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是張家的少公子,猿妖妖目精光一閃,馬上把張顯拉到一邊,順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錠開道,簡單目測不下百兩。
這種金錠它有的是,在它住的地盤山洞裡,天然掉着很多,自從發現人族非常喜歡這東西后,它基本上就用這種金色的石頭砸人,一般來說,幾塊石頭砸下去,很多事,基本都能辦成。
見到這塊天然金錠,張顯馬上接過用牙齒去咬以便鑑定真假,待發現是天然真金後心情大好,不怕生地摟住猿妖道:
“小金猿,我們交個朋友吧?來,這個就是前天那個賣龍骨獵戶的親筆書繪,我剛從老爹那裡偷出來的!你看,這裡就是‘龍骨澗’,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找個當地的人當嚮導,有此圖,保證能讓你快速找到此地!”
猿妖聽得大爽,又從懷中淘出一塊小金石遞給他,虛心地問道:“張少主,不知還有什麼辛秘的東西要提點沒?”
張顯一掂又有十兩金子,值得再附送幾句話,“好說好說,你這麼一問,辛秘的東西還真有不少,我告訴你啊,據我老爹所言,這個什麼龍骨非常可能是某派勢力設的局,你想,那個獵戶說,那裡滿澗都是龍骨,此話可信嗎?我們不要爲龍骨迷了心智而忘了危險!好了,不多說了,我知道你不親眼看看是不會死心的,再送你一句,那裡可能已成兇險之地,你要小心,切不可沒看到龍骨,卻丟了性命!”
看到最後十兩金子竟然買到這樣的話,猿妖氣不打一處來,你麻的,龍骨的辛秘居然是那個傳說是假的!
“烏鴉嘴,帶上我的金錠快滾!別人找不到龍骨不代表我也不行,要是讓我發現這圖是假的,看我不撕了你!”
“祝你好運,小金猿,下次想買什麼文人墨寶,記得來找我,張少我做生意從來是童叟無欺不分種族!”張顯大聲地留下一句話,並沒有因爲對方大吼就減少熱情,隨後帶着價值110兩的金錠,快速向等候在前面的趙明誠等人走去。
張墨羽沒想到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弟弟,竟然頃刻就騙到這麼多金子,不由對他刮目相看,如今張氏一族日子不好過,發給門下族人的生活費非常少,可以說,就是勉強維持生計而已。
這也直接造成了張京隨便鼓動衆人,就被很多人默認支持同意鬧革命,家族這場紛亂,完全就是沒錢惹得禍!
“切,一百一十兩金子而已,有什麼好羨慕的!”曾牛不由出聲鄙視道,對旁邊笑笑的趙明誠道:“公子,我剛纔發現有人賣戰詩了,你們在這裡等我半柱香時間,我去去就來!”
說着,曾牛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向遠處一個賣筆筒的小攤前。趙明誠和張墨羽相視一眼,這兩貨竟然在黑市中大比騙術嗎?
那個攤主是一個年輕的小書僮打扮,見終於有人過來,馬上諂笑地道:“這位客官,看中小攤什麼東西,儘管挑,價格不是問題!”
“請叫我牛哥!”曾牛走過去,並沒有馬上挑貨,反而雙手抱環,非常有深度地盯着他。
“呃,牛哥好,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年輕的攤主被這個自戀狂打敗,眼下是黑市的最後一天,他的脾氣被現實折磨的非常圓潤,一點小棱角也沒有了!
“嗯,不錯,孺子可教也,可以做筆生意!那牛哥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兄弟有什麼戰詩戰畫什麼的,都拿出來瞅瞅,檔次不是問題,價格也不是問題,只要牛哥我看得上眼,絕對全包了!”
曾牛說的那個叫豪氣沖天,遠處觀望這裡的趙明誠和張顯兄妹,全都被他的氣度所折服,這氣場,比剛纔那個小金猿更土豪上百倍。
“呃,你怎麼知道我有戰詩戰畫賣?”被人一語道破玄機,雖有大賣家上門,但年輕攤主考慮的卻是這個問題,臉上同時現出警惕之色。
“哈哈哈!”曾牛大笑三聲後,才指着面前的五個筆筒道,“是你的這些筆筒告訴我的!你看這些筆筒,上面雕刻手法全都不同,而且刀法水準非常爛,不用猜就知道這些都是某家學院的學生練手之作!既然能拿出這些練手的筆筒來賣,想必兄弟應該也能拿得出其他的戰詩、戰畫等練筆之做吧?”
