾十箱子的金條跟金磚埋在了黑石山,還有很多的古董字畫,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何家之所以這麼發達,也是何金貴慢慢把這些錢洗白了。
整整白銀600萬兩,折算成人民幣,那是多少錢啊?簡直頂上半個國
庫了。誰不眼紅?
高所長就是要通過高峰跟二丫的關係,想辦法把那些金子挖出來、
可是高峰心眼非常的善良,他不喜歡欺騙,所以對二丫若即若離,心裡一直有個大疙瘩。
二丫擦了擦眼淚,問:“既然你喜歡我,那不就結了?管你爹什麼事?管我們家寶藏什麼事?何家的生意我也有份兒,將來爹留下的遺產,有我的就有你的。你怕什麼?”
高峰說:“我怕我爹使壞,爲了你們何家的寶藏,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二丫說:“俺不怕,只要你跟俺好,想要什麼隨他去,俺現在就要你,就要你。”
二丫又把高峰撲到了。在男人的臉蛋上啃起來。
她的手從高峰的衣襟下穿過,在男人的身上劃拉起來,還在高峰的胸口上來回的揉搓。
這一次高峰沒有怎麼掙扎,他也是男人,已經被二丫撩撥得慾火叢生了。
他怎麼也按耐不住那種滾滾而起的慾火。
男人抱着女人,女人擁着男人,開始在牀上打滾。
高峰一邊親二丫一邊說:“不管了,啥也不管了,隨他去吧,什麼寶藏,什麼遺產,什麼爹孃,讓他們見鬼去吧,二丫,我就要你。”
高峰伸手就解向了二丫的扣子。飛身把女人壓在了身下,二丫滿面通紅,雙眼迷離,嘴裡輕輕哼了起來。
高峰的呼氣越來越粗重,右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二丫的哼哼聲撩人魂魄,她粉面微紅,慢慢握着高峰的手,漸漸拉向了自己的腰帶,示意男人解開她的褲子。
何金貴在外面再也忍不住了,怒從心頭起,揮起一拳,咣噹砸在了辦公室的玻璃上,將一扇窗戶瞬間擊的粉碎。
何金貴衝着裡面喊了一聲:“二丫!你給我滾出來!”
二丫跟高峰正在裡面忙活,何金貴在外面一聲暴喝,好比猛張飛喝斷當陽橋,半空中響起一個炸雷那樣,嚇得他們一起哆嗦了起來。
高峰首先第一個怵了膽子,一下把二丫推開了,滋溜,頭朝裡腚朝外,鑽進了牀底下、、二丫也趕緊躲在一邊,慌亂地整理衣服。
何金貴拉開窗戶銷子,一個翻身進了屋子,惡狠狠瞪了二丫一眼,二丫羞愧地躲在了旁邊,一邊係扣子一邊說:“爹…………你你你,那咋來了。”
何金貴心說,還好來的及時,如果再晚來一天,閨女的乳豬就被人偷吃了,娘希匹仙人闆闆,格老子的高峰,膽子真大。
何金貴怒從心頭起,猛地舉起巴掌一下抽在了二丫的臉上:“你個死丫頭,不知廉恥,竟然揹着人……偷漢子……你你……你對得起誰?”
這一巴掌金貴依然不敢太用力,二丫可是他親閨女,不捨得打啊,落下去力道就減去了七成。
其實金貴上次那一巴掌打得也不疼,蚊子都拍不死。
二丫愕然了,父親從天而降,把她弄得手足無措,也有點措手不及。
但是二丫突然冷靜了,不但不害怕,還挺了挺,衝爹怒道:“你打,你打啊!打死俺算了,俺不活了,你就是看俺不順眼!嗚嗚嗚嗚……”二丫哭開了。
何金貴咬牙切齒,實在衝閨女發不出怒氣,就把怒氣發在了高峰的身上。
他一低頭,把高峰從牀底下拖了出來,上去就是一巴掌:“你個混蛋,把二丫藏在這兒,你不想活了?說,爲什麼要騙二丫?爲什麼要騙她?”
