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小姐,你當真要嫁給那江蠻子嗎?據說他爲人粗魯粗鄙,而且反覆無常。”
鳳凝夢靜靜說道:“要是能用我一人的幸福,來換取此後飄渺宗的安危,又有什麼不可的。”
侍女低聲說道:“大小姐,我覺得你太委屈了。”
鳳凝夢輕低螓首,說道:“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我們飛仙域動亂不堪,各方宗派紛爭,我們找了天機宗做靠山也好,你可能不知,天機宗和天照之城交熟。”
“真的嗎?”
侍女倒吸了一口氣,天照之城乃是方圓萬里最大的勢力,沒想到天機宗還傍上了這麼大的靠山。
鳳凝夢低聲說道:“有些事情儘管不願,又能如何,這就是命。”
隔了一會兒,侍女說道:“據說最近來的那個燕雲辰很會搞關係,這纔多少天,便和大家稱兄道弟了,連杜副宗主都被他哄得很開心。”
鳳凝夢說道:“我感覺的出來,他不是個壞人,要是能加入我們飄渺宗,反是我們飄渺宗的福氣。我明天再和二妹說一聲,讓她不可再欺負人家。”
話語之中,盡是一片善良。
後面兩人沒有再說什麼了,燭火熄滅,兩人要睡覺了。燕雲辰也就此離去。
師妃天帝忽然對燕雲辰說道:“這個冰心神訣深不可測。”
燕雲辰吃驚,連師妃天帝都說這冰心神訣深不可測,那這個青睞鳳凝夢的神秘強者,到底是什麼來路。
師妃天帝說道:“雲辰,不要分心了,繼續隨我修煉無定靈皇掌。”
“好。”
接下來的日子裡燕雲辰隨着師妃天帝認真修煉,不過僅僅是過了兩天,平靜便被打破了。
天機宗的少宗主江哲帶着聘禮來到了飄渺宗。
天機宗來了共有一萬多子弟,氣派很大,衆人氣勢逼人,顧盼生輝。
江哲的名字雖然秀氣,但賣相卻不好,身材肥胖不說,五官也凶氣畢露,舉止作風十分粗魯。
這身體就像是高塔一般,每走動一步,地面都跟着一頓一頓的。尊脈境一重天之境的氣息釋放出來,讓人不得不尊重。。
年紀輕輕就有這麼高的境界,在平陽地界絕對可以算是天才了。
跟着江哲一起來的,還有天機宗的副宗主路長亭。路長亭也是尊脈境一重天之境,他長着一個五短身材,和江哲成鮮明的反比。眼神中閃爍着一片精光,一看就知道是滑頭之人。這龍江山脈十三派的人都知道,路長亭乃是天機宗的軍師,腦袋好用着呢,這些年天機宗能發展到這麼好,離不開路長亭的功勞。
天機宗的聘禮很貴重,赫然有三十件的四品靈器。
一件四品靈器市價一千靈石,三十件就是三萬靈石了。
天機宗還真是大方,可以看出他們對這門親事是十分在意的。
飄渺宗衆人都有些看呆了。
江哲很是滿意衆人的震驚表情,他得意的一笑,說道:“我天機宗自不會虧待了大家,這些禮物乃是我的聘禮,鳳宗主笑納了。”
“你們天機宗的確是大方。”鳳立軒卻沒有任何的高興,反而顯得有些沉重。
他對江哲是十分排斥的,如果不是被時局逼到了這一步,他是絕對不會將女兒鳳凝夢嫁給眼前這個江蠻子的。
飄渺宗衆子弟的臉色也都不太好看,明顯都帶着一股敵意。
鳳立軒問道:“令尊近來還好嗎?”
江哲說道:“最近還順利,家父修煉有新進展。”
“那恭喜了。”鳳立軒說道。
路長亭忽然說道:“我們天機宗最近可得到一個天大的消息,天照之城那邊反應很大。”
他故意賣起了關子,不過鳳立軒卻沒有追問的意思。
江哲看向鳳凝夢,對鳳凝夢抱拳,說道:“大小姐光彩熠熠,尤勝往昔啊。”
他的目光很是放肆的在鳳凝夢的臉上掠過,他對鳳凝夢覬覦很久了,以前提親都提了很多次了,最後的結果都是被鳳凝夢拒絕。如今卻可以抱的美人歸了,一想到這點,他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
“少宗主別來無恙。”鳳凝夢的臉上看不得任何波瀾,寧靜的有些過分。
鳳紫煙說道:“江蠻子,以後你要是敢欺負我姐,我們飄渺宗絕對饒不了你。”
江哲最不喜歡別人叫他江蠻子,不過這個時候要娶到鳳凝夢了,他也就不發作了。
他深深的說道:“這點大家可以放心。”
他頓了一頓,馬上對鳳立軒說道:“鳳宗主,聯姻之後我們兩宗派便榮辱與共了,以後誰要想侵吞你們,我們天機宗第一個不答應。”
鳳凝夢說道:“希望你們遵守諾言。”
江哲微笑道:“大小姐也會主動和我說話,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
他見鳳凝夢不搭理他,又接着說道:“大小姐的事情就是江某的事情,我們天機宗自會幫着飄渺宗的。”
鳳立軒神色複雜的看了鳳凝夢一眼,說道:“凝夢,你當真要……”
鳳凝夢打斷道:“父尊,你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下來了,這是我自己自願的,沒有人來勉強我。”
鳳立軒連連嘆息,說道:“罷了罷了。”
江哲說道:“鳳宗主,我有意現在便接走大小姐,你意下如何。”
“現在就走?”
鳳立軒心神動盪,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鳳凝夢這麼早就要離開自己的身邊。
江哲說道:“我們就不在這裡多打攪了,我們天機宗早就準備好迎接了。”
鳳凝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少宗主何須如此着急,明天再出發不遲。”
她回頭對鳳立軒說道:“父尊,你給江少宗主準備好住處。”
“大小姐,何不……”江哲很是不情願。
鳳凝夢淡淡的說道:“我最後在派中多待一待,這點願望少宗主都不肯答應嗎。”
江哲連聲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咬了咬牙,說道:“好,我們明天就出發!”
鳳凝夢說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屋了。”
忽然低下頭,卻是眼眶有些溼潤了,她固執的不想讓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