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一馬?
如果任逍遙真的走了,那可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自己將自己轄區之中,所有實力強橫的蠻族都叫來了,然後全軍覆沒,就活了自己,回去後,再去說自己跟這個殺人者沒有關係,鬼都不信。
如果跟這個殺人者有關係,那麼天蠻族就相當於叛族,會被全部滅族的。
“我是不會走的,除非你放了其他人。”任逍遙咬了咬牙。
如果洛北不答應,那麼他會死掉,但是天蠻卻可以脫出關係。
畢竟,誰也不會以損失一個高級蠻爲代價,來算計其他的蠻族的。
而如果洛北答應的話,那麼衆人都可以或者出去,哪怕被疑惑對方跟天蠻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天蠻族也不能夠被定位叛族族之人還能保住。
“任逍遙,少裝模作樣了!”
血姬看着任逍遙,仿若瘋了一般的叫道。
“想要撇清你們之間的關係嗎,不可能。”
“他是天蠻,不管你怎麼演戲,也無法撇清你們之間的關係!”
“廢話真多。”洛北冰冷的聲音傳出,血姬漂亮的頭顱高高拋起,然後滾落在地。
這一次殺掉血姬的,並不是洛北的風刃,而是莫天驕的御劍術!
原本莫天驕的實力只有通天境,御劍術絕對沒有辦法越級殺死,擁有不墜境實力的血姬。
但是,因爲血姬以爲自己被任逍遙算計,心神大亂,所以被莫天驕偷襲得手。
見到洛北幾人又殺了一人,任逍遙的口中滿是苦澀之感。
如果洛北殺的是一般人也就罷了,翩翩殺的是血姬,是這一片區域的副蠻主。
也是日蠻之中的天才,日蠻族長之女!
這樣以來,他們天蠻與日蠻可以說是已經被推入到了敵對的立場上了。
不過好在,殺掉血姬的並不是洛北的風刃,而是莫天驕的御劍術。
如果這裡的人都死掉了的話,那麼,便沒有人知道血姬是被天蠻的手下殺死的了。
“所有人,都要死。”任逍遙的心中暗道:“包括我,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所有人都要死。”
洛北冰冷聲音,再次傳來。
“我給你三息的時間,離開風牢, 否則你也要死。”
“我是不會離開的。”任逍遙的臉上露出一抹的瘋狂,大喝一聲:“諸位,對方雖然是一個比我還要強大的天蠻,但是,我們也不能夠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站在這裡任憑他們的殺戮,反正橫豎都是死,我們便是死,也要帶走他們幾個人做墊背的,拼了!”
大喊一聲,任逍遙先衝向客棧。
而其他的蠻族都對視了一眼,眼中露出決然之色,大喊道。
“拼了!”
一個個使用自己最強的攻擊神通,向客棧衝去,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哼,讓你們看看武者的實力!”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到衆人的耳中,接着一道人影出現。
寒芒一閃,鮮血如同雨下,那十多個高級蠻的頭顱都同時飛在高空之中,然後重重的摔落在泥土之中。
“螻蟻。”七長老將劍收回到劍鞘之中,語態充滿不屑。
就在七長老殺掉那十多個高級蠻之後,洛知秋從客棧之中飛出到天空,大喊道。
“蠻有何能,位於尊位,蠻有何德,奴役他人,玄蠻大陸的武者們。”
“拿起你們心中的那還殘存的自尊,抵抗那欺壓你們,視你們爲豬狗的蠻族吧!”
家破舊的客棧之中,幾個身穿粗布衣服的武者,正坐在一起。
這樣的客棧在玄蠻大陸之上有很多,都是給那些武者、鬼族們居住的。
在一般的情況下,蠻族是絕對不會涉足於此。
因爲對於自命清高的蠻族來說,這裡簡直就是骯髒到不能涉足的地步。
“神武老大,不好了!”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突然跑進客房之中,對正在密談着什麼的幾個男子大叫道。
“小秦,你怎麼大大咧咧的,我說了多少回,遇到什麼事都不能夠着急,天塌下來有我們這些當大哥的頂着,慢慢說發生什麼事情了?”煬神武心平氣和的說道,拿起一杯水放到嘴邊,喝了一口,準備聽一下這個大大咧咧的祖鴻鈞又有什麼新發現。
“神武老大,北方天璣城的武者,暴動了。”
祖鴻鈞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壓制着心中那驚慌的情緒,看着煬神武心平氣和的說。
“噗!”
聽到祖鴻鈞的話,煬神武直接將口中的一口水給噴了出去,咳嗽了幾聲。
“祖鴻鈞,你,你再說一遍,北方怎麼了?”
