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了吧,我在此佈下異能帷幕,正好阻斷了人界和天界的去路。倘若你們不肯幫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得以進入天界。”
冬凌先看了看周邊,果真如此,不知何時,附近已經被暗紫色的異能氣息包圍。
“你太過分了吧!”月朦朧說着,就走上前,似乎要去跟烏鴉拼命,卻被月村長攔下了。
“我也想不明白了,我是屍界之人,只是隨你們進入,怎就破壞了你們人界和天界的契約?況且我已經從屍界逃出,成了屍界的叛徒,對你們沒有絲毫惡意,日後更是有可能給予你們幫助,人類爲什麼都這麼死腦筋呢?”
“呸,誰要你的幫助,你們屍界把我們害得還不夠慘?”月朦朧罵道。
冬凌先眼看約定的時刻就要到了,心裡着急,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說道。“烏鴉將軍,你能否告訴我,你去天界,是何目的?”
“爲了取得碎元散。我要向屍界復仇。”
“這碎元散是何物?”
烏鴉用只有眼白的雙眼盯着冬凌先看了一會,說道“也罷,現在告訴你們無妨,甚至我還很想告訴你們。這碎元散,比你們人界的什麼奕靈花罌木枝厲害多了,碎元散不僅能抵禦屍毒,更能直接殺死屍者,注意,是直接殺死,殺死體內的元神,變成一具徹底無用的乾屍,連喪屍都成不得。”
“啊?此話當真,竟有如此神物?”
“不騙你們。我一定要拿到此物,毀滅屍界。”烏鴉說道,頓了頓,又補充道,“到時,哪怕是死,我也死不足惜。”
烏鴉看了看冬凌先衆人,眼中依然充滿懷疑,便又說道,“冬神醫,倘若我真尋得了這碎元散,便可以也分給你們人界,那麼你們人界,也將永不受屍界禍害。”這時,冬凌先一行人眼睛中放出了些希望的光芒。可還是沒有答應。
烏鴉有些不耐煩,把話說絕了。“冬神醫,你們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反正今天,要麼,我們一同去往天界,要麼,我們就都打道回府!”
“罷!烏鴉將軍,我看你也與那些窮兇極惡的屍界惡徒不同,我今天,就幫你這一回!”
“爹,你怎麼可以...”夕子連忙反對道,卻被冬凌先一個手勢堵了回去,示意她不要說話。
“好,冬神醫果真通透敞亮之人,今日冬神醫你們對我的幫助,烏鴉日後定將鼎力相報!”烏鴉感激的說道。
“我們只是希望你日後能真的尋得這碎元散,一定也要分給我們人類,這就可以了。”
“一定!”烏鴉伸出乾枯的手臂,向冬凌先伸去,冬凌先也不躲避,也伸出手,和烏鴉緊緊握在一起。衆人看見烏鴉這乾屍一般的手臂,嚇得頭皮發麻。
兩人把手鬆開,烏鴉便主動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施法消去這異能帷幕,你們也快些準備吧。”說着,烏鴉便騰空而起,雙腿並,兩臂從大腿高舉至頭頂,一股紫色的異能跟隨着他的雙手匯聚,周圍的紫霧散去,變得正常。
“你們快去尋鎮魂石來吧,記得要給烏鴉將軍也尋得一塊。”冬凌先對四個孩子說道,他們不情願地答應了一聲,便去尋找鎮魂石了。
不一會,衆人就尋得了五座鎮魂石,擺在山頂,冬凌先說道,“烏鴉將軍不得神功,想要進入神界,還需你們***助,烏鴉將軍脫離屍界,就不再算得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既然已經與烏鴉將軍定下約定,你們就要鼎力相助烏鴉將軍,不要有半點私心。”
衆人雖然都不情願,但礙於以大局爲重,還是答應下來。
冬凌先又看了看封雲修,說道 “雲修,你練功不過幾天,想必一定不夠熟練,因此你更要集中精神,確保萬無一失。”
封雲修聽了這話,又看到旁邊夕子對他投來鼓勵的目光,忙說道,“雲修明白,請冬叔放心,雲修定不辱使命。”
叮囑完後,冬凌先燒起三炷高香,讓四個孩子和烏鴉坐到鎮魂石上,鎮魂石的擺法是四方四個,中心一個,他令烏鴉坐在中心位置,四個孩子分居四側,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利用界限轉移時的擡升之力,將烏鴉也送入天界。
“當我開始施法,你們要跟隨我同時施法,只需按照一成功力練習時的要求即可,一次成功,沒有多餘的機會給你們浪費。”
“明白了。”衆人答道。
“開始!”說着,冬凌先開始施展神功,封雲修,夕子,月朦朧和月恆杉四個孩子也隨之開始施功,而烏鴉就坐在中間看着,有些發懵,畢竟他作爲異能者,對神功這些學問是一竅不通。
緊接着,四個孩子的鎮魂石開始發出七色光束,首尾連接,但是烏鴉坐的那塊鎮魂石還是平靜如初。這時,冬凌先喊道 “很好,你們已經做到了,現在,我們再加把勁,把烏鴉將軍也送上去吧!”說着,冬凌先手勢一變,眉頭皺得更緊,彷彿精神更加集中,在施展更爲強大的神功。
只見四方角上的四塊鎮魂石都各自再次發出一道七彩光束,連接到烏鴉的鎮魂石下。烏鴉畢竟久經屍界這種昏暗陰森之地,看着這璀璨的光束,被晃得睜不開眼睛。
“很好,很好,真是我的好孩子,”冬凌先緊閉雙眼說着,“完事都已具備,走吧!”
只見之前的光束開始擴散,已經看不出明顯的界限,化成一道光霧,將五人包裹其中,從外面根本看不得見裡面。這光束越來越強,向天空直插而去,不一會,一個紫色的妖星騰空而起,緊隨其後的,是四個光彩奪目的光點,似乎託舉着這妖星,漸行漸遠,不一會,便消失在天際,不見蹤影。而地上的光束,也漸漸散去,五塊鎮魂石也失去了色彩,變得如同尋常石頭一般。
南天國大都,某酒館內,一個胖頭胖臉的年輕人,正和滿桌子一身酒氣的酒徒邊喝酒邊搓着麻將,甚是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