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連忙上去抓住了舒月舞柔嫩的小手,努力的從舒月舞手中奪剪刀。
“別別,你看你,好端端的又拿剪刀做什麼,不是剛剪過指甲嗎。”
“我剪死你個王八蛋,你接着貧啊。”
舒月舞掙扎不讓夏新搶過去。
“我就開個玩笑,你看你……”
“意思是嫌我無理取鬧咯?”
“我可沒這麼說。”
“你就是這麼想的,我……”
舒月舞作勢要捅死夏新。
夏新連忙搶過剪刀,緊緊的抱住了舒月舞,“這麼久不見,不是想開個玩笑讓你笑下嘛,不要這麼激動嘛。”
“我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舒月舞氣呼呼的錘了夏新後背幾下,因爲利器被奪,也拿夏新沒什麼辦法,那點拳勁還夠不成什麼對夏新身體有損傷的傷害,只能讓她自己更累罷了。
夏新抱着舒月舞湊到她的頸間,貼在髮絲邊深吸一口氣,故意作陶醉狀說,“頭髮好香啊,身上也好香啊,你怎麼這麼香呢,全身都香噴噴的。”
“你……”舒月舞憋着口氣,想罵什麼,不過被夏新這麼一誇,張了幾次嘴,都有點想笑,罵不出來了,最後只能無力的錘了下夏新的後背,“哼”了聲說,“算你會說話,這次就先放過你。”
夏新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舒月舞就這樣,情緒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比較難哄,不過哄好了就好。
舒月舞明媚的小臉如晨光破曉般,馬上就綻放開燦爛的笑容,挽着夏新的手臂問道,“去哪玩?”
夏新微笑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他心中其實還在想着,應該找個什麼法子脫身,婠婠說她時間不多,他還有點事特別想問。
夏新以爲舒月舞是想好要去哪的,其實舒月舞也沒目的地,就是過來找夏新玩的。
兩人很普通的逛街,壓馬路,吃小吃,購物,聊着一些尋常瑣事。
夏新覺得與舒月舞在一起的時候,值得欣慰的一點是自己不用擔心冷場,而拼命的去找話題,因爲舒月舞自己就有說不完的話,唯一要擔心的問題就是自己得時刻注意言辭,很可能一句普通的話就會惹月舞不高興了。
然後,就得花上多於說出這句話的十倍百倍的時間去哄月舞開心。
看着舒月舞逛街時小臉歡笑着,蹦蹦跳跳的模樣,夏新覺得女生喜歡逛街,購物是天性,可能基因中就混入了這種屬性,那麼問題來了,……憶莎那樣整天賴在家裡,別說購物逛街了,連翻身都懶得翻的是什麼情況?
她是變種嗎?
不管何時,夏新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思索間,旁邊的舒月舞,已經在小攤上摸着一件帽子開始跟老闆砍價了。
“這帽子怎麼賣?“
“120。”
“啊,怎麼這麼貴,這料都退色了,便宜點嘛。”
“哪有,那點顏色洗洗就好了。”
“10塊吧。”
夏新差點跌倒,就算一折,你好歹說個12塊吧。
“……美女,別開玩笑了,110吧,不能再低了。”
“怎麼要110呢,你看,你看,這裡都破了。”
“這裡本來就是這樣的啊。”
“要不15吧。”
“太狠了吧,美女,你這是讓我往死裡虧啊,100吧,真的,都快趕上進價了。”
“……”
夏新就站在一邊聽着。
其實舒月舞不僅衣服,連帽子也挺多,一天換一件,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她並不是真的想買帽子,只是喜歡砍價,喜歡中間那個砍價的過程而已。
夏新分析了下,這就類似於一種與人斗的感覺,最後砍價成功,就相當於獲得了成功,會倍有成就感,舒月舞的喜悅也不是來自於買到了這麼個小玩意,而在於跟人砍價成功的樂趣。
這120塊的帽子,最後以25塊錢成交了。
夏新覺得有一部分是舒月舞砍價厲害,還有很大一部分是那小販被舒月舞的笑容給迷的神魂顛倒,大概已經忘記進價多少了。
“哼哼,”舒月舞得意的像個剛拿到新玩具的小女孩,戴着那帶小耳朵,跟雙馬尾的帽子,興高采烈的向夏新展示着,原地轉了圈問道,“怎麼樣,好看嗎,好看嗎。”
“好看,好看。”夏新連忙回答。
心道,不知道這帽子夠不夠她玩2天,反正3天后,一定會開始在角落裡蒙塵了吧
“真敷衍。”
舒月舞白了他一眼說,“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一點也不懂的木訥傢伙,讓你好好學砍價,知道嗎。”
“拜託,這我會好嗎。”
“呵,那你砍個我看看。”
夏新覺得自己被看輕了,好歹自己也是買了好多年菜,跟家庭用品的,怎麼可能連砍價都不會。
當即雄赳赳氣昂昂的上前證明道,“老闆,這髮卡怎麼賣。”
“35。”老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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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新立即砍價道,“便宜點吧。”
“最低了啊。”
夏新沉吟半晌,“……行,那就這件吧。”
等到夏新回到舒月舞身前的時候,終於發現,這通常就是自己砍價的全過程,雖然好像有試着砍了下,不過結果通常沒怎麼變……
舒月舞一副很高興的表情,抱着雙手,眯着眼睛,笑盈盈的望着夏新,“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我錯了。”夏新很坦白的承認錯誤。
“……哼哼,你知道就好。”
“……”
兩人只是很平常的逛街,打鬧,夏新也一直在盯着超過的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抽身去找婠婠……
就在夏新跟舒月舞逛街的時候,張峰幾人也遇到了個麻煩。
一下課,幾人就朝着電競社過去了,是祝曉鬆邀請他們過去的,說要給幾人慶祝下。
“老六那傢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說社長找我們?”