“北方的武者暴動了。”
祖鴻鈞看着煬神武再次重複了一遍,同時心中暗道。
“還讓我淡定呢,你的淡都沒有定呢。”
“你確定是武者暴動了,不是鬼族?”煬神武看着祖鴻鈞問道。
“我確定。”祖鴻鈞點了點頭道:“那個大哥,你好像有些不淡定啊。”
“廢話,我能淡定的起來嗎,對你來說,天塌了有大哥們頂着,但是對我來說,天塌了,就要我自己頂着,現在北方的天空已經塌了,可惡,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要積攢實力,到時候一起動手,玄屠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昨天就開始組織暴動!”
“跟玄屠沒有關係,暴動的不是我們的人,是別人。”祖鴻鈞對煬神武說道。
“你說什麼,是別人,還會有別人這個時候發起暴動?”煬神武皺着眉頭說道。
“沒錯,據說昨天夜裡,他們還殺了北方區域的蠻主任逍遙,副蠻主血姬等十多個高級蠻!”
祖鴻鈞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
煬神武等人聞言,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難道那些是幾十個無上境的強者不成?”
“據說只有十五個人而已,並且其中還有一個會蠻術的武者!”祖鴻鈞回答。
“會蠻術的武者,還是會武道神通的蠻族?” 一旁的一個絡腮鬍子男子看着祖鴻鈞問道。
“會蠻術的武者。”祖鴻鈞說:“據說那個武者用天蠻的風刃殺死了一個星蠻,在最後與那個蠻主任逍遙對決的時候,使用的卻是武道神通。”
“哦,對決,你的意思是,這個人跟任逍遙單挑了?”煬神武看着祖鴻鈞問道。
“沒錯,單挑,只用了一招,就將任逍遙給殺死了!”祖鴻鈞說道。
“一招,怎麼可能!”聽到祖鴻鈞的話,衆人譁然。
“也不是沒有可能。”煬神武說道:“如果使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禁術的話,一招之內殺死任逍遙也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天蠻的御風術威力雖然強大,但卻需要長時間的蓄力, 如果不給天蠻時間的話,天蠻便會脆弱許多。”
“據說那個武者是很輕鬆的秒殺了任逍遙,並沒有使用什麼禁術。”
祖鴻鈞一旁說道。
“怎麼可能?”煬神武驚訝道:“難道那個人有無上境巔峰的修爲?”
“我們安插的眼線是這麼說的。”祖鴻鈞說:“據說他們在發起暴動的前一天,還進入到了武者止步的迎蠻客棧之中,並且還割掉了一個跑堂小廝的耳朵,還殺了—個低級天蠻,因爲這些事情,所以蠻主任逍遙才帶人去天璣城的,結果全軍覆沒,一個人也沒有跑回來。”
“好厲害的一羣人,他們是故意引任逍遙等人去的,這實力,這膽魄,真讓人佩服啊。”
煬神武說道。
“對了,據說那個蠻主任逍遙剛到客棧外的時候,發現了有些異常,所以想要逃跑來着的,結果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跑到了天璣城的城門口便又折返回去了。”祖鴻鈞接着說。
“折返回去了。”煬神武皺了皺眉頭:“我估計,他不是想要逃跑而是根本就跑不了。”
“神武大哥,你說,他們是被那羣人困住了?”一旁一個有着丹鳳眼的女子說道。
“沒錯。”煬神武點頭說:“祖鴻鈞,北方現在有什麼反應?”
“還能有什麼反應啊。”祖鴻鈞對煬神武說道:“北方的武者都開始造反了,原本不許武者涉足的地方,如今已經都有武者的身影,對了,據說那些人還給了跟他們一同反抗的人一塊石頭,說可以保他們的平安,喏,就是這個。”
祖鴻鈞說着,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看似普通的石頭,遞給煬神武。
煬神武將那石頭接到手中摸索了一下,皺了皺眉頭,這石頭看起來與普通的石頭無異,只不過上面雕刻了一道道的線條,這些線條畫的毫無規律可言,看起來,就好像是隨手塗鴉一般。
“就這個東西?”煬神武將手中的天道石,丟給祖鴻鈞道:“騙人玩的吧。”
“不是騙人的。”祖鴻鈞語態堅定:“據說武者們一開始都不相信這石頭能夠幫助他們,結果有幾個人遇到了前去鎮壓的蠻族,結果那些蠻族的蠻術竟然沒有辦法攻擊到武者,就好像那些蠻族的眼睛瞎了一般。”
“這麼神奇,不是心理作用吧。”
煬神武還是不相信,這麼一塊看似普通的石頭,會有這麼神奇的作用。
“真的,是我們在天璣城的眼線親自實驗過的。”
“那個,我也實驗了一 下,還打傷了一箇中級蠻呢,這東西果然好用啊。”
祖鴻鈞說。
“神武,我們是不是應該會會他們,畢竟這麼強大的一羣人,沒理由不交往啊。”
一旁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說道。
“自然是要會會他們的,不過,不是現在。”煬神武說道。
“那是什麼時候? ”
“在他們跟蠻族的大蠻們交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