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上這忽然爆發的凌厲氣息,讓衆人都是一愣。
但下一刻,他們卻都是大聲嘲笑起來。
而這個時候,車修明那漲紅的臉龐,逐漸恢復了正常,他緩緩擡起頭來,站直了身子,臉上滿滿的都是堅定。
心中一個聲音在迴盪:“任何人都可以質疑爺爺,但是,我不行!我是他唯一的親人啊!”
“若我也如此,他會何等的傷心?”
他大步走到老者面前,擋在他身前,大聲道:“你們,都不許嘲笑我爺爺!”
老者頓時愣住了。
下一刻,眼神就變得柔軟了起來,甚至目光之中有些晶瑩。
衆人都是愣了一下,正要說話,忽然,衆人都是紛紛擡頭向着西邊的天空看去。
不少人還伸手指向那裡,紛紛喊道:“快看那兩道流光,乃是一片赤綠之色。”
“沒錯,綠色之中還帶着一點赤色,這正是修煉赤煉神功的跡象。”
“只有修煉赤煉神功之人,駕馭的法寶武器之上,纔會散發出這樣的火焰,來的人,一定是九毒赤煉宗的人!”
“九毒赤煉宗的人都來了,這可是九大勢力之一,和軒轅家族平起平坐的,他們竟然會來看此次的比武?”
“是啊,而且從這氣息上面,給人感覺,來的這兩個人實力非常強悍!”
衆人都是議論紛紛。
此時,不光是他們,廣場之上,這些圍觀之人,目光幾乎都是落在這兩道綠色光芒身上。
此時,駕馭着兩道紫綠色光芒而來的,也是兩名青年。
年紀都是三十歲上下,兩人身上,一個穿着綠袍,一個穿着紫袍,衣袍周圍都是鼓盪氤氳着一絲絲透着紫綠色的光芒。
這種光芒,就如同那高溫灼燒之後的空氣一般,給人的感覺似乎連空間都扭曲了,在旁邊若隱若現。
時不時化作一條紫綠色的毒蛇,在他們身體周圍穿行着。
似乎看一眼,就有一種眼睛要被灼傷的感覺。
而如果離得他們近一些的話,一定能夠聞到,那綠色火焰上面,透出來的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
那種氣味有點像是無數種毒藥換雜在一起,然後摻雜了,讓人聞一口就讓人幾乎想要嘔吐。
顯然,裡面有着劇毒,這正是九毒赤煉宗的特徵。
九毒赤煉宗在九大勢力之中,是唯二以毒術見長的,另外一個就是煉藥師協會了。
其門人弟子,都是善於用毒,所有的武技功法之中也是夾雜着劇毒。
甚至有的武技功法,需要不斷吞服劇毒才能夠修煉提升境界!
兩人感受到下面衆人都將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很是有些得意。
那紫袍青年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耐,輕聲說道:“真不知道宗門裡那些老傢伙怎麼想的。”
“不過是區區軒轅家族一個新晉弟子的比武罷了,竟然就讓咱們參加?”
“是,那個名叫陳楓的,雖說有點名氣,但是又怎麼能夠與咱們這些成名已久的九大勢力弟子相比?”那綠袍青年接口說道。
“沒錯,咱們兩個隨便出手,就能夠將他活生生的捏死,還來看他的比武?他也配嗎?”紫袍青年顯然對此極爲不滿,戾氣十足。
綠袍青年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宗門裡那些老傢伙發話了,總不能違逆吧?”
“咱們就當看耍猴的了。”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發出一陣大笑。
在他們眼中,陳楓就是那個被戲耍的猴子,只是供他們取樂的罷了。
他們兩個來到那看臺之上,看臺之上已經是擺開了一溜兒座位,此時有着不少朝歌天子城自認爲頭面的強者,已經是坐在那裡。
只不過他們雖然還算得上強者,但卻達不到九大勢力那一級別。
因此,看到綠袍青年和紫袍青年到來之後,都是趕緊站起身來,恭敬行禮。
有的那見多識廣之人已經是堆着笑臉迎了上來:“原來是九毒赤煉宗的兩位高徒,莫文耀莫大人和任鴻博任大人。”
“二位到來,當真是讓此次比武大添光彩!”
莫文耀便是那紫袍青年。
他冷哼一聲,很是高傲的走到一邊,理都沒有理他們,讓這些人很是尷尬。
任鴻博微微一笑,與他們應付幾句,便也是坐在一旁,顯然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原來是莫文耀和任鴻博!”臺下衆人也有眼尖的認了出來。
“他們兩個有什麼說法嗎?”車修明好奇的問道。
他對於這些大陸上的強者根本一無所知。
旁邊有人沉聲說道:“莫文耀和任鴻博,在九毒赤煉宗中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兩人都已經到達一星武帝級別。”
“而且,玩兒毒的本事更是出神入化。”
原來如此,車修明恍然。
莫文耀任鴻博落座,又過片刻,卻有一男一女翩然而至。
這一男一女,男的高大俊朗,面色肅然,很是方正。
而他旁邊女子長相頗爲嬌美,也是堪稱容貌傾國,國色天香。
兩人都是御劍而來,那男子腳下踩的乃是一把大劍,女子腳下踩的則是一把玲瓏小劍。
這兩人過來,氣勢並不張揚,讓人感覺很是舒服,而不張揚不代表着就平凡。
他們兩個的到來也是引得會場之中一陣驚呼:“這是水鏡書院的人!”
“書卷斯文之中卻蘊含莫大殺機,一看這氣息,就知道是水鏡書院的!”
有人驚呼道:“我認得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乃是水鏡書院年輕一輩弟子之中的佼佼者,還是一對情侶,分別是林意和雪晴。”
“哦,原來是他們。”
聽見這兩個名字之後,不少人都是恍然。
顯然,林意和雪晴在這天子城周圍名氣很大,不少人都是聽說過他們的名字,但是卻一直未曾相見!
他們也是落座。
接下來,又是陸陸續續有着不少強者到來,而每一次強者的到來都會引得廣場之上的衆人發出陣陣驚呼。
終於,半個時辰之後,又是一道灰色光芒向着這邊而來,很快落在看臺之上。
衆人看清這灰色光芒,竟是一名身穿灰衣僧袍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