這種近水樓臺把學院中的低級練筆之作拿去賣的事,大有人在,曾牛以前就是專淘這方面的寶,看眼前這個攤主,分明也是富二代假扮書僮之輩,他一眼就能看穿。
果然,被曾牛一語道破後,年輕攤主馬上恭敬地彎腰對曾牛施了一個書生禮:“牛哥真是大才啊,連這麼不經意的小細節都能觀察到,而且還能分析的頭頭是道,小弟佩服。”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把各種低級戰詩書稿,“小弟本以爲這些東西能在黑市中賣個茶水錢,沒想到七天快全過去了,根本沒賣出一張,不是有人嫌貴,就是有人嫌檔次太低!”
“哦,不要緊,我看看!”曾牛順手拿過這兩百來張低級戰詩書稿,隨後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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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詩的內容,全是模寫詩仙李白的各種成名作,基本都是童生水平‘一揮而就’的才氣,偶爾也有幾張秀才水準‘名動十里’的才氣。咦,還有幾張模寫的醫族詩句,居然也有‘名動十里’的水準,不錯不錯!
雖然曾牛大喜,但是臉上並沒有露出半分神情,反而更深沉地緊緊眉頭道:
“嗯嗯,整體來說,全是塗鴉之作,連詩仙李白的一成才氣都發揮不出,不過,這些戰詩對付普通的妖兵還是有效果的!這樣,兩百兩銀子打包價,牛哥都幫你處理了!”
“噗!那個牛哥啊,這些戰詩稿最低市場價5兩銀子一張,200張,共計一千兩的……”年輕攤主差點被曾牛報的什麼打包價嗆着氣!
曾牛根本不爲所動,依然保持着強大的氣場道:“這位兄弟啊,你去黑市打聽打聽,牛哥我做事向來公證,決不讓人吃半點虧!你所謂的最低價,其實叫理想價!但是,兄弟啊,現實通常只能送你一條殘褲,你要是能坦然接受,那麼也不至於衣不遮體,否則,只能玩君子坦蛋蛋,小人蕩雞雞!”
“噗!牛哥,你太有才了!這樣,兄弟也不堅持了,牛哥,你看,能不能加個二十兩,總計220兩,當報銷兄弟車馬費如何?”年輕攤主看看時辰真的不早了,略鬆口,反正不要成本的東西,能處理多少算多少!
“好!夠兄弟,成交!牛哥給你個友情打包價250兩銀子,你也別跟我還價了!”曾牛說着從懷中取出250兩銀票遞了過去。
“晃!”遠處正關注這裡的張家兩兄妹差點摔倒,勉強扶穩旁邊的圍牆道,“我說明誠兄啊,這個曾牛砍價的節奏也太天馬行空了吧?一千兩銀子的東西,被他砍成二百兩,這方面也算正常,但是人家都答應220兩成交了,他到好,直接又玩土豪,自動加回到250兩,你妹的,明誠兄,你也不說說你的家丁?太敗家了吧?”
“呵呵!”趙明誠無語地笑笑,要不是原來的記憶中有着曾牛曾經在黑市中的精彩表現,他也被這傢伙精彩的表演欺騙了,“要是你把他當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丁,你就錯了,且慢觀着!”
果然,那個年輕攤主接過銀票也是一怔,見曾牛要走,馬上上前幾步拉住他道:“牛哥,暫請留步,小弟這裡還有兩幅低級戰畫,不知道牛哥有興趣沒?”
這傢伙身上果然藏有好東西,曾牛嘴角快速隱去奸笑,回頭道:“哦,還有好東西?拿來看看,牛哥我做事向來公證,決不讓人吃半點虧!你去黑市打聽便知!”
“牛哥風采小弟已經領教,來,牛哥請看!”說着年輕攤主從身後一個筆筒處拿出一幅戰畫打開鋪放在凳子上,“這幅戰畫是我們學院大才子,臨摹滕子京的《洞庭晚秋圖》,不知道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