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女王身體抱恙的事,直接影響到了洛水仙的登基大典。
夏新一直等到下午三點鐘,才聽到從皇宮內傳來消息,女王準備起駕去深山休養,暫時沒精力管國家的事了。
所以,決鬥順延一天,從本來是今天的九點,延遲到第二天的九點。
國不可一日無君,洛水仙的登基儀式也順延到第二天下午。
甚至,伊麗莎白臨走前,還把洛水仙叫到寢宮,跟她秘密交代了些什麼。
自然,是不會叫夏新的。
伊麗莎白不想見到他。
夏新也不想去。
但這絕對是夏新今天聽過的最激動人心的好消息了。
沒有比這更令人感動的了。
雖然還不知道明天決鬥會怎麼樣,至少,今天是沒事了。
夏新站在城堡外牆的走道上,一直看着伊麗莎白的汽車離去,終於發出了一句長長的感慨,“活下來了?她真的走了嗎,沒有詐吧。”
不是夏新多疑,實在是他不得不謹慎點。
好在洛水仙在城堡門口送別伊麗莎白之後,就過來大廳正式以官方口吻宣佈,女王去養病了,晚上宴會的事將由她主持,夏新這才安心了不少。
看來是真走了。
洛水仙親自確認的。
接下來,就沒什麼事了,只是慣例的昭告天下,儀式延後到明天。
今天休息,明天繼續。
夏新忽然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因爲女王之下就是公主,現在整個王國是洛水仙最大。
這讓夏新高興的不得了,只要掌握了王國的最高指揮權,剩下的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
接下來夏新都很安分了,伊麗莎白不在,他真是一身輕鬆。
想坐就坐,想吃就吃,甚至晚宴上還吃了一大堆菜補充身體。
而洛水仙則宛如一位高貴的公主,不,她本來就是公主,頭戴着水晶貴冠,身穿白紗公主長裙,翩翩然端坐於晚宴的最前方,接受着來自各方的奉承,以及邀舞。
她的身邊簇擁着一大堆青年貴族,……哪怕是在知道她已經結婚的情況下。
可想而知,洛水仙的魅力是有多驚人。
不過,她多半時間都只是靜坐着,高冷的猶如一朵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的水仙花,美麗而冷豔,凌寒而獨自綻放。
洛水仙只在偶爾時,會站起身禮貌的迴應,做些社交禮儀,還有些時候,則會向夏新這邊投來關注的視線,這就是她的全部舞會了。
只是夏新並沒有靠洛水仙那邊去惹麻煩,他只管自己吃東西的,他實在累的很,只想安靜進補。
晚宴持續到7點多,才逐漸散去。
夏新也早早的早退,回城堡了。
因爲佳人有約!
當然,爲了避免再次出現昨天的尷尬,這次他可是特別交代了那些士兵,嚴守崗位,不要亂動的。
然後才上樓等白狐。
夏新躺在牀上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白狐來,在他無聊的盯着外邊飄落的雪花,數雪花數的都快睡着的時候,才聽到點動靜。
白狐來了!
這次她來的有些晚,9點多才回來。
看起來還是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身上還帶着不少雪花。
“姐姐,你可算來了。”
夏新現在看到白狐真是倍感親切。
他很肯定是白狐姐姐做的手腳,這才救回自己的小命,同時把伊麗莎白送走,讓萬事得意繼續。
夏新很熱情的就迎了上去。
只是,白狐就沒這麼熱情了,冷哼一聲道,“滾,別碰我。”
直接飛起一腳就把夏新給踹回牀上去了。
給夏新的熱情潑了一當頭的冷水。
白狐毫不在意的輕輕拍了拍頭髮,抖落髮間的白雪,以及一身的雪花,對夏新,她打習慣了。
夏新也毫不在意白狐的冷淡,他也已經習慣了。
夏新心念急轉,一臉討好道,“姐姐,你失約了,按理說,失約就該賠禮是不是。”
“是嗎,反正失約了,那我走了,再見。”
白狐說着,轉頭就準備離開。
“別啊,姐姐,我開玩笑,開個玩笑,你別這麼認真嘛。”
夏新連忙抓着白狐的手臂,不讓她走,“你怎麼沒點幽默感呢?”
