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咋樣?俺說你這段時間老是沒精打采的,是不是三個女人會把你抽空了?”
金貴說:“最多我餵你多一點,喂丁香跟香草少一點,你看行不?”
“不行,何金貴,俺要跟你離婚,丁香說了,也要跟你離婚。你一個人暖冷被窩吧。”
何金貴說:“好,我同意離婚。”
“啊?”桂蘭吃了一驚,她只不過是嚇唬金貴一下,沒想到金貴會答應的這麼爽快:“你真的要跟俺離婚?你想得美,俺纔不會把炕騰出來,給別的女人睡。”
金貴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離婚以前,好好折磨你一下,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金貴一邊說一邊抱緊了桂蘭,把女人按倒在炕上,桂蘭就驚叫一聲:“呀,你輕點,壞蛋…………”
桂蘭跟別的女人不一樣,金貴找三房是她預料中的事情,自家的男人這麼優秀,別的女人看到以後不流口水就沒有天理了,這證明俺桂蘭有眼光。
她從小在山裡長大,看慣了男人三妻四妾,看慣了太多的鄉村風流,覺得這沒啥。
只要俺想要的時候金貴給俺就行,至於她在外面有幾個女人,王八蛋才關心。
跟他發怒只不過是女人應盡的責任,讓他收斂一點而已。
金貴一沾,桂蘭就來勁了,掙扎了幾下馬上就順從了,雙手也不由自主抱緊了金貴的腰。
一個月沒經過男人雨露滋潤的桂蘭飢渴的不行,抱住金貴恨不得用膠水把他粘在自己身上。
哪知道正在這時候,忽然房門響了,啪啪啪,啪啪,外面的聲音很急:“金貴!快起來,不好了,出大事…………”
何金貴聽得出那是丁香的聲音,丁香的聲音那麼急,一定是有大事情發生。
金貴趕緊從桂蘭的身上爬了起來,急急忙忙穿上出去開門。
“丁香,咋了?”
丁香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金貴,不好了,孩子,孩子不見了。”
“啊?”何金貴嚇得機靈靈打了個冷戰,最近兩個孩子石生跟二丫一直住在丁香哪兒,很久都沒回過何家大院了。
別看石生不是丁香親生的,丁香卻對他比親生的還要親,二丫也對哥哥很好,兄妹兩個幾乎形影不離。
石生願意住在丁香阿姨那邊,桂蘭也不攔着,爲了安全起見,桂蘭把獵狗阿狼也牽到了何家祠堂裡,保護一雙兒女的安全。
阿狼跟兩個孩子在一塊,應該會沒事啊,怎麼會丟了呢?
“彆着急,慢慢說,到底咋回事?”何金貴抱住了丁香的肩膀安慰她。
屋裡的桂蘭也嚇了一跳,同樣穿起衣服跑出了門外:“丁香別急,慢慢說,慢慢說。”
“金貴,今天是禮拜天,石生一早就拉着二丫領着阿狼出去玩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都有十點了,你說該怎麼辦啊?”
何金貴一跺腳:“這兩個小混蛋,就是不讓人省心,等他們回來
,小心我打屁股。”
丁香衝何金貴瞪了一眼:“你還有臉打孩子?你盡到一個當爹的責任了嗎?整天的忙,還在外面找野女人。兩個孩子要是有什麼危險,何金貴我給你沒完!”
丁香的眼淚都下來了,恨不得咬何金貴兩口。
金貴也感到了深深的愧疚,這麼多年來,他確實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孩子生下來都很少抱過,都是一雙老人跟丁香和桂蘭在帶,他整天忙啊忙,也不知道瞎忙個什麼。
“孩子怎麼不見了呢?是不是……上山了?”
桂蘭跟丁香一聽全都打了個冷戰,桂蘭一下抓住了金貴的袖子:“金貴,救救我們的兒子,救救二丫吧,咱們家可就這一條根啊?”
三個人在外面吵,北面屋子的何老庚和張春娥也被驚醒了。兩個老人披着衣裳闖了出來,一聽說孫子跟孫女不見了,張春娥大叫一聲一步向後跌倒,頓時不省人事。何老庚也嚇得面如土色。
二丫跟石生可是兩位老人的**啊。
何老庚氣的渾身哆嗦,一巴掌衝何金貴就拍了過去,正好打在金貴的臉上:“你還楞着幹啥?還不出去跟我……找?”
