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樣就完了啊。”
眼見都沒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了,反倒是張明有些不甘心了。
隨即雙臂猛然震動,將擒住他的兩名侍衛掙脫掉了,然後就走上前去要對封遠蕭理論。
適才的兩名弟子,或許是因爲畏懼封雲修的出現,故才手中沒有使出多大的力氣,才被他給掙脫掉的。
不過封遠蕭並不能夠體諒他們的做法,登時就對他們吹鬍子瞪眼,大有狠狠的懲罰之意。
那兩名弟子都是迫於無奈,纔會隨着他來到家主府的,倘若不是有生命的要挾,任憑誰會來這龍潭虎穴。
如今非但沒有做好交代的事情,反倒是被後者從手中掙脫了,二人不免就開始恐慌了起來。
可是礙於有封雲修在場,即便是封遠蕭如何的火惱,也不能就當場的發作,於是就暗歎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儘管如此,他的舉動同樣都被封雲修看在了眼中,後者微微作笑卻也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那怒火中燒的張明。
“莫非你還有什麼話說不成!”封雲修故作憤怒的說道。
其實就是給了張明講話的機會,不然憑老奸巨猾的封遠蕭而言,根本就不可能再讓其開口了,況且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封小梅在當場。
當然了,張明雖然沒有見過大場面,可是臨場發揮的水準相當高,立即就看透了場上的兇險,故有意躲了過去,用封遠蕭的身體,擋在他跟封小梅的中間。
如此以來的話,即便是後者憤怒了,也無法直接傷害到他,誰叫封遠蕭已經成爲了廢人。
若是後者心懷不軌的話,他必然會將封遠蕭當作擋箭牌,卻也不失爲最有利的人質了。
看到如此的結果,封雲修不得不爲後者的機智,而感到異常的開心,他身邊缺少的不就是這樣的人才。
“封大長老,你本來是造反在前,爲何區區兩句就給搪塞過去了呢。”張明心有不甘的說道。
往日他們種種的惡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倘若不是封雲修及時的醒悟過來,恐怕現在就已經成爲了冰冷的屍體。
而他封遠蕭則會取而代之,登上窺視已久的封家家主之位,屆時連他張明恐怕都會遭到毒手。
如果封雲修仍然還是當年的廢物家主,他自然就不能夠怎麼樣對方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封雲修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馮家家主了,他早就盼望着有這天的到來,好能夠出口惡氣了。
既然眼下封雲修交代了他,叫他去引誘封遠蕭過來,自然就是要除掉對方的用意,於是就將封遠蕭當年毒害封雲修的事情都數落了出來。
從中還提到了封年安對慕寒煙的不軌之心,活該他死的痛快,對其沒有半點的好言相見。
沒有提到封年安的時候,封遠蕭尚且可以聽得下去,畢竟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渾身都長滿了嘴巴,怕是都解釋不清楚了。
可是當他聽到了封年安之死的消息,仍然不由的大震了一下,並有意無意的看了封雲修幾眼,無意不是想着爲自己的孫子報仇。
其實不要說他的心中如何憤恨了,即便是封雲修本人的臉色,都不禁有了些變化,對於他來講慕寒煙那就是恩人,單是看他如何大鬧統領府就已經看出來,對方在他心裡的位置了,哪裡會允許有人踐踏後者。
反觀當時就是封年安,爲了得到慕寒煙的肉體,竟然不惜用了許多卑鄙的手段,還妄想着要毒死封雲修,不外乎後者殺死他的原因了。
如今滿腔怒火被同時點燃,不禁凝視着眼下的封遠蕭,狠狠的問道:“此時本家主已經開恩了,就不要再提了。”
雖然嘴上講的非常好聽,可實際上他就是等待機會,只要稍微有個機會,便會立即除掉眼前的敵人,絲毫都不會留情。
目光緩緩移動,最後落在了封小梅的身上,她是擁有元魂八重修爲的弟子,無論後者的絕焱神心如何強大,此刻都不能夠對付此人,當然得小心爲好了。
再加上他的修爲仍然沒有進步,若是強行使用絕焱神心的力量,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甚至能夠引起滅世的危急。
其實他的決定,張明早就料到了,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就是要給後者一個下馬威,好叫他入後可以收斂一些。
反觀封遠蕭等人,卻不以爲然了,謀害家主可是條大罪呢,不管怎麼說都有可能被處死。
可惜眼下的封雲修竟然默不作聲,且聲明是寬恕了他們,無疑不是封遠蕭最爲擔憂的答案。
試想若是敵人處處都露在表面上,必然會引起對方的防禦,可是反之敵人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就像是定時**一樣,叫人防不勝防。
到了現在,封小梅才真的認識了封雲修,感覺後者並非是她所想的那麼簡單,倘若是有什麼情況的話,必然會先發制人,然後現在就養精蓄銳。
無奈的凝視了一樣封遠蕭,見後者也是滿臉的擔憂,便登時就爲難了起來。
“不知道家主今天的事情該如何的了斷了。”封小梅故意的說道。
其實就是要爲難後者,畢竟是張明搗亂在先,無論如何身爲唐堂的家主,也要拿出點樣子來。
要執行家法不成!
張明駭然失色,卻回念想到封家的家法,是針對他們自家的弟子而用的,可是他姓張不姓封,如此想來家法也對他個外人講,沒有絲毫的約束能力。
“我可是家主的大哥呢,你們不能對我怎麼樣。”張明滿臉得意的說道。
並非是爲難封雲修的道理,而是告訴了他們,自己的身份不屬於封家的家勢內,縱然他們的勢力如何強大,都不能用家法來處置他。
“你……”封小梅登時語塞。
正如後者所講的相同,封家的家法雖然完善,卻並不能對然家張明濫用,誰叫人家不是他們的弟子呢。
果不其然,甚至連封遠蕭都爲難了起來,期初要誣陷對方,乃是出於爲難後者的緣故,沒有想到如今卻被人家擺了一道。
不禁陷入了左右爲難的地步,心中好生的猶豫起來,就等着封雲修能夠說話,好主持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