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東城統領府的氣氛,都被侵泡在異常凝重的氣氛中。
見過封雲修的侍衛們,紛紛驚恐莫及,人人開始自危。
畢竟人家的名字方纔哪裡了,而他們事先將其圍攻的事件,也已經做的非常堅決,如果過後封雲修追究起來,恐怕連上官正德都保不住他們。
況且就看上官正德的舉止,似乎在後者的面前,沒有半點的勇氣可言,反倒是像見到了上位者,滿臉都是恭維的模樣。
正所謂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儘管上官正德已經十分掩飾了,不過仍然沒有逃過大家的眼睛。
要知道那些侍衛們,可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物,如果連這點事情都看不出來,恐怕也就不配做統領府的精銳侍衛了。
東城統領的大殿上。
雖然天色已經很晚了,可是此處的燈火卻並沒有顯得黑暗,不過氣氛像是被凝結了似得,陰沉的令人感到不安。
此刻封雲修就穩坐在上官正德面前,因爲封雲修的身份特殊,那上官正德也就沒有選在在上方坐下,而是旁坐的座位上。
見封雲修沒有說話,那上官正德也是滿臉的凝重,心中驚恐的態度,更是常人所不能夠了解的。
期初對付封雲修,乃是認爲墨無痕會幫助他的,竟然沒有想到的是,如今出了問題了,墨無痕反倒做起了縮頭烏龜。
不得不令上官正德心中火惱,本來對付封雲修也是他的主意,可是如果要跟封雲修解釋的話,未必他就能夠聽進去的。
反倒沒準會說他是挑撥離間,畢竟人家心中的墨無痕,可是同仇敵韓的人,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對他們進行攻擊的。
想着煩心的事情,上官正德偷偷的瞧了封雲修兩眼,見到對方依舊是垂頭而坐,心中不免就奇怪了起來。
難道封雲修不知道是自己派人去偷襲他的。可是來時候殺死了他幾名侍衛,又要怎麼去解釋了。
心中陡然好奇起來,如果是說封雲修來做客的,恐怕就算是騙鬼都沒有相信的,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何況白萬財早就提醒了他,封雲修已經洞悉了問題所在,恐怕不日就會前來報復,而如今封雲修的來到,不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嗎。
可惜是福不是禍,即便是禍的話,同樣也不是他能夠躲過去的,心中糾結再三後,上官正德才不禁壯着膽子看向了後者。
“不知封家主突然駕臨,可是有什麼賜教不成。”上官正德滿臉賠笑。
對方可是要來詢問究竟的,如果他的言行舉止稍有不慎,肯定會引起對方不滿意的,沒準藉機發難也不一定呢。
特別是聽白萬財講過之後,那上官正德心中對於封雲修,可謂是畏懼到了極點,頗爲悔恨自己的做法。
而封雲修就是要等着他率先沉不住氣,起碼在對方的心理上,會造成嚴重的影響,故才緩緩的仰面笑了起來。
“本家主本來是安養生息,奈何翩翩有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來到封家尋找麻煩,不知道上官統領可有消息了沒有。”封雲修淡淡的說道。
滿臉懷疑的看向了上官正德,究竟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做的,其實心中早就有了數,起碼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不過以封雲修的判斷,就算是借給上官正德的膽子,恐怕他都不敢冒然的對自己下手,可是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非但是上官正德下的令,而且還是以統領府的名義,找到的是他們府內的侍衛,果真不知道是太小看對手了,或者是要自尋死路,甚至連封雲修的心中都非常的懷疑。
聽到了封雲修的詢問,上官正德的臉色果然大變,擺明了不就是來追究自己的嘛,不過他的顧慮並非是封雲修的用意,而是那四名侍衛的死活。
“那行刺的人,可有活口留下。”上官正德豁然起身。
故滿臉凝重的看向後者,似乎是非常關心侍衛的生死,若是留下了活口,直接就可能會對他不利的,所以他要聽到的結果,乃是讓封雲修承認已經沒有活口了。
不過他的舉止,並沒有逃過封雲修的猜疑,滿臉好奇的凝視着上官正德,良久後才搖頭苦笑了起來,不解的詢問道。
“難道上官統領,會非常在意他們的生死。”封雲修故作不解的問道。
究竟對方心中是怎麼想的,恐怕他心中是一清二楚,不過就是不想從自己的口中來指認對方,畢竟他的目的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如果趕狗如衚衕的話,逼急了對方,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封雲修自然是不會害怕了,可是他卻沒有時間來對付後者。
“沒……沒有的事情,老夫只是好奇,怎麼會有人對封家主不利呢。”上官正德尷尬的解釋。
因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就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輕易的就避開了封雲修的詢問。
可是封雲修並沒有打算罷手,心中固然得意的很,卻依舊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不過並非是說人都殺了,而是表明白了留有活口,只是那人的嘴巴很嚴,並沒有講出是誰要對付自己的。
其實他這麼說的原因,不過也是要安穩對方,若是聲稱對方就是統領府的人,恐怕那上官正德也就不會坐住了。
即便是封雲修表示,自己將會不再追究,恐怕到了最後也沒有人會相信的,故此才捏造了個天大的謊話。
可是他的謊言,卻令上官正德暗暗送了口氣,如果是那侍衛沒有講出他的計劃,不就等於封雲修尚且沒有辦法證實嗎。
也可以說後者不過是懷疑是統領府的事情,卻並不能夠確實的相信,就是他讓人去對付封雲修的。
如此想來的話,看來還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至於後者來時的火氣,恐怕也就是因爲懷疑所致的。
由於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算是想對付統領府,恐怕封雲修都沒有個好藉口,故此才成爲了他最大的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