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萱。“洛北將採萱叫住:“我昏迷了多久?”
“七天,不過弁襲君走的時候告訴大家,不用擔心你。”
“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我們都沒有擔心過你。”
採萱回答。
洛北撇了撇嘴,怎麼說自己也算一個傷員。竟然沒有人擔心,真是心都碎了。
從牀、上起身,將衣服穿好,用冷水洗了洗臉,清醒了一下,感覺頭好多了。
剛一走出房間, 便看見李豐跑了過來,對洛北說。
“師尊,你的頭怎麼樣了?”
“這是我爹在山上採的一顆九品參王熬成的蔘湯,師尊你剛醒,喝一點吧。”
雖然說,在李嚴剛發現九品參王那一天,因爲遇到了赤炎蛇,所以沒有挖出參王。
但是赤炎蛇畢竟被小姬灰灰掉了,第二天李嚴便原路返回,去找九品參王所在之處。
見這株九品參王仍在,便挖了出來,拿了回來。
洛北將蔘湯接到手中,這九品參王湯在洛北的眼中並不珍貴,甚至連洛北手中最差丹藥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不過,這畢竟是李豐的一番心意,拿起蔘湯洛北一飲而盡,蔘湯入腹,一股暖流在他的小腹之中迴盪,然後,沉入到丹田之中,被丹田之中的神力同化。
“李豐,最近瀚海大陸之上怎麼樣了?”將湯碗遞給李豐,洛北輕聲開口。
“還是老樣子,鬼族不間斷的攻打着我們金甌國、西蒙國、北疆國三國,不過好在我們有神器,而鬼族卻只有從大荒國得到的神氣誅神劍,不過,正好被北疆國的玄武甲剋制,東勝國的焚天鼎鬼族好像沒有得到,攻打西蒙國的時候沒見他們使用,至於從南詔國打來的鬼族,更沒有看到他們使用任何的神器。”
李豐說完,洛北點了點頭,天下一共有十二件混沌神器,其中有七件在七國之中。
神武國有兩個,分別是不滅之心與剝奪之書,而南詔國沒有,東勝國有號稱可以焚天煮海的焚天鼎、大荒國天下最鋒利的誅神劍、北疆國有堅不可摧的玄武甲、西蒙國有可以操控時間的日月梭、金甌國有可以控制植物的萬古長青藤。
至於剩下的五件神氣卻無人知道在哪,而七國之中的神器,不滅之心與剝奪之書都在洛北的手中,剩下的神器只有五件而已,如今剩下的三國有三件,鬼族估計只得到了一件,正常的情況下,鬼族絕對無法打破三國的防禦,甚至如果在這樣的消磨之下,鬼族會遭到三國的反擊也說不定。
“不過師尊,煬塵秀陛下他,這幾天狀態可不太好啊。”看着洛北,李豐道。
“他怎麼了?”洛北雙眉一緊,目露驚奇之色。
“自從弁襲君前輩說出了那番蠻武秘辛之後,煬塵秀就成天在城裡的萬花樓中醉生夢死。”
“已經住了七天了,而他手下的兩個武者,也無法勸解他,並且......”
“並且什麼?”洛北皺眉問道。
“並且還被打傷了,祖爺爺本來也打算去萬花樓去找他的,但卻被那兩個武者給攔住。”
“說現在的煬塵秀,就是誰說什麼,也不會被他聽進去的。”
李豐一五一十的說道。
“哼。”
洛北哼了一聲。
“這小子,借酒消愁嗎,誰說什麼都不會被聽進去。”
“我倒是要去看看,這小子究竟醉生夢死到什麼地步。”
說着,洛北便向外走去。
“等一下師尊。”李豐急忙叫住洛北:“您還沒有吃早飯呢。”
“我去萬花樓吃,我就不信這小子連一頓早飯都不請我!”
洛北哼了一聲,說完身影從李豐的眼前消失。
萬花樓,是青木城之中最大的一家青院,原本是青木城之中那些富人們揮霍金錢的地方。
但是如今卻被煬塵秀一個人包了下來,不論晝夜,不允許任何其他男人進來。
或者將女人帶出去,如果有的話,就會直接被他打斷兩條腿。
最可氣的是,煬塵秀包場子竟然不是用金子銀子,也不是金票銀票,而是打白條!
不過因爲他的實力,就是打白條,也沒有人敢拿他怎麼樣。
這件事情引起了城中一些想要來逍遙的富豪與萬花樓老鴇的公憤。
憤憤去找城主,想讓城主司馬信派兵將煬塵秀抓住,但是司馬信礙於洛北的情面。
加上煬塵秀的實力確實強大,便讓秦海潮還有藥心堂的錢胖子去找洛北去商量一下,想要和平解決此事。
結果正好趕上了洛北與弁襲君封印命運之妖小三,洛北昏迷,沒有辦法商量,而司馬信考慮再三後,也只能這樣將這事情壓下去,還對外宣稱,萬惡淫爲首,大家要懂得把持自己,藉此機會戒淫戒色。
這話一出口,卻導致青木城之中的富豪,紛紛將頭剃光,表示,你不是要戒淫戒色嗎?
