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分散之後。
夏新這個小組也走到了一道岔路口。
夏新是想走大路,因爲大路安全,但有人持不同的意見。
趙必揚說,“這小路看起來是直接直上去的,應該比較快。”
葉楊廣跟林安自然也是支持他的。
“這大路彎彎曲曲的,得走多久啊。”
“就是,還想不想趕在其他人之前登上山頂了。”
夏新解釋道,“可小路比較難走,尤其是這種山路,更加陡峭,對女生來說很吃力的,容易出事,況且我們還不知道路上有什麼呢,要是有危險呢。”
葉楊廣當即不屑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怕東怕西的,有危險,你不會解決掉危險嗎。”
趙必揚解釋說,“你是怕突然蹦出只豺狼,老虎嗎,別傻了,這裡可是風景區,有那些個東西,不早把人嚇跑了,而且,我也查過了,這附近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林安建議道,“要不這樣,民主點,投票吧,這樣最好了吧。”
夏新微微有些皺眉,他覺得來這種地方遊玩,最重要的是安全,開心,沒必要去計較什麼勝負,而且,他感覺幾人也不是爲了計較勝負,幾人是巴不得出點狀況,給他們顯擺的機會。
什麼叫有危險就解決掉危險?
等有危險就晚了。
真正的危險,豈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見夏新沒說話,葉楊廣又問道,“怎麼了,不投票嗎?”
在其他人說話之前,冷雪瞳先說了句,“莎莎說,出來一切都要聽組長的,而不是投票。”
葉楊廣不屑的瞥了眼夏新,說道,“可是組長太無能也不行啊,要不這樣吧,害怕的就走大路,有點冒險精神,想比其他人更早登頂,拿第一的,跟我們走小路就好了。”
趙必揚說着就帶頭走了過去。
然後是葉楊廣跟林安。
舒月舞哼了聲,“膽小鬼”,也走小路上去了,祝曉萱看了眼夏新,又看看舒月舞,猶豫了下,沒敢留下,怕舒月舞起疑,只得說了句,“溼乎,我就跟着小婊子了,”說完,也跟着舒月舞過去了。
接着還有宋倩,說了句,“還是早點上去吧,我走的腳痠死了,早點結束吧。”
看宋倩走了,吳子文也連忙跟上保護他。
留下白羽,冷雪瞳,趙佳穎,跟謝苗苗望着夏新。
趙佳穎問了句,“我們走大路?”
夏新頓了頓,輕輕搖搖頭,“不行,如果他們出了事怎麼辦,大家一起好歹有個照應,跟他們一起吧。”
冷雪瞳望着夏新,淡淡的說了句,“你纔是組長,起碼該有點決斷力。”
夏新發現自己總是這樣猶豫不決,做不下決定。
感覺如果是冷雪瞳的話,絕對用強硬的手段,讓他們不敢違抗。
他其實依舊不明白憶莎爲什麼讓他當組長,僅僅因爲自己是男生?白羽不比自己強,更得人心,趙必揚不比自己能力強,有更強的組織能力,對這裡也比自己瞭解的多,論職位,還有趙佳穎這正班長,論綜合跟服衆的能力,還有比冷雪瞳更合適的?
爲什麼是自己?
就像當初爲什麼特地多安排個副班長,感覺憶莎一開始就想讓自己當的。
看到夏新幾人從後邊跟上,這讓葉楊廣很得意,感覺就像打了一場勝仗似的,逼的夏新不得不屈服,只能跟着他,做出“明智”的決斷。
……其實夏新只是擔心這邊的人出事。
這小路一開始還好點,走到半途異常的難走,不僅崎嶇難行,甚至連路都沒了,腳下都是泥石,還相當的滑,可能一不小心就會滑下去。
夏新囑咐了句,“大家小心點腳下。”
然後退到了隊伍的最後面,以防出什麼意外狀況。
男生還好,幾個女生因爲腳步不穩,走路還真是危險,好在有夏新在後邊扶着。
而趙必揚幾人則是如領頭羊似的,很有領袖風範,雄赳赳氣昂昂的帶頭走在了前面。
走了一會,纔出現點平坦點的地方。
這裡大約是半山腰的位置,中間有很大一片空地,而且還有個石窟。
石窟裡邊陰涼潮溼,很適合遊人駐足休息。
大家也走累了,自然在這裡停下休息了會。
然後在石窟裡更進去點的地方,跟山下一樣,也有個莊嚴寶象,手捏拈花指的菩薩佛像,大概有3,4米高,看起來很是宏偉。
“呼,累死了,到底還有多高啊。”
謝苗苗說着直接在旁邊的小石頭上坐下了,錘了錘自己的膝蓋,她是真的累壞了。
葉楊廣笑笑說,“快了吧,這條路看起來幾乎是筆直朝上的,我們的進度絕對比其他小組快多了。”
趙必揚也接口道,“現在辛苦點,到時候登上頂峰時候,風光纔會更好嘛。”
幾人分散開來,或站,或坐,或聊天或喝水。
趙必揚跟葉楊廣,林安,也走出了外面,悄悄的說道,“呵呵,最後還不是跟過來了。”
“屁都不懂的東西。”
“哼,老老實實跟着我們就是了。”
“真不知道莎莎爲什麼讓他當組長?”
