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國,王宮關押處內。
此時此刻,最尷尬的,莫過於月恆杉了,他每天都守着這麼一位佳人,但又什麼也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冬雨東拉西扯,尷尬地聊聊天而已。
“冬雨,”月恆杉說道,“你說過,你的弟弟被屍界軍隊綁架了,是怎麼一回事?”月恆杉關心地問道。
一談到這個,冬雨就露出了悲傷的神情,說道,“我弟弟本來是加入了南天國御天都的禁軍的,但是在一次戰爭中,成爲了俘虜,屍界打聽到了他還有個姐姐,我的存在,就拿我弟弟作爲要挾,強迫我替他們做事。”
還沒等月恆杉說話呢,冬雨就着急地問道,“恆杉,你說,會不會因爲我替屍界做過事,等到以後別人就會看不起我,甚至要治我的罪?”
月恆杉雖然心裡也沒底,不清楚冬雨這種情況會遭到怎樣的處置,但是還是安慰道,“不會的,冬雨,別忘了你也是被逼無奈啊。別人會理解你的。再說,你的弟弟可是御天都的禁軍士兵,是可以將功補過的。”月恆杉安慰冬雨,說道。
“那……”冬雨想了一想,才問道,“恆杉,你會怎麼看我?”
“我當然是還是以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待你的啦。”月恆杉說着,隨即又說道,“現在世道這麼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難處,所以一定要相互理解,纔可以。”
聽着月恆杉這麼說着,冬雨的內心也彷彿安心了許多。可是這麼一來,幽靈交給自己任務,也就無法完成了啊,幽靈交給自己的任務可是要……但是眼下,看這個月恆杉,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啊,所以說冬雨還是有些心急的,雖然說,他可以爲了自己的弟弟的安危付出一切,但是也耐不住這月恆杉一點動靜也沒有啊。
冬雨想了想,還是想要從這個方面來切入話題,於是她就問月恆杉道,“恆杉,你有喜歡的人嗎?”
“咦……怎麼突然問這個。”月恆杉有些被問得措手不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什麼呀,哈哈哈。只是問問你。”冬雨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尷尬了,就連忙笑一笑,緩解一下氣氛。
“其實,”月恆杉覺得,冬雨都這麼問了,自己不說,也不太好,並且他月恆杉也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不說則以,要說就說實話,於是月恆杉說道,“其實,我是有喜歡的人的。”
“真的呀。”冬雨驚喜地說道,“那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
“她呀。是那種很乖巧,很可愛,很文靜的女生呢。”月恆杉說着,彷彿夕子就站在他面前一樣,腦海裡也浮現出了夕子的容顏。
“是嘛。”冬雨一聽,也來了興致就又好奇地問道,“那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一聽到這個問題,月恆杉就彷彿從美好的回憶中被拉回到冰冷的現實一樣,話也說不利索了,吞吞吐吐地說道,“啊……沒什麼進展的。”
“爲什麼啊?她不喜歡你嗎?”冬雨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連連追着月恆杉問道。
“其實,我感覺,她是喜歡我的啊。”月恆杉雖然不是太肯定,但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因爲月恆杉內心深處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也覺得夕子沒有理由不喜歡自己。更何況,從夕子對自己的態度,對自己的言行舉止,也能夠略知一二了。
“那你爲什麼會沒有進展呢?你爲何不去跟她講呢?”冬雨繼續追問道,看來她不問出個結果是絕不會善罷甘休了。
月恆杉一時間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難回答了,就趕緊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吧。月恆杉這麼想着,於是就說道,“啊……主要還是因爲我,太內斂了吧,沒有說出口。”提薪
冬雨一聽到這個解釋,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說道。“你還真是內斂呢。我都這麼主動了,你都不爲所動。”
“啊……沒有沒有。冬雨,”這下可就輪到月恆杉尷尬了,只見月恆杉的臉都漲紅了。不過他還是強忍着尷尬,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冬雨,我們,還沒到那個地步吧。”
“早晚會到的。”冬雨衝着月恆杉嫣然一笑。從上次月恆杉出面,救下了冬雨之後,冬雨就彷彿變了個人一樣,不再像之前那麼平平淡淡的,此時此刻的她,纔像是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纔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隨即冬雨問道,“今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什麼都可以,我不挑的。”月恆杉說道。
且說活南天國之南,奉命尋找巨鱉的邪降和黑風這倆兄弟。
“黑風將軍,此處有詐啊,我們還是不要向前再走了吧。”此時此刻,那道黑色煙霧的方向,竟然還傳來了十分詭異的樂曲聲,邪降十分擔心,畢竟未知纔是最令人恐懼的,就向黑風建議道,不要再上前了。
“那怎麼行?”黑風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隨即說道,“不過去看看,我們怎麼給這屍靈獸弄吃的?要是它有個三長兩短,還不剝了我們的皮?”
“唉。可是……”邪降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黑風打斷了,“邪降,你過來看!前面那些怪人在舉行儀式!”
只見黑風和邪降兩人來到一處灌木叢前,從草木的縫隙中向外透視出去,邪降一看,就明白了黑風爲何會說這些人是怪人了。只見這些人,清一色的黝黑的皮膚,並且體型還十分矮小,估計只有五尺不到,更可怕的是,這麼矮小的身體,竟然頂着一顆巨大的腦袋,足足有正常人腦袋的三倍大小。而此時此刻,他們正在舉行着某種活祭儀式。只見祭臺上,有一個普通人類躺在上面,他的嘴巴被塞住了,無法發出一點聲音,但是眼神裡流露出無限的驚恐。再看向祭臺邊上,有兩個黑矮人站在那裡,一個黑矮人像是祭司,脖子上纏着一圈又一圈的人骨項鍊。而另一個黑矮人,像是奴才,畢恭畢敬地站在祭司模樣的黑矮人邊上,低着頭,捧着一個盤子。盤子裡放着幾把鋒利的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