那麼青木城以後就變成和尚城了,阿彌你個陀佛,無量你個天尊,和尚不交稅。
看你城主吃什麼,這件事情卻真是讓司馬信焦頭爛額起來。
城主府中,錢胖子圓滾滾的身體跑了進來,滿臉喜色道。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
“嗯?什麼好消息?”聽到錢胖子的話司馬信問道:“難道城中的人都將頭髮留起來了?”
“不是。”錢胖子搖頭道。
“是洛北醒來了。”
就在此時,秦海潮的聲音傳入到司馬信的耳中。
“並且,還去萬花樓去對付煬塵秀了。”
“醒了,終於醒了。”
聽到秦海潮的話,司馬信的臉上兩行老淚流淌。
洛北可算是醒了,再晚一點,恐怕自己的城主之位就不保了。
萬花樓之中,老鴇與龜公一臉苦色面對面的坐着。
“這樣下去,我可是要關門大吉的啊。”老鴇看了一眼眼前的賬簿,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恐怕,我們想要關門大吉,那傢伙也不會允許的。”龜公說着,瞥了一眼樓上的房間。
“唉,城主大人也不管,這可讓我怎麼活啊,我可是還養着這一樓裡面,數十個姑娘呢!”
老鴇說着,竟然吧嗒吧嗒的掉下兩滴眼淚。
見到老鴇竟然哭了,龜公急忙跑到老鴇的面前,將老鴇的眼淚擦乾,然後一臉恐懼的看着樓上轉過頭對老鴇說。
“哎呀,我說花姐,你可不要哭了,你難道忘記了,那人說了。”
“如果再看到這萬花樓之中有一個人哭了,就要將我們倆吊起來打啊。”
聽到龜公的話,被成爲花姐的老鴇急忙將嘴閉上,將臉上的兩滴淚水擦乾,然後看向四周說。
“誰哭了,誰哭了,我可沒有哭!”
就在此時,萬花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少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看到這少年進來,花姐與那個龜公都是一驚,然後急忙跑到少年身邊,對少年說。
“我說這位客官,您怎麼這時候來啊,我們萬花樓已經讓人包下了,不對外開放。”
“哦?”
少年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被包下了,正好,我就是要找那個包場子的傢伙,他在哪?”
聽到這少年的話,花姐趕忙說。
“我說少年啊。看你氣勢洶洶的樣子不是要找那人打架吧,我說 我這可是小本經營......”
少年懶得跟這個老鴇龜公廢話,一把將老鴇與龜公從眼前推開,然後大喝一聲。
“煬塵秀,你小子在這逍遙,難道不請我喝一杯嗎?”
“什麼人!”一個醉醺醺的怒喝聲,從一個房間之中傳出,接着門被推開。
一個滿頭亂髮面帶傷疤的男子,從房間之中走出,一雙通紅的雙眼好像瘋牛一般向門口看去。
這個男子正是煬塵秀!
見到煬塵秀出來,花姐與龜公都急忙躲到一旁的牆角處,身體縮成一團,渾身顫抖,看起來懼怕不已。
不過,等了片刻,卻沒有發生他們預想的那樣,這個少年與煬塵秀並沒有打起來,甚至煬塵秀下樓的聲音他們都沒有聽到。
“是洛北啊,正好,我也剛睡醒,一起吃個早飯吧。”片刻後,只聽煬塵秀道。
轉過頭,煬塵秀對躲在牆角的老鴇與龜公道。
“你們兩個,蹲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早飯?”
“另外,將牡丹、芍藥、櫻桃、秋菊她們都叫來,我要招待一下我的兄弟。”
說完,煬塵秀便轉身回到房間,而洛北也從萬花樓的門口消失,剩下花姐與龜公面面相覷。
“我說,那個剛纔來的小子是什麼人啊,竟然拿能夠讓那個瘋子請喝酒,還叫人去招待!”
龜公看着花姐低聲詢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不是說兄弟嗎?”
花姐沒好氣的說,
“不過,剛纔那個瘋子好像叫,這個少年,洛北來着,難道是......”
“洛北!”花姐與龜公異口同聲道。
“有救了,終於有救了。”
“城主說了,只要李家義診館的洛北將自己的事情忙完,就會來解決的。”
“終於,終於來了,七天啊,這七天裡他們就感覺自己好像在地獄一般啊。”
花姐與龜公不由的相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