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幾句,然後,花如顏去後廚做了晚飯,大夥兒大快朵頤一番,也就各自散去修煉了。
他們是武者,每天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修煉。
陳楓卻是來到了韓玉兒的修煉室,他推門進來之後,韓玉兒揚起頭來看着他,目光之中有些疑惑,有些問詢。
陳楓關上門,走到她面前,緩緩坐下,平視着韓玉兒,有些欲言又止,臉色很是爲難。
韓玉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臉色變得煞白,看着陳楓,輕聲說道:“陳楓,我猜到你要說什麼了,這一次你去鎮魔谷尋找父親的蹤跡,回來之後忙着宗門大筆,也一直沒有來得及跟我說……”
“是不是父親已經遭遇不測了?”
陳楓神色沉重,嘩嘩地點頭,然後取出那把韓琮生前的佩劍,遞給了韓玉兒,輕聲說道:“我在鎮魔谷中,找到了一具屍骨,已經只剩下白骨了。”
“沒有任何標誌生前身份的東西,只在旁邊找到了這一把長劍,是師叔當年的佩劍!”
韓玉兒接過長劍,拿在手中,仔細地摩挲着,眼中淚水連連。
她輕聲說道:“沒錯,沒錯,這就是父親的佩劍。”
說着,抱着長劍,失聲痛哭,極爲傷悲。
他早就已經猜測到父親韓琮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但是此時從陳楓口中親自確認了這個消息,還是覺得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涌了上來。
陳楓坐在她身前,將她攬入懷中,韓玉兒腦袋貼在陳楓胸口,雙手緊緊地摟緊了陳楓的腰肢,似乎怕一鬆手,陳楓也會離他而去。
陳楓手輕輕摸着她的秀髮,低聲勸慰着。
過了好一會兒,陳楓感覺,懷中韓玉兒的哭聲越來越低了下來,終於慢慢的沒有了動靜。
陳楓低頭看去,就這樣,韓玉兒靠在陳楓的胸口,臉色黯然,已經沉沉睡去。
只是,她眉頭時不時的皺起,睫毛時不時的輕輕顫抖,顯示着他內心還略有些焦躁的情緒。
陳楓輕輕吁了口氣,輕手輕腳地站起來,將她抱起,放在一邊的牀上,然後輕輕替她掩上被褥。
他生怕驚醒了韓玉兒,動作輕微至極。
但當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手卻忽然被韓玉兒給攥緊了。
他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師弟,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陳楓心輕輕一顫,他知道韓玉兒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楓向韓玉兒看去,只見她還是閉着眼睛,但眼睫毛卻是急速的抖動,顯然內心非常的激動,而一張俏臉也是微微發紅,身體變得火熱起來。
陳楓暗暗嘆口氣,口中微笑說道:“好,師姐,今天晚上我留下來陪你。”
然後他也側臥在牀上,一伸手,就把韓玉兒攬入懷中,抱了個結結實實。
韓玉兒一張臉羞得通紅,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着,她感覺陳楓的手覆蓋在了自己的後背,寬厚、結實、有力,充滿了熱量與溫度。
韓玉兒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抖動起來,她等待着接下來要發生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是期待,還是害怕。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陳楓都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將她抱在懷中,僅此而已,
韓玉兒輕輕吁了口氣,心中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但是此時此刻,躺在陳楓的懷中,讓她感覺安心無比。
她喉嚨之中發出一聲小貓一般的嗚咽,小腦袋在陳楓懷裡蹭,身子翻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抱着陳楓,然後就這麼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一抹陽光透過窗櫺灑進屋裡,暖暖的春日陽光照在人身上,舒服愜意極了。
韓玉兒嚶嚀一聲,睜開眼睛,然後他就看到,陳楓此時正一臉溫和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帶着笑意。
陳楓目光炯炯,美人春睡遲,這樣的場面可是不多見。
他嘴角微微笑道:“師姐,你真美,美到不可方物!”
韓玉兒頭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般讚揚的話,一時之間心中又驚又喜,嘴角盪漾出笑意。但想到昨晚上自己主動求歡那羞人的事情,臉又變得通紅。
她一雙小手使勁的去捂住陳楓的眼睛,說道:“你不準看,不準看。”
兩人笑鬧一陣兒纔起來,經過昨天的一番事情,兩人雖然沒有真正的魚水之歡,但感情反而更深厚。
相互之間都覺得極有默契,有一種血水交融的感覺,似乎是雙方生命之中無法離棄的另外一半。
陳楓又把韓琮那把長劍拿出來,此時韓玉兒已經把情緒調整過來,也緩和過來了,沒再有悲傷的情緒,有些詫異的看着陳楓,問道:“師弟,這把劍怎麼了?”
在她看來,這是很尋常的一把長劍。
陳楓緩緩搖頭,說道:“這把長劍很不一般。”
說着,他把在鎮魔谷中,自己紫月刀被震飛之後,用這把長劍擋住敵人一招強大攻勢,但這把長劍卻安然無恙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