白狐冷冷的瞥了夏新一眼,輕輕搖頭道,“有人跟我說,性慾纔是推動人類進步的原始動力,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白狐上上下下審視着夏新道,“從你以前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到跟那個憶莎上牀纔多久,怎麼就這麼油嘴滑舌……”
“……”
夏新一臉尷尬的苦笑道,“姐姐,咱說話能別這麼直白嗎。”
“怎麼,自己做的事,還怕別人說嗎?”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您說的都對,咱們還是趕緊治療吧。”
夏新說着直接在牀上躺下道,“我今天被女王派人打傷在次要害了,多虧你那一手,不然我直接就交代在擂臺上了。”
“衣服脫了。”
白狐絲毫不廢話,她仔細打量着夏新氣色道,“有點難了,本來我昨天給你鍼灸刺激了下身體,再加上今天重新激活下,至少能發揮出8成以上實力,但,現在因爲受傷的關係,把我昨天鍼灸的效力打散了。”
“而且,你的傷勢也是問題。”
夏新頓時急了,“那姐姐,你看怎麼辦好。”
“不怎麼辦,那是你自找的,養傷是不可能了,我儘量加重點鍼灸的力道,看看還能逼出多少實力吧。”
白狐說着瞄了眼夏新的下邊道,“褲子,脫了……”
“……”
白狐沒說謊,他確實加重了力道。
夏新昨天只是感覺渾身發漲的難受,今天就感覺身體要爆炸了一樣,渾身膨脹的厲害,也熱的厲害。
他只能躺在牀上,拼命的咬牙強忍着。
白狐淡淡回道,“正常現象,忍一忍就會過去了,如果忍不住,那也會過去,只是會永久睡過去”
“……”
等到夏新回過神來的時候,白狐早就不見了,只依稀記得她說,有事外出,過幾天會再回來一趟。
夏新連跟對方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他想讓白狐幫忙治憶莎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開口機會。
然後,還有個問題就是,明天的比武怎麼辦?
夏新發現身體只回復了六成左右的實力,感覺明天有點懸。
他很是無奈的動了動腦袋,脖子發出了一陣嘎吱嘎吱的骨骼聲響。
有種被白狐洗髓般的感覺。
疼痛過後,居然意外的舒坦了許多。
夏新覺得就某方面來講,白狐還是疼自己的……
他穿好衣服,又看了看窗外,自然沒找到白狐的身影。
然後,剛走出房間,就發現夏婠婠就這麼靠在對面的牆壁上,一手抓着另一隻手放到身後,美麗的白裙下,一腿撐着地面,一腿俏皮的靠着牆壁,低着小腦袋,一副悠閒的樣子,在等着什麼。
一聽到開門聲,夏婠婠馬上就擡起小臉,笑眯眯的喊了聲,“少爺!”
“嗯?怎麼了,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小心把下巴笑掉了。”
夏新說完明顯的愣了下,這種調笑的話,自己還真是張口就來了。
夏婠婠美麗如秋水般的眸子笑的眯了起來,那粉嫩粉嫩,盈着水光的薄薄雙脣正掛着少女歡喜的笑容。
也不知道什麼事讓她這麼開心。
夏婠婠直起身體,快走幾步,高興的抱着夏新的手臂,拉着他道,“馬上你就知道了。”
夏新不解。“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去就看到了,嘻嘻。”
“難得見你這麼開心,是有天大的好事吧。”
夏新說着,已經被夏婠婠帶到了她自己的閨房前,然後在夏婠婠帶領下,邁入了房間。
他驚訝發現,房間裡牀邊還坐着個人。
是穿着一身黑色緊身紗衣的夏初妍!
薄薄的黑色衣衫勾勒出了她玲瓏曼妙的輕盈身段,一雙美腿蜷曲着,外邊罩了一層黑紗,如果細看,還能看到其雪白肌膚的光潔與圓潤。
只是臉上不再戴那個農婦面具了,露出了她本來清秀而美麗的小臉,露出了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那小巧而水潤的薄脣。
夏初妍不太習慣被人這麼打量,她稍稍有些不悅的沉着小臉,鬧彆扭般的看着地面沒說話。
然後夏婠婠就很高興的來到兩人中間,笑盈盈的攤開手道,“少爺,正式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好姐妹,初妍,也就是張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