何金貴差點被爹老子一巴掌扇暈,臉上火辣辣的疼也顧不得摸一下,飛身就返回了屋子。
金貴一下抓起了牆上的獵槍,摘下了牆壁上的那把鐵弓,背起箭壺,又將那把常用的匕首別在了小腿上,猛地踢開門就衝進了茫茫的夜幕裡。
桂蘭跟丁香在後面囑咐了一聲:“金貴,你小心點。”
何金貴遠遠扔出一句:“知道了。”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石生跟二丫真的不見了。兩個孩子再一次陷入萬劫不復的危難裡。
其實自從熱病蔓延以來,孩子們就沒有怎麼上過課。
第一,孩子們被人從大隊部遣散了出來,搬進了何家祠堂。因爲大隊部要作爲村裡那些患熱病人的治療場所,成爲了暫時的醫院。
第二是黑石村唯一的老師曉霞已經死了,是得花柳死的。
既沒有老師,也沒有學校,那還上個鳥學?,所以孩子們跟瘋了一眼,滿街的亂竄。
石生跟二丫和村裡的那些孩子們都玩瘋了。春天剛到,孩子們就跟春風裡嶄露頭角的草尖一樣,漫山遍野的瘋耍
石生拉着二丫的手,幾乎踏遍了黑石山附近所有的山頭。他們一羣小夥伴掏鳥窩,盪鞦韆,抓蝴蝶,打土仗,從土坡上往下滾爬,…………
漫山遍野的蝴蝶飛來飛去,花兒散發出清香,空氣裡瀰漫着甜味。春光盈在孩子們燦爛的小臉上。
石生常常跟村裡的孩子們練習怎麼打仗,他們拿着高粱杆子,騎在羊背上,把自己當做羅馬武士那樣拼刺。
有時候也幹壞事,比如說往羊嘴裡撒尿啊,捅個馬蜂窩啊什麼的。
去年的秋年,石生就拉着二丫捅過一個臉盤大的馬蜂窩。
很多小夥伴遠遠躲開,有的躲在
樹背後,有的躲在草叢裡,有的躲在石頭的後面。石生用褂子蒙着腦袋,手裡舉着一根竹竿子,衝着馬蜂窩就捅了過去。
馬蜂窩一晃盪,嗡地一聲,那些馬蜂就鋪天蓋地四散奔逃,潮水一樣從蜂窩裡涌出來漫天飛舞。
那一次三隻馬蜂落在了石生的臉上,一隻蜇了他的鼻子,一隻蜇了他的額頭,另一隻蜇了他的下巴。石生的腦袋腫的跟豬頭一樣。
回家以後,把奶奶張春娥心疼的差點昏死過去。桂蘭也抱着兒子哭了半天,但是石生卻摸摸孃的臉說:“娘,別哭,我不疼。”
石生幾乎成了妹妹二丫的偶像,二丫可喜歡哥哥石生了。
幾天前石生拉着二丫上到山坡上,看到一種很好看的花兒,那些花兒是黃色的,都長着碗碟一樣的花骨朵,非常的好看,。二丫就把花兒摘下來拿回家。
但是奶奶不喜歡這種花,奶奶說那是打碗碗花,拿回家,家裡的碗碟就會碎掉。
她讓二丫把花兒扔出門外,使勁在花兒上踩了兩腳,還要呸上一口。說這樣家裡的碗碟就不會碎了。
從那兒以後,二丫只是在外面玩,從不敢把這種花兒帶回家。
何金貴的兩個孩子正在茁壯成長。孩子是金貴的希望,也是何家唯一的驕傲,老少五口人圍着兩個孩子打轉轉,嬌慣的不行。
何金貴一般是不寵孩子的,第一是沒時間,再一個,他不知道怎麼帶孩子纔算親。
他不會把孩子抗在肩頭上親來親去。
也不像別的父親一樣,趕集上會的時候讓兒子騎在脖子上。
每次進城只會給孩子買點好吃的,看着他們狼吞虎嚥的樣子,他總是點着一根菸,笑眯眯地看,一看就是半天。
最近的石生跟二丫好像迷上了黑石山,附近的山頭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他們兩個開始憧憬大山的更深處。
早上起來,石生拉着二丫出了門,身後跟着那條獵狗阿狼。
二丫問:“哥,山那邊是什麼?”
石生道:“爹說了,山那邊是山。”
“那山那邊的山那邊是啥?”
石生說:“還是山,整個世界到處是山。”
“哥,你說的不對,爹說了,山那邊是平地,是城市,很熱鬧的,那個地方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還有很多小夥伴,哥,你帶俺去山那邊玩吧,俺要走出大山。”
石生就說:“好,哥領你到山那邊去玩,順便看看狼哥哥。”
石生就拉着二丫的手走向了大山,走啊走,一直走了30多裡。
最近的一段時間,石生和二丫跟山裡的那個狼孩子交上了朋友。
那個狼孩子救過石生跟二丫一命,把他們從雪狼的嘴巴里生生救了出來,還幫他們摘下來一顆千年的血燕窩。
從那兒以後,石生不斷地拉着二丫上山,去跟那個狼孩子玩耍,石生常常帶上糖果,喂那個狼孩子吃,並且親切地叫他狼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