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令封雲修遲疑了起來,本來是應該看在張明受傷的事情,要狠狠的處罰此人的,不過回念想到,對方已經主動的認輸了。
若是他執意將其致死的話,恐怕將來對於白萬財也不好交代,而且對方明知道白展飛狂傲,又怎麼會沒有想到這個結果呢。
難不成是要他來送死的……
結果顯然不是那個意思,無論怎麼來講,白展飛都是白家的管家,可謂是身兼要治,不可能會輕易的拋棄此人。
既然不是要讓他送死的,那就有可能是另有目的,或者是要接住自己的能力,來打擊下後者的火焰,也好將來的成就道路,跑的能夠更遠。
順便也好能夠打探自己的虛實,對於野心勃勃的白萬財來講,對封家出手那都是早晚的事情了,提前鋪路也是正確的選擇。
不過白萬財卻選擇錯了對手,封雲修不單是看穿了他的目的,更加要將計就計,既然他不想讓白展飛死掉,那麼索性就放掉他得了。
“你走吧。”封雲修淡定的說道。
殺死了後者纔是他最大的錯事兒,既然封雲修能夠明白了白萬財的計劃,肯定就不會明知故犯了。
反倒是墨流滔就不以爲然了,此人來到了封家裡鬧事兒,無疑不是要針對封雲修的,從而還將封家的人打傷了,按理就該廢掉武功了。
可是偏偏封雲修,要將其安全的放走,換做是誰都會滿腹困惑了,更加不要說是看對方不順眼的墨流滔了。
“封家主,難道你要……”墨流滔上前制止道。
心中破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後者將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將來封家的名譽,必然會聲名狼藉。
對方打到了家裡了,卻只是教訓了一下,就完全沒有事情了,那不是要旁人看着笑話不成了。
本來身爲堂堂的護國十三家,就不能有這樣的事情,加上後者又是如此的名聲大臊的時候,稍有差池都會動搖封家在百姓心裡的位置。
可是封雲修的心裡也非常明白,根本就不能殺死白展飛,或者說對方從來來的時候,就沒有要被殺死的念頭。
無論怎麼來講,都是白萬財的陰謀,所以封雲修就是要看看,他究竟是有什麼目的,故纔要與放走的他的打算。
“罷了,既然白萬財成功將封家的叛徒帶來了,我也沒有必要還給他幾具屍體。”封雲修打斷道。
故緩緩的回過頭來,對着墨流滔表示,且先回到大殿再說,至於後者是走是留,就不干他的事情了。
既然作爲家主的封雲修都說話了,身爲墨家長老的墨流滔,自然也就不能過份干涉,於是就隨着對方回到了家主府的大殿上。
等到他們的背影都消失後,那猶如木雞的白家侍衛,方纔清醒了過來,紛紛上前就攙扶住了白展飛,並不斷的詢問他的意思。
不過在對方手裡吃了半虧,也絕對不是什麼不可言的事情,畢竟對方的實力,實在是超乎了想象,這可就令白展飛是啞巴吃黃連了。
“我們先回去再說!”白展飛狠狠的說道。
對餘下的侍衛揮手示意,衆人紛紛表示理解,便馬不停蹄的跑出了封家,徑直向着白家的方向而去了。
反倒是令封雲修憂愁起來,如今算是腹背受敵,不單有墨無痕要報復他,甚至連白萬財都打起了如意算盤,如何能不讓他煩心了。
可是看在墨流滔的眼裡,卻都將矛頭指向了白家,倘若不是白展飛突然來到,也就不會出現如此結果了。
同樣的道理,說明了封雲修受到白家威脅,若非是白萬財出現,恐怕也不會出現封墨兩家的隔膜了。
如今墨無痕仍然被矇在鼓裡,墨流滔心裡暗暗慶幸,還好已經被他發現了問題,不然將來的事情,也就不好定論了。
“白家欺人太甚,莫非封家主要委曲求全。”墨流滔薄怒道。
針對方纔封雲修饒恕白展飛的事情,至今心裡還極爲不舒服呢,若非是封雲修阻止的話,就連墨流滔都不會放過那廝。
畢竟封家的處境,關乎到了墨家安危,封家若是輕易地被打垮了,相信墨家也會很快就遭到毒手的。
反觀那封雲修的回答,則是要伺機而動纔是,明知道白展飛不是自己的對手,白萬財如何會粗心大意,讓他來對付自己了。
由於害怕後者不能體會,便仔細的將事情解釋起來,比如說殺死了白展飛,不過是一時之快而已,將來正好給了白家對付他們的機會。
憑此刻封墨兩家的狀況,怎麼能夠抵擋住人家的攻勢,最後只會將自己送到了風口浪尖,沒準會因此帶來後患呢。
聽得墨流滔是滿身大汗,居然沒有想到,在事情的背後,很可能隱藏着如此大的計劃,頓時就感到自己的不足之處,若是方纔他衝動行事兒,沒準就回成爲將來的千古罪人。
“那白展飛確實狂妄的可以,不過如今敗在我的手上,想必也會大大的收斂,對於那種人而言,死其實並不可怕,反倒是失敗纔是最致命的東西的。”封雲修冷笑道。
心裡早就看透了眼前的局勢,自然是坐穩了家主的位子,試想有誰能夠論實力戰勝此人,又有誰能夠用腦子算計他呢。
反倒是跪在面前的幾名長老,說回來也忒自不量力了,就連封遠蕭及韓力都不是對手,怎麼可能會被他們陷害了。
“爾等可有話要說。”
封雲修的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長老身上,如今他們背叛家主的罪名成立,肯定不用多問,也能夠將其處死了。
不過既然已經事已至此,封雲修還是不忘記的問上幾句,畢竟後者乃是封家長老,若是冒然處死的話,必然會落口舌。
可是那幾名長老的背叛,就是因爲貪生怕死的緣故,聽到了封雲修的問話,自然就明白接下來的結果如何,頓時就苦苦哀求了起來。
“家……家主饒命,都……都是白萬財陷害的。”
“沒……沒錯,莫要中了他的奸計。”
“我們可都是忠心耿耿的……”
爲了活命,甚至他們連顏面都不要了,哭的是昏天暗地,無不淚流滿面,渾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