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境界,很是一般。但是他的實力,別說是在這白石鎮之上,哪怕是在北斗劍派新晉弟子裡面,應該都算得上是中上了。”
“白紹輝敗在他的手下,並不冤枉。”
他跟旁邊幾名北斗劍派的弟子,對視一眼,都是微微點頭。
他們對陳楓基本上都是得出了一致的評價。
境界不是特別高,大概在一星武王巔峰左右。
但是,他的武技等級相當高,而且他的戰鬥天賦也是非常強悍。
而他們所想到的這一切,都是陳楓想讓他們想到了。
以陳楓現在的修爲,超出他們不知道多少,想要讓他們感覺什麼,就會表現出來什麼。
此時,石家衆人,卻是管不了這麼多。
他們不管陳楓實力有多強,他們只是爲陳楓而歡呼。
石弘博臉色漲得通紅,揮舞着拳頭,大聲吼道:“馮兄弟,你擊敗了白紹輝!讓他敗得如此之慘!”
“哈哈哈,馮兄弟!”
他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陳楓走到擂臺邊緣,看着他微笑說道:“石兄弟,我之前跟你說過。”
“我要在今日,在所有人面前讓白紹輝大敗虧輸,敗得悽慘無比,以泄心頭之恨!”
“現在……”
他頓了頓,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淡淡說道:“我馮晨,做到了!”
石弘博更是興奮的大笑,笑着笑着,忽然他心中涌起無限酸楚,無限歡喜,無限委屈。
竟是捂着臉嚎啕大哭,像是個孩子一樣!
石夜白站在那裡,看着陳楓,眼角眉梢滿滿的都是好奇,還有着一絲讚歎!
陳楓挑眉笑道:“怎麼樣?我有沒有說大話?我有沒有證明自己的實力?”
陳楓現在的問話,不是爲了打石夜白的臉,而是像老友敘舊一般。
石夜白盈盈一笑,沒說話,只是向陳楓比了比大拇指。
陳楓哈哈大笑,心中快意。
接着,他看着白紹輝,微微一笑,說道:“武王境,很了不起嗎?”
聽到陳楓這句話,一瞬間,白紹輝臉色便是脹得通紅。
他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不是陳楓第一次說這句話。
之前,當他的奴僕白三兒,向陳楓吹噓他的境界的時候,陳楓就曾經說過一句:“武王境,很了不起嗎?”
當時,他和他手下的那幫奴才鬨堂大笑,紛紛嘲笑陳楓。
而現在,白紹輝卻是臉色脹得一片通紅,再也笑不出來了。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可笑,是多麼的狂妄,想到之前對陳楓的嘲諷,他只覺顏面掃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心中一個聲音在迴盪:“原來真正可笑的是我啊!原來真正實力卑微的是我啊!”
“白紹輝啊白紹輝,你這當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之前那麼嘲諷馮晨,結果卻沒想到,人家是一個你根本就無法企及的大高手。”
陳楓彎下腰去,看着他微笑說道:“笑啊,接着笑啊!”
“當初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你不是笑得很不屑,笑的很嘲諷嗎?”
“現在,接着笑啊!”
陳楓那話語之中帶着一絲冰冷,眼神之中更是冷光閃爍。
白紹輝接觸到他那神色,頓時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他現在已然是知道了陳楓的實力,哪裡還敢造次?
趕緊聲音顫抖的說道:“不敢,不敢,我不敢笑了。”
陳楓微微一笑,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說道:“這才乖嘛!”
這句話,還有陳楓的這個動作,讓白紹輝瞬間臉上紅的如同能滴出血來一般。
他感覺自己已經被羞辱到了極致,他感覺那無邊的羞辱如潮水一般涌來,幾乎將他淹沒。
大腦裡面一陣暈眩,幾乎就要直接暈過去,此時他腦袋裡面一片嗡嗡作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下面的人羣之中發出一陣鬨笑之聲。
“哈哈,白紹輝剛纔還那麼囂張,現在就被馮晨給打成這個鳥樣子!”
“對呀,他在馮晨面前,一個屁都不敢放。”
衆人都很是解氣的大聲說着。
白紹輝平日在白石鎮之中作惡多端,衆人敢怒不敢言,現在終於有機會發泄了。
而這些嘲笑的話落入白紹輝耳中,如同最後一柄稻草將他壓倒,瞬間讓他直接暈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在白石鎮上已經是顏面無存了。
陳楓此時微微轉過身去,目光掃過人羣,最後落在了其中一羣人的身上。
那羣人,就是白紹輝的那羣僕役。
當初嘲笑陳楓之人,其中最前頭就是白三兒。
此時他瞠目結舌,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臺上的白紹輝和陳楓,臉上滿滿的都是驚愕。
而下一刻,這股驚愕則是化作了一絲恐懼。
當接觸到陳楓那帶着戲謔和不屑的目光之後,這恐懼則是一下子放大了無數倍。
他渾身都是顫抖了起來,看着陳楓,心中一個聲音在迴盪:“我死了,我死了!”
“馮晨竟然那麼強?我之前那麼嘲諷,嘲諷於他,他能饒了我嗎?”
陳楓看着他們,微笑說道:“笑啊?你們現在怎麼不笑了?”
這些人哪裡還有一個笑的出來?
他們又不是瞎子,當然能夠看出這個名爲馮晨的外鄉人實力極其恐怖,遠遠勝過白紹輝,閒庭信步之中就將白紹輝給擊敗,根本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陳楓將目光投向白三兒,還沒等他說話,白三兒忽然一聲慘叫:“啊,我死了!我死了!”
身子一歪,重重倒地,嘴角溢血,已然沒了氣兒。
衆人都愣住了。
片刻之後,纔有人走到他旁邊探了探鼻息,而後一聲大喊:“死了!”
原來,他怕陳楓找他算賬,極度恐懼之下,竟是活活嚇死了!
陳楓看了,搖搖頭。
葉志學面向衆人,淡淡說道:“好了,馮晨擊敗了白紹輝,你們可有挑戰馮晨的嗎?”
他的目光掃過衆人。
石弘博、石夜白,自不必說,而旁邊的王和同還有白家參戰的另外一人自然都不敢再挑戰馮晨。
他們都不是白紹輝的對手,更別說馮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