**是人之常情,閨女早晚要嫁人,何金貴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不是衝閨女生氣,也不是衝高峰生氣,而是衝高峰的老子生氣、
到現在爲止,何金貴也搞不明白高峰的老子是誰?爲什麼要讓高峰欺騙二丫。
他媽的,費盡心機,目標竟然是我們何家的寶藏,送給你你敢要嗎?噎不死你。
何金貴打高峰那一巴掌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巴掌下去,差點把高峰扇蒙,高峰在地上轉了三個圈,愣是沒有分出東南西北來。一閃一閃亮晶晶,滿眼都是小星星、
“叔叔,你別打我,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高峰趕緊求饒,嚇得跟鵪鶉一樣,這時候不要說跟二丫曖昧,早嚇得不舉了。
他最害怕何金貴,也害怕二丫的哥哥江給,何金貴還好點,如果是江給在這兒,至少打斷他一條腿。
何金貴怒道:“說,你爹是誰?爲啥要安排你追求二丫,他怎麼知道我何家有一批寶藏?”|
何金貴瞪紅了雙眼,恨不得把高峰一口吞下。
二丫一看不幹了,噌得竄過來把高峰護在了身後,就像母雞護崽一樣,擋在了高峰的前面。怒氣衝衝對何金貴道:“爹,你別打高峰,要打就打我吧,他是無辜的。”
何金貴苦苦笑了,閨女真傻,這時候還在護着這個白眼狼。
“二丫,你閃開!”
“俺不,你答應不打高峰,我就閃開。”
金貴說:“你閃開,我不打他,我就是問問,他爹到底是誰。”
“不,你退後,退後三步我就告訴你。”
何金貴害怕閨女,就後退了三步。
但是高峰一下把二丫推開了,說:“二丫,讓你爹衝我來,本來就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爹。“
何金貴暗暗點頭,還行,這小子像個男人,敢作敢當,老子沒看錯人。
高峰摸了摸紅紅的臉,說:“金貴叔叔,事情遲早要面對,我把一切都告訴你,我爹從前是咱們金蘭鄉派出所的所長,姓高,大家都叫他高所長,你應該認識他。
其實我爹也認識你。十年前我爹就知道,你們何家有一批財寶,就埋藏在黑石山。是一批黃金。
那時候我跟二丫
是同學,我爹就鼓勵我追她,長大以後最好能娶了她。這樣何家的財寶我們就有機會挖到了。
那時候起我就對二丫很好,照顧她的生活,跟他一起學習,補課。
再後來,我們一點點長大,從中學升級進了高中,又從高中進了大學。二丫到哪兒,我就到哪兒。
我開始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二丫,我愛她愛的發狂。可是我爹一直在逼着我詢問二丫,何家那批財寶的埋葬地點。
我不忍心破壞這段感情,所以一直沒有跟二丫提起,本來我們的感情是很純潔的,可是被我爹這麼一弄,我覺得是對二丫的被判,我的良心很不安。
叔叔,你打的好,如果不解氣,你就接着打我吧。”
高峰向前一步,站在了何金貴的前面,準備迎接何金貴的拳頭。
何金貴下不去手了,
我擦,他深深倒吸一口冷氣,原來高峰是高所長的兒子?這麼湊巧?