“也沒看出他有什麼用,只會說大家小心,小心腳下,小心旁邊的荊棘,這用他說嗎,我自己沒眼睛啊,就只會做些沒用的事。”
“還真是怕的要死,什麼都要小心呢。”
說話間,幾人都忍不住的笑了。
“話說,那個舒月舞真的是他女朋友?”
“怎麼,你對她有意思?”
“那妞超級正點,看的人心裡癢癢的,是咱們學校唯一一個不輸冷大校花的……”
而此時夏新正在檢查手機信號,因爲他發現他這山寨破手機已經只剩1格信號了,電話都打不出去了。
想了想,來到跟舒月舞坐在一起的祝曉萱身邊問道,“曉萱,你手機能打嗎?”
“啊,我看看。”
祝曉萱說着掏出手機一看,發現只剩三格信號了,不過還能打就是了。
這讓夏新安心不少,忍不住感慨,“果然,一分價錢一分貨啊。”
祝曉萱笑笑,向夏新遞出了手上的礦泉水,“溼乎,喝水。”
“不用,我還好。”
舒月舞斜眼瞟了下兩人,又看看自己滿格的手機信號,對此很不屑,冷眼旁觀着兩人聊天。
然後,在要走的時候,出現了隊伍內的第二次矛盾。
當時大家都準備走了。
葉楊廣在佛像旁邊繞了下,在佛像背後發現了幾行字。
都是些人名,日期,或者是“XXX到此一遊”“我愛XXX”等字樣。
“嘿嘿,難得來一次,我也寫個。”
說着撿起旁邊地上的石頭就要刻上去。
夏新微微皺眉的走了過來,說,“不要了吧,這應該跟下面的石窟一樣,都是文物,在上面亂塗亂畫不好吧。”
葉楊廣頓時有些不悅道,“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放在這沒人管了。”
“這是文物,好好留着他讓後來人參觀不好嗎?拍點照片就好了,爲什麼還要留字呢。”
夏新一直不明白,那些到旅遊地,總喜歡刻點字證明自己來過的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拍點照片留作回憶不好嗎?
難道不刻上自己名字,就沒有人記得你來過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即使刻上你的名字,也不會有人記得你,如果非要說有,也只會記得你素質低劣而已。
夏新覺得這裡的人好歹也是大學生,應該跟那些沒文化的人有所不同,最起碼也該知道保護文物,保護風景,別做這種沒素質的事了。
但話就讓葉楊廣很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當時就頂撞了回去,“你當你誰啊,什麼都管?”
夏新眉毛一揚,心中有點火氣了,立馬回了句,“你隨意,我就隨便提個建議。”
反正跟對方也不是很熟,他也就不再多管了。
沒想到葉楊廣還高興的朝着走過來的舒月舞揮揮手說,“你也刻一個吧。”
舒月舞瞟了眼夏新,又看了眼葉楊廣,想了想道,“好。”
葉楊廣在上面刻下,“葉楊廣到此一遊”,就把石頭遞給了舒月舞。
夏新面色平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舒月舞,說了句,“他就算了,跟我沒關係,你就別寫了吧。”
夏新覺得既然跟舒月舞是男女朋友,希望她至少別做出讓自己討厭的事。
舒月舞揚了揚驕傲的下巴,“幹嘛,上面這麼多人都刻了,就不許我刻了?”
夏新淡淡的回了句,“別人吃shi你也吃嗎?”
這話直接讓葉楊廣臉色一沉,怒道,“你說什麼呢。”
因爲照夏新這比喻,他豈不是在1分鐘前剛吃完……,不對,剛刻完。
舒月舞臉色一沉,怒道,“我樂意,關你什麼事。”
如果說,這世上,排列傷人最深的話的話,那“關你什麼事”這話應該排在前3,尤其是被親近的人對你這麼說,效果能翻上10倍。
這話不僅點明對方的多管閒事,更表達了雙方沒有任何關係的事實,能讓自作多情的對方羞愧的難以復加,輕易達到摧殘對方的意志,磨滅對方的精神,激起對方怒火的目的。
夏新嗤笑一聲,冷淡的回道,“有道理,確實不關我的事。”
說完,徑直走了出去,也不再管這兩人了。
甚至一路上,葉楊廣跟舒月舞說說笑笑的,他都沒再瞧上一眼。
然後,很快,這隊伍就迎來了最大的矛盾。
因爲這路,在往上一段之後,開始彎曲延伸着,往下邊走了,這條路,看起來不通往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