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早知錦妃綠湖成魔之事,只是遲遲並未收拾她,只是因爲並無任何證據,之於南海水君方面恐不好交代。
而今,錦妃綠湖不知好歹,竟然屢次傷害瓔珞。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決定立刻解決了她。
鬼醫聖手何耀柏來向冥帝稟告說道:“帝君,臣奉您的旨意,已經將傷害珞妃娘娘的離魂株找到,便藏在了珞妃娘娘的枕下。行事之人實在歹毒。”
冥帝大怒,用手痛擊身旁一張大理石桌,石桌頓時化爲飛灰。
“可查出是何人所爲?”冥帝眼色陰篤向何耀柏問道。
“帝君,據娘娘殿中侍女所言,當日只有芝草和已經死去的木若去過珞妃娘娘的屋子。而木若當日自從去過幽宵殿後山溪水旁採集仙露回去以後,舉止便很是怪異。”何耀柏如實稟告說道。
將此離魂株好好替朕保管好,朕要留着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帝君。”何耀柏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去吧。”冥帝揮了揮手。
何耀柏躬身離去。
“秦殊,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冥帝叫來秦殊,向着秦殊問道。
秦殊毫無表情的臉,躬身叩首,向着冥帝稟告說道:“帝君,錦妃綠湖和她的婢女曉雲當日的確去過後山溪水旁。土地言明,確是錦妃威脅過他,要他守口如瓶的。可是,他又怎麼能夠對帝君有二心,於是,一五一十的全部都招認了。”
“果然是她搞得鬼,竟然愚蠢到如斯地步,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嗎?!”冥帝的眼光想要殺人。
“帝君息怒。”秦殊叩首。
“去,將錦妃綠湖身邊的侍女曉雲給朕捉來,不要讓錦妃發覺。”冥帝龍目生芒對秦殊吩咐說道。
“是,帝君。”說着,秦殊領命退了下去。
過了不多時,秦殊便將曉雲給捉了來。
曉雲見冥帝此刻威嚴的坐在冥王殿的龍椅上面,穩如泰山,他的氣勢十分的迫人,叫人根本不敢正視他的目光,更加不知道他內心又何想法。
曉雲害怕的不停的哆嗦,自從間接害死了木若以後,她日日夜夜都在做着噩夢。
此刻見到冥帝,更加的心虛,身子抖動的如同篩糠。
“你叫曉雲?”冥帝幽冷的聲音傳來。
“是,是......帝君。”曉雲險些要暈過去。
“從實招來,你都對鳳鸞殿做過了什麼?如有半句虛言,立刻叫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冥帝重重的拍了一下龍椅的扶手。
曉雲此刻已經嚇得癱坐在了地面之上。
旁邊的兩名侍衛將她架了起來。
“奴婢冤枉啊,帝君。是......是錦妃娘娘她要我這麼做的。帝君饒命啊。”曉雲痛哭流涕。
一五一十的將錦妃如何讓她假扮木若,如何將那離魂株放到瓔珞枕頭下面的過程,全部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冥帝對着秦殊使了一個眼色,秦殊會意,用迴音石將曉雲全部的供詞都給記憶了下來。
此刻,曉雲卻口吐鮮血而亡,她不知道是爲何,可是
當她口中吐出了今早綠湖賞給自己的櫻桃羹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原來錦妃是要將她滅口。
“錦妃,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曉雲嚥氣的時候,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她很後悔與錦妃狼狽爲奸。
曉雲本性不壞,但是卻沒有堅定自己的立場,沒有跟對主子。
“墮入畜生道。”冥帝擺了擺手,秦殊將曉雲的生魂拘了起來,交給了九殿閻羅。
冥帝此刻起身,大步走出冥王殿,向着錦秀宮的方向走去。
冥帝來到錦秀宮,見錦妃綠湖正着鵝黃色的紗衣,在樂師的伴奏之下,臨風輕舞。
姿態曼妙,嫋嫋娜娜,纖細的腰肢,潔白的肌膚,見冥帝到來,付之以一回眸的微笑,嫵媚動人至極。
綠湖旋轉着身姿,正好落入冥帝的懷中,不勝嬌羞的嗲聲喊道:“帝君......您怎麼來了?”
冥帝冷笑,眸色透出凜然的精光,“自然是想念錦妃你了。”
說着,冥帝緊緊的鉗制住了綠湖的雙手,用捆仙鎖將她捆綁起來。
“帝君,你爲何這般?”綠湖驚得睜大了雙眼,委屈而又不解的問道。
“錦妃最是善解人意,怎麼還在跟本君裝傻。”冥帝抿嘴笑道。
“帶下去,交給鬼醫聖手,好好招待錦妃。”冥帝揮了揮手,不想再看這賤女人一眼。
秦殊領命,將錦妃綠湖帶了下去。
“帝君,綠湖真心愛你,你爲何要爲了那個賤人,如此對我?綠湖沒有錯,綠湖冤枉!”綠湖已經明白帝君要處置自己,可是她如何能夠甘心?
