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到了!”
伴隨如同清晨鳥兒鳴叫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一輛天馬承載的車架慢悠悠的自空中飄落。
隨後,兩個腦袋瓜從那車架門簾之中拱出來,露出了兩個英俊青年的面孔。
正是洛北和莫歌兩人,不過看他們的樣子,臉色還有一些慘白,顯然是傷勢未復原。
一月前,對戰三大金仙一役,絕對是洛北在仙界以來,經歷過最慘烈的一戰。
莫歌丹田仙魂重創,差一點性命不保,而洛北更是被心魔誘導,再加上身體不顧一切的釋放出那種遠超他本身承受能力的渾濁能量,肉身虧損嚴重,仙魂重創,乃至精神意志都受挫不小。
如果不是最後紫萱一襲嫋嫋餘音,神奇的了卻洛北心中的魔念,恐怕他現在都已經淪爲了霍亂仙界的大魔頭,成爲一個只知道殺戮的行屍走肉,也不一定。
事實上,到現在爲止,洛北想當初的一幕,心有餘悸的同時,也不由得爲紫萱那神奇的一曲所震撼,與疑惑,他從未想到過,自己最引以爲傲的意志力,竟然在內心深處埋藏着這麼一個定時炸彈。
殺戮的慾念竟然如此的瘋狂,似乎當時是什麼勾引出來了一般。
他卻是還有些模模糊糊的,弄不清楚,按說他就算心中有萬千的殺戮魔念,也不應該如此輕易的被引發出來,讓他更想不到的是,究竟是何等的造詣,才能以區區一曲將一個幾乎淪入心魔控制的人給拉出來。
這原本在洛北看來很正常的紫萱,這一個多月來,他卻越發心中有些疑惑了。
反倒是莫歌,或許是因爲沒有看到這最後的一幕,應該是沒有洛北這般心藏疑惑。
“哇,這就是北邙山啊!”
莫歌近乎於誇張的叫聲,讓洛北也不由得被勾起了心中慾望,起身擡眼望向前方。
連綿不絕的山峰,縱橫之間層層推進,如同是一環套一環。
如果不是山峰海拔高數萬丈,覆壓大地數十萬裡,這般雄偉景象,神仙尚且不能。
任誰能想得到,這如同鬼斧神工,規律齊整的萬里山脈,會是純粹的天地造化,並非人爲。
也難怪莫歌這等見過大場面的人也會驚叫讚歎了,實在是北邙山天地造化的神奇,就是他們這些仙人也不得不佩服。
北邙山其實在整個罹仙星,都很有名氣的,因爲他不僅是無數罹仙星仙人隱居的地方,而且是罹仙星唯一的最爲原始的地方,甚至就連百萬年前的仙魔大戰,都沒有影響破壞到這裡。
其實也有傳聞,說北邙山乃是仙界誕生之初,就存在的原始之地。
若不是因爲北邙山沒有什麼太厲害的遠古巨獸,亦或者是奪天地之造化的曠世奇珍,再加上覆壓也不過是數十萬裡,渺小的比一個城池都大不了多少,靈氣更是連一些強大修仙星球上的普通山脈都不如,恐怕真有人相信了這等無稽之談。
兩人望着這鬼斧神工的北邙山暗自心驚,紫萱清脆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北邙山雖然地方不大,但真真正正的是奪天地之造化,連綿不絕的山脈將地勢圍成了一層又一層的山脈,其中山脈地勢錯雜,更有無數的枯藤古樹,甚至有不少的植物都是存在了數百萬年的歲月,有的都成了精怪。”
“雖然植物這個種族礙於天地規則限制,不能化形而出,但是其中強大的植物精怪,比那仙人傳聞之中的星獸還要恐怖,最重要的是這北邙山臥虎藏龍,高人輩出,厲害無比,他們亦正亦邪,你們要找的那個金仙任雲蹤,就是這北邙山最有名的幾位高手之一,性格脾氣也是古怪的很! ”
紫萱畢竟是來自這北邙山中,她自然是對這北邙山瞭解的很。
其實如果不是之前的一曲,除了紫萱這般柔弱女仙,修爲不高,竟然是北邙山中的一員,着實讓人不可思議,而最終也被兩人歸結於她有背景,洛北恐怕也會跟莫歌一般,心中坦蕩,不會有再有什麼猜忌。
更不要說,兩人此刻都是身受重傷,即便是紫萱在北邙山很有背景,也難保會有什麼意外。
這一點上,洛北和莫歌兩個在生死間徘徊的人,都更加信服自己的實力,纔是最好的保證。
所以,兩人很是默契,望了一眼虎踞盤龍的巍峨山脈,無數的參天樹木枯藤,密密麻麻,比昔日洛北見識過的莫羅界魔獸森林,還要錯綜複雜的多,至少魔獸森林就沒有這麼巨大的枯藤古樹。
這其中又該藏着多少的兇險,兩人心中都有一個底,沉默半晌,洛北才凝神鎖眉道。
“也好,北邙山中形勢複雜,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我們先不要急着進山,先找個靜謐的地方,把傷養好!”
一個多月,兩人再天馬車架上度過,既是行路,也是療傷修行,以洛北往日變態的恢復速度,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甚至實力都發揮不出七成,足以說明,這一次他的傷勢,果然是很是嚴重!
“這樣也好!”紫萱展顏一笑,不以爲然。
根本不用去想洛北兩個人會怎麼想,她也不認爲換做是自己被人這麼說,就會莽撞闖入。
畢竟,自己雖然有把握,卻不能說明這把握的底線,更不能證明自己的把握。
兩人這麼做,甚至還是理所當然的,是明智的決定。
當即三人就在這進入北邙山脈的入口處,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依舊由紫萱護法。
兩人靜心休養療傷,只待完全恢復狀態,達到實力全盛之時,就闖入者北邙山脈中。
“喔,這就是北邙山脈了!”
跟着紫萱踏入到北邙山脈內,才踏入其中的一瞬間,莫歌就不由得心中一陣讚歎。
“北邙山已到,感謝兩位公子的保護,小女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
紫萱說了幾句感謝話後就走了,她執意要走,想來是有自己的原因。
洛北與莫歌沒有過多的挽留,他們可不會強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