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斬殺了一頭五星妖皇,那麼這五星妖皇多半是他和他手下一起斬殺的。
至於那四星妖皇裡面,只怕也有幾頭是別人斬殺的,而他說他和六星妖皇交戰,一時不察被其討走,那麼結果估計應該是恰恰相反。
只怕和六星妖皇交戰,逃走的是他纔對。
只不過,大長老並沒有揭破,這可是他的兒子呀!
他千方百計爲的就是讓自己的兒子能夠成器,爲的就是讓他能夠有信心。
他不但不會揭破兒子的謊言,反而會給他創造機會,讓他有更大的成就,比如說接下來他想說的這件事!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轉移話題,而是微笑着等兒子說完,便問道:“那麼此次收穫最佳的是誰?”
一說到這個話題,這英武青年的臉上立刻便是露出一抹陰冷之色。
他咬着牙狠狠的說道:“還不是那老尼姑手下那一脈裡面,那個叫做洛紫蘭的小賤人!”
他臉色陰狠無比:“那個小賤人就是一個賤民罷了,出身低賤,也沒有什麼能耐。”
“我就不知道爲什麼那個老尼姑怎麼就那麼寵着她,把她都快寵到天上去了,孃的,別讓這個小賤人落入我的手中!”
這個時候,大長老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寒劍的冰冷之色,盯着他說道:“令狐鴻雲,你給我閉嘴!”
原來,這個英武青年名叫令狐鴻雲。
令狐鴻雲聽到他這句話,頓時渾身一顫,張大了嘴巴,滿臉的愕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父親對他一向是寵愛到了極點,像是這般訓斥,在別人家中司空見慣,在他這裡卻是極爲罕見,從來沒有重話說過他一句。
此時竟然這樣訓斥他,這也讓他心中恐懼,訥訥的坐在那裡不敢再說了!
大長老看見他這副樣子,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原來,八荒天門之中,一共分爲三支,掌門這一支自然算,而掌門在接任掌門位置之前,在他上面,實則有着兩人比他更有資格接任。
因爲,這兩人的實力,都比他強出不少。
這兩位,一位是他的大師兄,一位是他的小師妹。
大師兄就是現在的大長老,而小師妹,就是英武青年口中的老尼姑。
現在八荒天門的掌門之所以當初能夠接任掌門,只是因爲他最得上任掌門的寵愛。
後來,他雖然順利接掌掌門之位,但是也不得不把門中一部分勢力分給他的師兄和師妹!
大長老臉上露出一抹陰翳之色,看着令狐鴻雲,輕聲說道:“雲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你也該懂了。”
“有些話你也該知道不能說,現在掌門一系勢力最大,他自己雖然實力不濟,但是他們乃是正統,門中不少高手都是支持他的。”
“而次之的,就是小師妹那一方的勢力,那一方的勢力,和咱們本來是並駕齊驅,但是他這幾年之中接連收了幾個好徒兒,實力大進。”
“而且,他們這一支,所有年輕弟子是最多也是普遍等級最高,天賦最強的。”
“可以說,再過幾百年,等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老死了之後,他們那一方勢力,會成爲整個八荒天門的主導。”
“所以,”
他盯着令狐鴻雲,輕聲說道:“第一,你要記住,你若天賦比人強,你若能夠壓服它,你纔可以狂。”
“而你若是做不到這一點,那麼就別去在言語上得罪別人!”
令狐鴻雲被他說的悚然一驚,趕緊低聲應是。
大長老繼續說道:“第二,現在的局面是咱們兩方聯起手來共抗掌門的一方,你這話若是傳出去的話,會讓別人怎麼想?”
令狐鴻雲輕聲說道:“父親,我明白了!”
他雖然已經答應了,但是眼神中卻依舊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大長老也看得很清楚,他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對未來充滿了擔心。
掌門乃是正統,而小師妹那一邊,卻已經是連出了幾個天才,只有自己這邊,只有自家兒子這一個廢物。
這以後可該怎麼辦?
忽然,他心中閃過一個想法,如同一道靈光一般,驟然閃現,讓他一下子就變得興奮不已。
他一拍掌,看着令狐鴻雲,高聲說道:“天兒,爲父有辦法了,爲父有辦法保證,哪怕是在百年之後,我們這一支也長盛不衰了!”
令狐鴻雲先是一愣,而後興奮的問道:“父親,是什麼辦法?”
大長老微微一笑,輕聲吐出兩個字:“聯姻!”
“聯姻?怎麼聯姻?”令狐鴻雲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激動的渾身顫抖。
一瞬間臉色都漲紅了,眼睛裡面精光大放,張大了嘴,說道:“父親,難道說,難道說是?”
他的臉上有着掩不住的興奮之色。
“沒錯!”大長老哈哈大笑:“讓洛紫蘭嫁給你,那麼咱們這兩支,親上加親。”
“而你,是她的夫君,那哪怕是爲父死了,在百年之後,她也是咱們令狐家的媳婦兒。”
“到時候,說不定你們都已經誕下子嗣,她不向着咱們,向着誰?”
“有了她的幫助,你甚至可以將這兩支整合在一起,徹底壓服掌門那一支,到時候嘛……”
他眯着眼睛,陰冷笑道:“掌門之位,落於誰手,還未可知呢!”
令狐鴻雲興奮到了極點,一張臉紅光滿面,大聲笑道:“父親,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啊!”
“而且,那洛紫蘭可是個大美人兒!”說到這裡,他臉上已經露出濃濃的垂涎之色,目光之中充滿了貪婪之意,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他們這些八荒天門之中的年輕一代,無一人不是對洛紫蘭垂涎欲滴。
沒辦法,因爲洛紫蘭實在是長相絕美,而且,她的天賦太強了,她的天賦強的可以將這些男弟子都給比下去。
可以將這些男弟子之中的大部分都給壓死,這讓他們更是生出一種想要征服的慾望來。
其中,就包括令狐鴻雲!
哪怕他口頭上說着好像很瞧不起洛紫蘭的出身一樣,實則,他不知道對洛紫蘭已經垂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