“我夫君不會善罷的,冥帝......”綠湖大喊,淚流滿面。
“等等,你不甘心,好朕便叫你甘心。”冥帝取來了秦殊遞給自己的迴音石,曉雲的話語立刻被傳了出來。
綠湖暗感不妙,不過她仍舊狡辯:“帝君,這個賤婢早就對臣妾生了怨,她是在污衊臣妾。”
冥帝冷笑,“是嗎?可是有人親眼見過你命那女婢去謀害珞妃的經過。”
此刻秦殊帶來了目擊者,都指認是錦妃設計謀害瓔珞的。
“臣妾冤枉,帝君,是有人要陷害臣妾。帝君,臣妾冤枉。”綠湖有些紅了眼,如果自己被問罪,那麼,瓔珞還沒有被自己整死,自己先要玩完,她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認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將這女人帶到大殿外曝曬十日,以正後宮視聽。”說着,冥帝揮了揮手,不再看錦妃綠湖。
“是。”秦殊領命,剛剛要將錦妃帶下去。
卻聽見冥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等等。”冥帝好像回心轉意。
錦妃綠湖的心中燃起希望,心道:“帝君,終究是捨不得處置我的吧?”
可是冥帝卻好似想起來了什麼,用手敲了敲頭,“瞧朕這記性,叫何耀柏來,將離魂株放置在錦妃身邊,讓錦妃也嘗一嘗北虛至寶的好處。”冥帝的聲音冷厲卻帶着一絲玩味。
“啊......”錦妃綠湖痛苦的嚎叫着,心中痛苦不堪。
爲什麼先是少昊,接
着又是冥帝,都對瓔珞她魂不守舍,而對自己卻這般殘忍。
而且綠湖知道,離魂株是她尋來的魔株,害人於無形。
聽聞冥帝要用離魂株懲罰自己,她心中驚痛莫名,哭嚎着竟然嚇得暈了過去。
冥帝揮了揮手,“好好綁着,別讓她跑了。”厭惡的瞪了綠湖一眼,便起身離去。
秦殊用捆仙鎖將綠湖牢牢的捆綁在了大殿外的空地上面。
地面之上,是無堅不摧的銅柱。
錦妃綠湖此刻離魂株便懸於她的頭頂。
此物詭異的冒着暗紫色的光暈。
錦妃此刻幽幽轉醒,感覺自己的仙力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她仰頭望着頭頂的離魂株,瘋狂的哈哈大笑,她在笑自己遊戲般如夢的人生。
此刻竟然覺得此生毫無意義。
笑聲中透着瘋狂,緊接着卻好似悲慼的哭泣。
殿外上空陰雲密佈,此刻錦妃綠湖周身的魔性被徹底的激發出來。
冥帝扶着瓔珞走出幽宵殿外,望着眼前的一切,瓔珞睜大了雙眼。
“綠湖?她......”瓔珞望着冥帝。
“沒錯,她在受她該受到的懲罰。這是我給你的一個交代。”冥帝望着瓔珞,目光平靜無波。
後宮的妃嬪也都爭相着出來看熱鬧,但是她們也很是驚懼,綠湖的模樣很是駭人,而且她昔日可是她們的靠山,是她們爭相依附的對象。
但是今時今日,她卻失勢了,而且如此悽慘。
忽然一道天雷擊中錦妃綠湖的頭頂,此刻綠湖的身體開始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珞妃如果害怕,可以不去看。”冥帝拉住了瓔珞的手。
他感覺她的手心冰涼,也許是因爲失去的仙力太多,也許是因爲外面風涼,也許是因爲她看到了綠湖的樣子太過害怕......
瓔珞感覺到了一股暖流慢慢的從冥帝的掌心傳來,慢慢的流到了自己的體內。
回望他,他卻直視着殿外的錦妃。
好似並未發生什麼似的。
瓔珞想要躲閃開來,可是手卻被冥帝攥着緊緊的。
“我不怕,我要看到她受到應有的懲罰。”瓔珞不再閃躲,直視着錦妃綠湖。
“當然。”冥帝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錦妃綠湖的眼睛竟然變成了血紅色,周身雷雨交加。
狂風大作,此刻綠湖的面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冥帝,你不知好歹,我瑤姬乃炎帝之女,你以爲天雷加身我會害怕嗎?枉我對你用情至深,你卻終究被瓔珞那個賤人所迷惑。你知道她和帝釋少昊的苟且之事嗎?我來給你說說好不好?哈哈!唔......”瑤姬有些瘋狂,綠湖的臉變得異常的扭曲。
冥宮中的衆人都發出了唏噓,她們的錦妃娘娘怎麼會是炎帝之女,她不是南海水君的女兒嗎?
冥帝聽她侮辱瓔珞,眸色變得凌厲,手下秦殊早已經將瑤姬的嘴巴給堵上了。
此刻瑤姬彷彿非常的痛苦,她的柔白纖細的手指,開始發生了變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