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肖默虎八臂之上的大戟和長戈,這些長兵器先至。
大戟照着楚陽的腦袋正中直劈而下,衆人但見楚陽只是腦袋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但腳下連動都不動,大戟幾乎是貼着他耳邊擦過去,看得衆人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其後肩膀——大戟擦着楚陽的耳朵直落而下,就要將他從肩膀處劈成不對稱的兩半,可所有人又只見:楚陽腳下步子微微往一側一挪,耳中就聽得大戟銳嘯,貼着楚陽手臂的衣袖,劈落在地上。
黃金大戟鋒利異常,落入地上,如刀插豆腐,而還沒有等衆人驚呼出聲,戈矛對着楚陽胸口已經捅了下來,楚陽幾乎只是挪回原位一般,就神而又神的躲過戈矛:戈矛貼着他的肋部刺了過去,完全落空。
其後刀劍錘,鈹、輪紛紛而至,卻也如同大戟、戈矛一般,被楚陽以微毫的空間差、時間差,躲避了過去。
如此種種,但凡楚陽在空間或者時間上,有一絲絲微毫的誤差,定然身死無疑,但他做到了,讓人不可置信的做到了。
時間似乎定格住了,所有人幾乎都窒息了,楚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火海上輕歌曼舞,隨手的似乎還啪的一聲將手中摺扇打開,慢慢的搖起扇子來。
雲淡風輕,不帶有一絲煙火的氣息,似乎不在凡塵,如同一尊神祇。他也如同一朵白雲,風來就會自動飄就會盪開,那如書生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神情,讓所有人瞬間失神。
楚陽匪夷所思的躲避,簡直神乎其神。
如此的事情還在往復,肖默虎八臂一輪攻擊未得逞,立即一波接着一波,連綿不絕。
頃刻之間,楚陽只在那方寸之地躲閃,似乎一魚缸裡的一尾魚,有八個人拿着刀槍劍戟往裡捅,但盡數都被這一尾魚兒,在毫釐之間輕而易舉的躲開,莫了還不忘吐出一個泡沫嘲諷一番。
刀槍劍戟,將魚缸打爛,那一尾魚兒自魚缸摔出,沒有了水,但在地上艱難的掙扎、跳動,竟然也詭異的將八人的攻擊躲避了過去,隨後似乎將空氣當成了水一般,在空氣遊動了起來。
自此天大地大,這一尾魚兒似乎再也不受束縛,肆意縱橫,卻沒有離開,在那裡遊動,挑釁、嘲諷着那八人。
這就是楚陽和肖默虎兩人交手畫面,也是衆人的感受。
楚陽最危險的時候,就像魚缸被打破了,而隨後適應了肖默虎的瘋狂攻擊,他就像那一尾魚兒,將空氣當成水了一般,在空氣當中遊動,徹底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起初,衆人看着緊張無比,但慢慢的,他們想在看楚陽雜耍,便絲毫沒有任何一絲驚心動魄,到最後楚陽的躲閃似乎成了一種藝術,讓所有人看得心馳炫目,忘乎所以。
同時,在那八個黃金的兵器瘋狂的砍殺之下,楚陽也幻出一道道的幻影,五行錯亂步越來越熟練,邁開之間,那裡的光線曲曲折折起來,隨後徹底扭曲,端是神異非常。
楚陽得到風腦,不只是突破的氣魂境七重那麼簡單,各種能力大幅提升。
尤其是大腦,得到的提升極其驚人,世界當中一切於他來說一切都緩慢了起來,以至於爲了不影響正常的與生活,與其他人徹底脫節,他不得不將這樣的一種能力封印起來。
再加上他原本龐大的、精細入微的感知能力,便是不動用渾天萬象儀,不借助天才武魂,他應對起來肖默虎的攻擊,當真是擡手投足的事情。
因爲肖默虎的動作,在他眼中實在是慢了,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