何金貴跟高所長淵源極深。
事情要追隨到十多年前,那時候,一場轟轟烈烈的計劃生育運動波及到了黑石村,全村幾百口子人都在惶惶不安中度過。
計生隊跟鬼子進村一樣,把黑石村弄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何金貴因爲幫村裡人出頭,掀翻了計生委的汽車,還把計生委那幫人一頓好打,結果被高所長抓了起來,蹲了三個月的板房。
計生委的那幫人不但把黑石村弄得雞犬不寧,也惹怒了黑石山的羣狼。
羣狼傾巢出動,對鄉政府跟鄉派出所進行了掃蕩式的攻擊。
鄉長一怒之下成立了打狼隊,開始對黑石山的野狼瘋狂反擊。
那時候,何金貴的兒子江給還是黑石山新一代的狼王,江給調動他的狼族隊伍,跟山外的打狼隊進行了搏殺。
江給使用巧計,把打狼隊引進了白毛狼的領地,讓白毛狼羣跟打狼隊自相殘殺。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高所長的手臂也是那時候被狼羣咬斷的,幸好何金貴趕到的及時,才救了他一命。
高所長不但沒有對何金貴感激涕零,反而怪金貴放走了灰毛狼羣。跟何金貴結下了仇。
而且他聽說何金貴家有一批財寶,就埋藏在黑石山。他可想得到那匹財寶了。
再後來,高所長曾經偷偷上過好幾次山,一直挖空心思想得到那匹財寶,甚至有幾次還暗暗跟蹤何金貴上山。都被金貴巧妙的躲開了。
十幾年來,高所長一直沒有忘記何家的寶藏。他偷偷調查了很久,發現何金貴還有一兒一女。
他甚至產生了綁架二丫跟石生,逼迫何金貴交代寶藏埋葬點的念頭。
可是高所長沒有那麼傻,他知道那是犯罪。
他發現自己的兒子高峰跟二丫年齡相仿,於是就偷偷教唆高峰,把二丫搞到手,最好將來能娶她做老婆,那何家的寶藏就會唾手可得。
這個計劃他一直醞釀了十幾年,高峰果然喜歡上了二丫,二丫也對高峰不離不棄。
可是高峰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子,他不忍心欺騙二丫,終於在這天晚上把所有的計劃都給二丫說了。
他沒想到何金貴就在外面聽着。
何金貴本來挺喜歡高峰的,一聽說高所長對自己使用了奸計,一股被人愚弄的屈辱就盪漾在心頭。
他的骨子裡有種天生的傲氣,何金貴最討厭被人利用,也最討厭被人脅迫。他雙眼通紅,牙齒咬得嘎嘣噶嘎嘣作響,揮起的巴掌又收了回來。
金貴使勁壓了壓火氣,對高峰說:“高峰,你是個好孩子,想不到老高那小子會有你這麼個好兒子,真是天不長眼!
你跟二丫談戀愛,沒問題,想娶二丫,也沒問題,我不是那種老頑固。現在是新時代,年輕人的感情問題我沒有心思攙和。
可是你爲什麼要騙她?你爹不是東西,竟然在我的身上用了10年的計策,你回去告訴他,何家的寶藏還在,就埋在黑石山,他有本事,就讓他上山去挖。我何金貴不在乎。能活着出來,算他命大!”
何金貴猛地拉住二丫,拖住就要往外走。
二丫一看爹拉她,跟懶驢上磨一樣,就是不肯走。
何金貴一瞪眼:“你走不走?跟我回家!”
二丫說:“爹,俺不走,俺要高峰,俺要高峰!”
何金貴怒道:“要個屁!人家都把你賣了,你還幫人數錢,我何金貴一世英名,沒這麼沒出息的閨女。”
何金貴二話不說,把二丫抗了起來,託着閨女就走出了辦公室的門,一腳下去,辦公室的門就散架了。
走出校門以後,把二丫塞進了奧迪轎車,他一屁股坐在駕駛位上,油門一踩,汽車劃出一條流行的弧線,消失在茫茫的公路上。
二丫在後座上又哭又鬧,可是何金貴卻置之不理。
學校的辦公室裡,只剩下高峰一個人發呆。
高峰知道,自己的坦白破壞了父親十多年的計劃,這次不但搞不來何家的寶藏,連二丫也沒搞到手。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渾身散架一樣坐在牀上,心裡的恐懼慢慢平息,好像放下了多年的沉重包袱,覺得自己解脫了。
至少他沒有騙二丫。良心是坦然的。
二丫離開幾天以後,高峰的心裡一直很難受,就像丟掉了全世界,變得很惆悵。
禮拜天回到了家,他知道該向父親坦白了。
看到高所長坐在客廳裡看報紙,高峰就慢慢靠近了爹。
“爹,我跟二丫……吹了。”
“啊?”高所長一聽放下了報紙,瞪了兒子一眼:“爲什麼會跟二丫吹?是她甩了你還是你甩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