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陪着她?我就先走了。”
跟冷雪瞳交代了句,夏新就走出了診所。
他剛來到門口,就看到了夏夜揹着小書包站在一邊的可愛身影。
夏夜的身邊還有個人,是個男孩,穿着一身正規的小西服,胸前打着領結,面容清秀,表情端正嚴肅,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完全不像小學生。
這男孩夏新倒是見過一次,上次也一路跟着夏夜回來了,說話很有一股小大人氣,說着要保護夏夜,娶夏夜當老婆什麼的。
此時夏夜正被氣的跺腳,“咱不是告訴你不要跟着咱了嗎,你想死嗎?”
蕭亭一板一眼的回答,“不行,這次是老師特別交代的,不能再讓你把通知單亂丟了,我必須跟着你回去。”
夏夜沉下小臉道,“你居然還敢打咱的小報告。”
“我是關心你。”蕭亭解釋道。
“是嗎?那你想不想讓咱開心?”夏夜繼續問道。
“想。”蕭亭忙不迭的點頭。
“那好,你現在馬上就回去,罵老師一頓。”
“……”
夏新聽不下去了,“夜夜,在胡說什麼呢?”
夏夜一轉頭,這才發現夏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他身後了。
夏夜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一轉頭,撒腿就想跑。
夏新一伸手,輕鬆的就抓住了她的領子,把她給抓了回來。
“你想跑哪去,給我站着別動。”
“咱,咱有作業漏教室裡了。”
“……等着。”
夏新說完,問向蕭亭道,“什麼事?什麼通知單?”
“是這個,哥哥。”
蕭亭說着恭恭敬敬的遞上了一張乾巴巴的紙條。
看起來像被某人給胡亂捲成一團扔過,然後又被蕭亭撿了回來。
夏夜死死的盯着蕭亭,不忘威脅道,“你等着,咱不會放過你的。”
夏新敲了下夏夜的小腦袋,警告道,“找打是不是,你想威脅誰?”
“唔……”
夏夜馬上乖乖的捂着腦袋不說話了。
夏新看了下通知單,是普通的家長會的通知單而已。
“是要把這個交給我嗎?”
“是的,哥哥。”蕭亭一副有模有樣的樣子,畢恭畢敬的回答。
“小鬼,不要叫我哥哥,還有,家長會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去就好了。”
蕭亭解釋道,“因爲夜夜,每次都會把家長會的單子給扔掉,每次都只有她的家人不到場,所以,這次我是特地過來通知哥哥的。”
夏新面無表情的回答,“那真是麻煩你了,不過,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哥哥。”
夏新回想了下,發現還真是這樣,一年來自己居然都沒參加過家長會,就連上期末,期末結束都沒接到通知,小學期末結束,是必有一次家長會的,原來是被夜夜給扔掉了。
這次看來是期中考的家長會吧。
是因爲不想讓別人知道,爸爸媽媽不在了嗎?
還是,因爲不想麻煩自己,所以,把家長會的單子都扔了。
夏新瞄了眼旁邊的夏夜,發現夏夜還在一邊拿眼睛瞪着蕭亭。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過去的。”
說話間,就聽到旁邊傳來冷雪瞳的聲音,“夏新,你的衣服忘了。”
冷雪瞳走上前來,把夏新漏在診所的外套遞給了他。
那是他剛剛給憶莎睡覺當毯子蓋用的。
“哦哦,我說怎麼突然變冷了呢。”
夏新干笑着接過了外套。
“笨蛋,不會看自己身上衣服嗎?”
冷雪瞳說話間掃了眼旁邊的夏夜跟蕭亭。
蕭亭立馬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嫂子好,我是夜夜的未來丈夫蕭亭。”
話音剛落,冷雪瞳還沒來得及臉紅呢,夏夜直接給了蕭亭大腿一腳,陰沉着小臉,生氣道,“你再亂叫一句試試,咱一定讓你好看。”
反駁的是蕭亭亂叫的稱呼,比起後半句,夏夜顯然更在意蕭亭的前半句。
冷雪瞳如雪小臉粉紅一片,也是板起小臉教訓道,“不要亂喊,誰是嫂子了。”
蕭亭一臉正經嚴肅的問道,“不喊嫂子,那喊什麼?”