“算了吧,剛我從窗戶看到他是跟月舞一起走的,離開好幾天,難得聚聚,估計上哪玩去了,別打擾他們了。”
如果夏新知道曾俊這麼說,肯定一腳踹死他,他正需要理由脫身呢。
張峰問道,“你說那廣播傳媒的領導找我們什麼事,非要讓我們明天去見他們?我最怕見什麼老師,領導的了”
陳東想了想說,“是不是要給我頒獎狀?”
“有這麼好的事,也有可能是取消我們參賽資格,畢竟我們不是廣播傳媒的。”吳子文不認爲已方會遇到什麼好事。
“不至於吧,我們可是爲他們學校打的榮譽……”
真是前途未卜!
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電競社了。
祝曉鬆居然在門口等他們。
比較讓他們驚喜的是,電競社的是件好事。
祝曉鬆當着大家的面,給他們4個發了電競社的核心成員卡,表示,從今以後他們就是電競社的核心成員了。
並當着大家的面大大的鼓勵了他們一番,所謂天道酬勤,就在入學的時候,大家還是連入社考試都困難,想不到這才訓練半年多,就打進全國決賽,讓人刮目相看了。
祝曉鬆甚至很高興的讓大家都向幾人看齊,更帶頭爲幾人鼓掌。
這讓幾人有點受寵若驚。
其實哪怕幾人現在的實力比電競社大部分人都要高了,甚至打進全國決賽了,心態依然是那種懵懵懂懂初入大學的時候,認爲能加入電競社核心是件很光榮的,甚至能向人吹牛比的事。
而且,這也代表大家以後在這裡上網不用錢了,還有免費的空調吹,多好啊。
幾人受到了熱烈歡迎,在祝曉鬆的帶頭之下,全場響起如雷般的熱烈掌聲,讓張峰幾人都不好意思了。
然後在最後祝曉鬆拍着幾人的肩膀,示意大家全國決賽也繼續努力,順便問了句,夏新哪去了之後,就離開了。
幾人想了想,寢室電腦還沒電競社的好,這裡還有柔軟的大沙發跟空調,果斷就在這裡坐下上網了。
而且,面對即將到來的全國決賽,幾人也需要地方集合訓練,那什麼網咖的就太貴了,這次加入電競社核心,正好給幾人提供了地方,可以去安靜的內廳上網,甚至去包廂打訓練賽,算是多了個舒適的集訓場所。
祝曉鬆估計也是想到這點,才雪中送炭,幫了大家一個大忙。
幾人也都比較感激。
至少,在祝曉鬆離開之前,幾人還是這麼想的。
然而當祝曉鬆離開之後,在幾人打了把排位,打到一半的時候,現場就響起了不一樣的竊竊私語聲……
“社長怎麼想的,爲什麼要把他們拉入核心成員列啊。”
“就是,明明是咱們江南大學的,偏偏跑去幫廣播傳媒打,現在還有什麼臉來咱們電競社。”
“難道他們不覺得羞愧嗎?”
“呵,打入全國決賽就了不起了?又不是咱們自己學校的榮譽,有什麼用?”
“我覺得,就應該建議社長,直接把這幾個人逐出去,放這多礙眼,看着他們就好像在說,咱們其他核心成員都沒用似的,連他們都進全國決賽了,咱們電競社有什麼用?”
“這羣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