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雲一谷,你說得倒是十分好聽。被滅門的人又不是你,莫非當年秦御風滅我風家,我現在還要反過來感謝他不成?”
風在天也是冷笑了起來。
當年,風家也是陽羽城一個聲勢不小的家族,但因爲暗中勾結匪徒,搶奪青玄殿範圍內的資源,被青玄殿下了誅殺令,而執行那次命令的人正是秦御風。
這件事過去多年,已經很少有人提及,而且,風在天也早已與風家劃清了界限,因此大多人也早已漸漸忘記了這一茬。
但云老卻印象深刻,所以當日風在天搶了他的話語,主動提出由自己查明秦天下落的時候,他就開始心生疑惑了。
在他看來,風在天不找秦天麻煩就不錯了,會那麼好心尋找他的下落?
於是,他暗中派人盯着風在天的一舉一動,功夫不負有心人,今日終於有了收穫。幸運的是,秦天還沒事,一切都還來得及。
“跟你多說無益,我就一句話,今日你若想再動秦天一根汗毛,就先問問我願不願意。”
雲老不打算再爭什麼。很多事情,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結果就不同。但有一點他很明確的就是,今天絕不能讓秦天有事。
“既然你想替這小子出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風老氣急敗壞,眼看着就要手刃了秦天,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旋即,他氣息澎湃,直接出手,不死不休。
“你以爲你就一定能勝過我?看來,我也該好好活動活動自己的老骨頭了。”
雲老不甘示弱,強硬攻擊,也是接連施展,毫無懼意地迎擊了上去。
秦天站在一旁,一邊調息自己地身體,一邊觀看着這兩位地元境強者之間的比鬥。
不得不說,地元境武者間的比試遠比通脈境要猛烈得多。
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導致結果的偏移。
風老擅長力道和速度,而云老則精通各類武技和手段,兩人你來我往,幾乎可以說不相伯仲。一連數十招下來,誰也沒有佔到誰的上風。
如此狀況,雲老倒不急不躁,他的目的就只是護住秦天就可以了,並非一定要戰勝風在天,等到青峰和沈風等人到來,這風在天就一定會立於劣勢了。
至於風老則明顯要怒不可遏了,雲老就像是一道銅牆鐵壁,護在秦天身前,他不將這銅牆鐵壁擊穿,就拿秦天毫無辦法。
如此交手,維持了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什麼進展,可這時,山洞外又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旋即,秦天就見到,青峰和沈風一同闖入了山洞之中。
這兩人見到雲老和風老正打得火熱,不由得都是滿臉驚訝,而當他們見到那在山洞角落,身體已然受傷的秦天時,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有擔憂,但更多的還是欣喜。
“雲一谷,算你狠。”
見到天鴻武院的人都趕來了,風在天知道自己今日是對秦天下不了手了,於是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化作一股清風,直接逃離了洞內。
見他離開,雲老卻沒有去追,他急衝衝地走到秦天身旁,擔憂地道:“小傢伙,你沒事吧?”
秦天努力地撐起一個笑容,搖了搖頭。“沒事。弟子多謝雲老和各位前輩相救。”
“行了,一切等回到武院再說吧。青峰、沈風,你們立馬叫人進來,將秦天擡回武院。”雲老對青峰和沈風發話道。
回到武院後,秦天躺在自己房間休息。
至於散氣散的毒,他寫了一張單子給雲老,雲老派人抓來藥,並叫人熬好,讓秦天服下後,這毒也就算解了。而秦天胸口處的子印記,連雲老都沒有辦法。
院長端木圖和雲青大人已經離開了武院前往了青玄殿,自然也無法幫秦天解除。
對此,青峰和沈風一直守在秦天房間,以免風在天通過印記前來暗殺秦天。
最後,無疑最難處理的就是之前風在天對秦天造成的傷了。
青玄殿試煉會還有兩日就要開始,秦天如若不能在兩日前將傷養好,並趕到青玄殿試煉會現場,估計今年的試煉會就要錯過了。
“雲老,我想明日就前往青玄殿。”
秦天臥倒在牀,對雲老請求道。
他無論如何都不想錯過今年參加青玄殿試煉會的機會,一旦錯過,下一次可就是五年後了,而且那時候他的年齡已經不允許他參加了。而前往青玄殿,普通趕路,至少要一天的時間。
他要想趕在青玄殿試煉會之前到達青玄殿,就必須明日就出發。
“不行,你身上的傷必須要好好靜養。舟車勞頓,不但難以痊癒,而且還會讓你傷上加傷。到時候,就算你到了青玄殿試煉會現場,也是於事無補。”
雲老否定了他的請求。傷筋動骨一百天,秦天身上的傷不輕,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搞不好,弄個終身隱疾,那就麻煩了。
“雲老,你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而且,就從我可以解除不少毒,以及回答出不少武道知識,你就應該相信,弟子有辦法讓自己儘快恢復的。”
秦天斬釘截鐵地道。
秦天煉了天雷霸體,身體本就強悍,再加上龍神戰體,其體魄早已遠超不知多少人。這些傷雖然不輕,但也不足以對其造成什麼非常嚴重的影響。
而且,爲了讓雲老放心,他還利用破綻數據庫,讓雲老準備好了最適合自己身體的調養藥材。
如此三番四次地提出請求後,雲老見自己勸服不了早已鐵了心的秦天,也就欣然答應了下來。
不過,爲求放心,這次將由雲老和青峰親自送秦天前往青玄殿試煉會。至於沈風等人,留守在天鴻武院,管理武院相關事宜。
第二日一早,秦天和雲老坐在馬車之上,由青峰駕着馬車,三人駛離天鴻武院。
馬車上,見到秦天精氣神都比昨日好了不少,雲老也是放心地打趣道:“你小子這身子骨倒也真是奇妙,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不過一晚,似乎就已經好了大半。”
“拖雲老照顧周全而已。”秦天笑了笑。現在,他和雲老之間的交流,似乎不像是長輩對晚輩,倒更像是朋友一般。
說完後,秦天突然又想起了些什麼,然後疑惑地向雲老詢問道:“雲老,弟子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你知不知道青玄殿有沒有一個叫做冷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