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在這裡見他,不然……”墨無痕欲言又止。
回頭看向了地上的血跡,雖然已經清理過了,可是彌留下來的血色,依然是清晰可見。
墨無痕的心裡清楚,如果被後者得知他的傷勢嚴重,不指定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雖說那墨流滔可能已經將實情,都告知給了後者了,可是封雲修未必會猜到自己痊癒的速度不是。
猛然回頭就對着那名弟子喊話,要將封雲修先安頓在家主府的大殿上,自己馬上就去相見了。
那弟子本來就不知道墨無痕受傷的事情,也就沒有過多的想法,於是就起身告辭,帶着封雲修離開了墨無痕的住處。
只是當時的封雲修沒有在場,並不瞭解後者的情況,見到那弟子又爲他引路,卻是去向大殿的方向,不由的心中就好奇了起來。
不是墨無痕受傷了,怎麼還能夠隨意的走動了……
期初就是因爲後者受傷,所以纔來看過幾次的,眼下又是聲張着受傷了,可是卻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封雲修開始發現,有些琢磨不透後者的想法了,畢竟都是堂堂家主的身份,竟然做事情是如此的不靠譜。
當然他是不會懷疑墨流滔撒謊了,畢竟墨流滔的爲人他是知道的,就算是殺死了後者,他恐怕嘴裡都講不出半句謊話。
倒是認爲都是墨無痕的奸計了,如果後者真的是那般厲害的人,恐怕接下了的事情也就不好對付了。
可是他卻不明白,哪裡是墨無痕有什麼奸計了,甚至連墨無痕的心中,都狠狠的埋怨,若非是自己的傷勢嚴重,區區的封雲修有什麼可怕的。
畢竟大家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沒有誰會冒然的對誰出手,不然結果很可能會成爲,叫兔子走狗亨。
“封家主……”
就在封雲修要接近大殿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有人的呼喚聲, 正是對着他叫過來的。
封雲修登時就皺起了眉頭,能夠在墨家認識他的,除了墨無痕就是墨流滔了,聽方纔的聲音顯然不是前者,那麼自然就是後者了。
不禁回頭看去,果然就是墨流滔,於是連忙的上前打招呼,並對墨流滔主動示好。
而墨流滔自然也不能丟了禮數,對於後者的歡迎程度,簡直要高過所有人的態度了。
“這兩位是……”封雲修皺起了眉頭。
目光最後落在了墨流滔身後的兩名侍衛身上,在他的認識裡,墨流滔可不是那種託大的人,不可能會突然找來兩名隨從的。
可是墨流滔卻無奈的搖了搖頭,究竟他們是不是保護自己的人,一時片刻也說不清楚,何況留下他們並不是指望他們能夠保護自己,而是不想讓墨無痕分心。
所以解釋起來的話勢必麻煩,既然封雲修是墨家的客人,總不能夠在這裡站着跟人家說話吧,最後就以說來話長給搪塞了過去。
不過封雲修的來意,卻令後者奇怪了起來,並不是他不能夠來到墨家,而是封雲修來的目的肯定是爲了墨無痕。
可是墨無痕此刻抱恙在身,不可能回來到這裡見他,卻偏偏被那弟子帶來了大殿上,不禁就疑惑的問向了那弟子。
“何故要將封家主帶到這裡。”
照理說在墨流滔的認識裡,後者已經不能說是外人了,只要是墨無痕願意的話,相信將其帶到後者的房間,封雲修也是不會在意的。
而那弟子卻不慌不忙的回答了墨流滔的問題,畢竟他現在的處境,大家都還不清楚,加上有墨無痕的同意,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倒是令墨流滔有些困惑了,明明墨無痕有傷在身,怎麼還是要在這裡見封雲修了,迫於無奈最後只好就將封雲修帶進了大殿上。
當下人過來衝上了茶水後,瞎聊之際封雲修發現墨流滔身後的侍衛,居然跟隨在他的左右,寸步都不肯離開,不禁心中就好奇了起來。
如果是墨流滔的心腹,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應該主動的離開纔是,畢竟這裡是墨家的家主府,又怎麼會有什麼危險了。
相反的話若是旁人安插在後者身邊的人,那結果就另當別論了,莫說是墨流滔自己甩不掉,就是想甩掉的話,恐怕後者都是不同意的。
“墨長老,不知道您身邊的這兩位是……”封雲修再次的問起。
那兩名弟子也同樣是出於恭敬的,對封雲修抱拳作揖,不過心裡卻暗暗咒罵,如果是被封雲修的詢問,引起了墨流滔的懷疑,那麼他們可就死定了。
要知道來監視着墨流滔,就算是墨無痕不殺死他們,同樣墨流滔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就算是說明白墨無痕讓來的,如果墨無痕不承認的話,將來勢必也是難題,到時候再弄個挑撥離間的罪名,也是非常不爽的了。
“此事說來話長了,眼下墨家的處境不好,所以家主就讓他們來保護我了。”墨流滔解釋道。
因爲墨無痕事先已經對他解釋了,所以墨流滔的性格,也是不會懷疑的,便就相信了後者的話。
可是封雲修卻不糊塗,好好的墨無痕怎麼會讓人來保護後者,就連以前的時候,恐怕都沒有這麼好的心。
何況就算是白家要對付後者的話,區區的兩名弟子,難道就能夠救了墨流滔的性命不成,簡直就是開玩笑的。
於是封雲修大膽的猜測,或許是墨無痕已經發現了什麼,故纔會派人來監視着他,好能夠熟悉他的一舉一動,方便日後的控制。
不過眼下的情況異常的危急,有不能夠讓後者得知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就編造了謊言來欺騙後者了。
那墨流滔肯定是不會猜疑墨無痕,可是封雲修去卻不那樣認爲,畢竟最終的結果,都是他跟墨無痕掌控的,究竟是怎麼回事,相信誰都會知道的。
故將目光落在了那兩名弟子的身上,微微點頭稱讚道。“虧得墨家主有這份心思了。”
聽着話雖然是稱讚之意,可是真實的情況卻並不是那個樣子,而是諷刺他們的家主,太過卑鄙的手段了。
莫說墨流滔沒有造反的意思,就算是要造反的話,憑墨流滔的性格,也不會用如此卑微的手段,乘人之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