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錢卓凡以爲憑着錢家實力地位,憑着他錢家嫡系長孫的身份,就算輸了,李媛媛也不會真的把自己怎麼樣。可是此時,當他看到李媛媛那毫無波動,無比冷漠的眼神時,他知道,自己錯了。對方是真的要留下他的雙臂。他甚至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錢家背景,對方很可能要自己的命。可是沒有雙臂,自己鐵定失去錢家家主繼承人的資格,就算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媛媛,先前是我不對,我向你的朋友道歉好不好?我們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真忍心砍掉我的雙臂?”錢卓凡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陪笑道。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叫人幫你?”李媛媛根本不爲所動,冷冷問道。
“媛媛,你應該知道,你這樣做,很可能將李家推向錢家的對立面,難道你真的想看到兩家開戰?”錢卓凡臉上笑容收斂,冷笑道:“你們李家,怕是還沒有這個實力吧。”
“願賭服輸,玩不起就別玩。既然你自己不動手,我只好叫人動手。”李媛媛冷冷一笑,招喚來兩名保鏢,吩咐道:“去,把我的東西取回來。”
“是,小姐。”兩個保鏢可不管那麼多,兩步走到錢卓凡面前,一個伸手去啦他的胳膊,另一個舉刀要砍。錢卓凡冷笑一聲,擡腿一腳,將拿刀的保鏢踹飛,胳膊一抖,另一個也跟着飛了出去。
“錢卓凡,你敢反抗?”
“我乃是錢家長孫,誰敢砍我的胳膊?”錢卓凡冷笑道:“李媛媛,不要以爲有個傀儡雞就了不起,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能制住你的傀儡雞的人多了去了。”
“哼哼,你說的沒錯,不過今天,你的胳膊老孃要定了。”說完,李媛媛自己已經衝了出去,單手捏訣,一個五雷法轟了出去。轟隆一聲巨響,錢卓凡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已經被雷轟個正着。整個人全身焦黑,就好像剛剛從煤礦裡爬出來的礦工一樣。
錢卓凡心中驚駭莫名,他萬外沒想到,李媛媛居然如此厲害,可是更讓他驚駭的是,李媛媛下一刻已經到了他身前,玉手在他身上連續點出,只是一瞬,錢卓凡全身真氣已經被禁錮,動彈不得。
“你,你,你是築基高手。”錢卓凡不敢置信道。
“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晚了點?”李媛媛冷笑。
“李媛媛,我承認,這次我看走眼了,可是就算你是築基修士又如何?我們錢家同樣有築基修士,不但如此,我們錢家還有金丹甚至超過金丹的修士存在,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保證讓你李家雞犬不留。”錢卓凡威脅道。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你看看,現在全身上下,可是不止一根毛被動了,全身毛都被動了。這可辦纔好,我好害怕啊。”李媛媛大呼小叫着說害怕,但看她的樣子,那裡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既然已經動了你不止一根毛,現在後悔也晚了,所以我決定,還是砍掉你的雙臂爲好。”李媛媛嘴角勾出一絲冷笑,而後對剛剛爬起來的兩個保鏢道:“知道該怎麼做麼?”
“知道,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很仔細的切割,不會多切一點肉,也不會少切一點肉。”兩個表表恭敬道。李媛媛點頭,擺手道:“那還等什麼,動手。”
“是”兩個保鏢聞言,立刻一個抓住錢卓凡的胳膊,一個舉起砍刀就要往下砍。可就在這時,一個冷傲的聲音自院外傳來。
“我看誰敢砍我乖孫的胳膊,老夫定然滅他九族。”接着院門被推開,一行十幾人緩緩走了進來,爲首一人,乃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大約九十來歲的年紀,精神卻是很好,腳步穩健,沉穩有力。一看就是一位有着深厚武功功底之人。來人正是錢家家主錢傳志。
“錢串子,這裡是我李家,可不是你叫囂的地方。”李老爺子緩步上前,冷冷說道。
“李卓凡,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能由着晚輩胡鬧?難道你真的不顧及我李錢兩家數十年的交情?”
“交情?錢串子,還記得三十五年前那場動亂麼?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三兒是怎麼死的?”李卓凡目光灼灼的盯着錢傳志,錢傳志聞言,微微一窒,有些意外道:“原來你知道。”頓了頓,冷笑道:“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有證據麼?”
“我沒有證據,所以我一直沒動。”
“這麼說,你今天是有把握拿下我錢家了?”錢傳志不屑冷笑道:“你憑什麼?就憑一個築基初期的小丫頭?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李卓凡,立刻放了我孫子,並且答應將你這孫女嫁到錢家,從此我們錢李兩家合二爲一,所有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如若不然,老夫會讓你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