冷雪瞳愣了下,隨即輕輕踹了了夏新一腳,嗔道,“你死人啊,不知道說句話嗎。”
夏新苦笑,“算了吧,這孩子有個毛病,見人就攀親戚,我都說一百遍,不是他哥哥了。”
“是嗎,怎麼看你挺得意的樣子,你還笑。”
冷雪瞳還想踢夏新,夏新連忙退開了兩步,“講點道理好不好,又不是我教他的。”
“哼,我看就是。”冷雪瞳雙手環胸,沉着小臉,一臉不信任的表情。
夏新說着,衝蕭亭擺擺手,“好了,夜夜交給我了,你可以回家了。”
“是的,哥哥。”
蕭亭做了一個貴族的紳士禮儀,又跟夏夜深情告別,這才步伐端正的回去了。
冷雪瞳繼續回去照顧憶莎。
夏新則負責領着夏夜去買蛋,然後回家做飯……
……
……
而此時,在憶莎身邊。
呂國樑正很好心的端着一盤水果零食,送來給冷雪瞳跟憶莎。
他都沒想過,家裡附近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兩個極品的大美女,自然想着過來搞好下鄰里關係,說不定,順便還能搞下別的呢……
不過,來到內側房間的時候,冷雪瞳跟夏新都不在,只有憶莎一個人,躺在躺椅上,蓋着條毯子,閉着眼眸,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連呂國樑連叫了好幾聲,都沒醒來,顯然是睡着了。
呂國樑就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在。
然後,再次把視線投到憶莎精美絕倫的小臉上,望着那扇子般撲閃的黑亮睫毛,小巧端正的鼻翼,粉嫩粉嫩的嘴脣,頓時就感覺有些口乾舌燥的吞了口口水。
雖然他娶了個年輕20來歲的老婆,但,看着憶莎,讓他感覺家裡那個簡直就是又老又醜的醜八怪。
呂國樑放下零食,輕輕的叫了聲,“小姐,小姐!”
然而並沒有迴應。
呂國樑彷彿爲了說服自己般,自言自語的說道,“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感覺不僅僅是感冒發燒啊,額,也許還有別的症狀,我幫你聽下心率吧,只是聽下而已,別緊張。”
說着,他還戴上了聽診器,一手抓着聽診器,就掀開毯子,呼吸粗重,顫抖着手,直接往憶莎挺拔的胸口摸去。
說時遲,那時快。
呂國樑眼看就要摸到了,忽然手就動不了了,然後就感覺眼前的景物,一陣天旋地轉,再接着眼前一黑,腦門被人按着,直接砸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鼻樑骨好像斷了,一陣鮮血直流。
他甚至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被人一連按着砸了好幾下,直接暈死了過去。
從頭到尾,他連是誰動的手都不知道。
不過,這響動倒是驚醒了憶莎。
憶莎有些吃力的睜開眼,馬上就看到了一頭顯眼的綠色。
還有那抓着呂國樑的腦袋往椅子裡邊壓的手。
憶莎眉頭一皺,“你怎麼找來了,不是跟你說了嗎?”
只許我找你,不許你找我。
陳城笑道,“我聽你聲音挺虛弱的,怕你出事,就過來看看你,看你沒事,正準備走呢,就看到這老色鬼,見色起義,打算猥褻你,這纔不得不進來。”
憶莎掃了眼呂國樑,並沒說什麼,而是命令陳城道,“你給我馬上走。”
她可不想,夏新,冷雪瞳跟陳城之類的人扯上關係,這是很危險的。
陳城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已經晚了,說來還真是有緣,你瞭解,剛剛站你旁邊的那個男生嗎?”
“……恩?你認識他?”
“知道他身邊出現了誰嗎?”
“……”
……
……
夏新一路上都沒說話,一直領着夏夜回到家,才淡淡的問了句。
“對於你欺騙我的事,接下來我可能要打你,你只有一次機會回答問答。”
“……”
夏夜怯生生的看了夏新一眼,捂着屁股小心的後退了兩步。
夏新問道,“爲什麼要瞞着我家長會的事呢?”
夏夜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聲的委屈道,“因爲,……別人都是爸爸媽媽一起參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