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出不敢置信的狂呼大吼:“怎麼可能!怎麼就被封到裡面了?我怎麼就動不了了!”
“你小子不過是個三星武帝而已,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殺招!?”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啊!”
他根本就不願相信。
但可惜,不信也得信。
此時,他就是已經被陳楓封印在這片小小的空間之中了!
陳楓看向屠正青,滿臉無奈道:“我剛纔說了,我覺得把你封印住,問題不大。”
“你,怎麼就不信呢?”
屠正青看着陳楓,滿臉驚恐,再無剛纔的囂張跋扈。
陳楓這句話,讓他臉一紅,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個耳光,顏面盡失。
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面子了。
他此時已經意識到,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極其恐怖,已經超出自己的想象,絕對不容小覷!
他盯着陳楓,聲音如同一個破風箱在鼓氣:“你是什麼人?你到底什麼來路?”
“你可知道,我是朝歌天子城的人,你敢動我,城主大人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陳楓看着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軒轅家族陳楓,見過前輩!”
而後,滿臉雲淡風輕,灑然笑道:“至於你是朝歌天子城的人,這我自然是知道的。”
“事實上,陳楓這次,就是衝着你們朝歌天子城來的!”
“什麼?你是陳楓?”
屠正青瞳孔驟然收縮。
陳楓的名字,他是聽過的。
他早就知道陳楓實力恐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而當他聽到陳楓這個名字的時候,略一思索,便是瞳孔一縮,瞪着他厲聲道:“你,你果然來了?”
“你說我果然來了,看來,朝歌天子城發生的事情,那消息已經傳到你們這兒來了是吧?”
陳楓聽他說出這句話之後,便是立刻做出了反應。
他早就已經料到會是如此。
畢竟他在朝歌天子城做了那麼大的事兒,若是朝歌天子城城主還不知道,那未免也就太廢物了一些。
雖說朝歌天子城城主等人一直沒有找他算賬,甚至他們都沒有在朝歌天子城出現。
但陳楓知道,那是因爲他們有要事,脫不開身,被絆在了這裡。
但是,等他們找到高粱之山的秘密之後,一定會去找自己算賬的!
他們一定是早就知道朝歌天子城發生的事了。
聽陳楓說出這句話來,屠正青立刻知道自己已經是說漏了嘴,頓時爲之默然。
陳楓看着他,微笑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既然也知道我之前做的事。”
“那你就該知道,我對你們朝歌天子城沒有任何畏懼!”
“小子,你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屠正青盯着陳楓,一字一句道。
他畢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此時也很快也是恢復了鎮定,接着想到一件事之後,神色便是變得有些有恃無恐起來。
他盯着陳楓,猙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封印能夠將我封多久!”
“一旦我解封之時,便是你受死之日!”
“而且就算是你實力再怎麼強大,我也可以放出訊號!”
“只要是我訊號放出,那麼你就會被蜂擁而來的天子城高手,打成一片虛無!”
陳楓看着他,卻根本不將他的威脅的話放在眼裡。
他只是微笑,聳肩:“我打賭,這訊號,你放不出去!”
下一刻,陳楓便是輕輕拍了拍掌,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而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聲啪的輕響,隨着陳楓的擊掌而響起。
啪!
這處本來靜謐的虛空之中,卻是驟然傳來一聲輕響。
就如同玻璃被打碎一樣,就好像是一件名貴的水晶器皿被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此時,在這片空間之中,同樣也有一件東西碎了。
只不過,碎的卻不是什麼水晶器皿,而是那整整一片方圓數米,高也是數米,踏天神象戰尊雛形的力量所封印住的那一片虛空啊!
此時,這一片已經是從無色透明變成了有些如同磨砂的白色一般的虛空之上,開始出現了無數的裂縫。
接着,這些裂縫則是極速的變大,急速的蔓延。
陳楓峰嘴角露出一抹輕笑,看着那被封印在其中的屠正青,臉上笑容帶着幾分戲謔與不屑。
接着,他伸出右手,手掌平攤,宛若託着什麼東西。
而後,驟然之間,則是咔的一下,狠狠捏緊!
似乎,將什麼東西給直接捏碎了一樣!
隨着陳楓做出這個動作,咔的一聲,那處空間便是支離破碎。
下一刻,則是徹底化作無數粉末消失。
就好像是這世界這片空間之上,被硬生生的摳下來一塊方圓五米大小的空間。
然後,被人摁在手中,狠狠攥碎了一樣!
而空間既然已經破碎,那麼裡面的人又豈能逃掉?
在裂縫蔓延之時,被封印在其中的屠正青眼中,便是露出一抹極度驚恐之色。
此時,他感覺一股極致的危險襲來。
而這股危險,其恐怖程度,足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啊!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樣的攻擊?怎麼可能能夠要了我的命?怎麼會?”
“我爲何會有這樣的預感?”
儘管不願相信,但他卻不得不信!
而且,剛纔他已經是意識到了陳楓的可怕。
隨着陳楓那個動作做起來,這片空間徹底破碎掉了!
而空間破碎,被封印在空間之中的屠正青,自然也要隨之破碎!
他在這一刻,奮起所有的力量,瘋狂的向外涌去,瘋狂的保護住自己,想要逃過此劫!
他感覺眼前一片混沌!
接着,則是看到一抹又一抹的亮光。
而亮光之間,夾雜着的,則是一個又一個幽深無比的凹陷!
但接着,他便是驚恐的發現,這哪裡是什麼凹陷?分明就是無數的空間裂縫!
這無數的空間裂縫,瘋狂的向他襲來!
他打出的那些力量,瞬間就被全部吞噬。
而後,這些空間裂縫便是悄無聲息的覆蓋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要知道,這片空間破碎,他本就應該隨着這片空間一同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