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至能大師口中連誦佛號,一面說道:“那也只好如此了,敝院左首正好有兩間單獨的禪房,平日無人住宿,可供二位女施主休息,右首三間禪房,與老衲禪室爲鄰,道友與呂翔宇小施主可住右首三間。”
“就這樣。”神秘道人朝石兆棋、鳳若蘭二人道:“二位就住左首兩間,現在時候不早,快去休息了。”
石兆棋問道:“道長,項亞娟妹子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神秘道人哦了一聲,笑道:“她這時候還沒有回來,說不定貧道這一着棋,就下對了,不過你們不用替她擔心,項亞娟機伶得很,不會有事的,大概天亮前後,一定可以趕回來的。”
說到這裡,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哦了一聲,朝至能大師道:“貧道差點忘了,還要大師派一個人到山門前等候,項亞娟姑娘一到,馬上把她接到達摩院來。還有一件事,也要大師立即吩咐下去,昨晚值班的人,天一亮,就立即派人接替,今晚仍要他們依各人負責地區值崗,定點十分重要。”
至能大師雖然不知神秘道人用意何在,但猜想此舉必有原因,連忙點頭道:“本來敝寺弟子,分爲數班輪值,但道友既然吩咐,老衲自可辦到。”一面朝至清大師合十道:“師弟,這件事就由你去調配,隨便找個理由,把其他值班弟子另派任務,那麼昨晚值班的人就可原班再值晚班了。”
至清大師合十還禮道:“小弟遵命。”說完,迅速退了出去。
呂翔宇看了看至能大師他們,對石兆棋他們道:“現在我就送你們去吧!”
鳳若蘭剛想說不用了,石兆棋就開口道:“好啊!”石兆棋爲人處世經驗比鳳若蘭豐富,所以聽呂翔宇這麼一說就知道呂翔宇一定要重要的事情想單獨跟他們說。
呂翔宇三人來到南少林安排給石兆棋和鳳若蘭的住處,呂翔宇就道:“現在的南少林已經處於滅亡的邊緣,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需要以自己的安全爲主。”
“怎麼說?”呂翔宇的話讓石兆棋和鳳若蘭不解,現在南少林是高手如雲,怎麼會處於滅亡的邊緣呢?
“是真的,因爲今天張大嘴他們那裡來了幾個高手,其中的兩個不在我之下。”呂翔宇說道。
“這樣也不能證明南少林處於滅亡的邊緣啊,南少林的高手多的是。”石兆棋說道。
鳳若蘭不同於石兆棋,鳳若蘭對於呂翔宇的實力有很清楚的認識,知道呂翔宇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什麼水平,所以呂翔宇的話讓她神色凝重,她知道如果真的有這兩個高手在的話,南少林是凶多吉少,只是如果呂翔宇能夠幫忙的話可能就會轉危爲安,只是聽呂翔宇的意思他是不打算幫忙了。
心直口快的鳳若蘭說道:“你爲什麼不打算幫忙?”
“因爲我另有打算。”呂翔宇嘿嘿一笑道。
“什麼打算?”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就幹什麼,南少林的事我已經多次提醒神秘道人啦,但是這自以爲是的神秘道人一定也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多管閒事呢?”呂翔宇道。
“可是……”聽了呂翔宇的話石兆棋就想說什麼,但是呂翔宇好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你難道不知道神秘道人和至能大師他們不會聽我的嗎?”
“那……”
“如果到時候有時間的話我也許就會救他們。”呂翔宇笑了笑道:“也許這件事情對於南少林,對於神秘道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
“哦,爲什麼這麼說?”石兆棋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樣可以把神秘道人那自以爲是的脾氣去掉,這無任是對神秘道人的修爲還是爲人處世的習慣都會有很大的好處。”呂翔宇道。
呂翔宇的話石兆棋不是很理解,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呂翔宇笑了笑,對石兆棋說道:“石兆棋小姐,你先去休息吧!”
“你們……?”石兆棋看了看呂翔宇又看了看鳳若蘭,臉色羞紅,轉身離開。
“老公,你不會是想那個……”鳳若蘭看了看呂翔宇小聲說道。
“這難道是不刺激嗎?”呂翔宇嘿嘿一笑,向鳳若蘭走去。
……
項亞娟果然在天色未明之前趕了回來,至能大師早已派人在山門前等候,所以項亞娟一到,那僧人立即把她領到達摩院來,並沒驚動寺中弟子。神秘道人沒等她跨入大殿,已從禪房中走了出來,含笑道:“項亞娟姑娘,辛苦你了。”
項亞娟喜孜孜的道:“辛苦倒還好,值得向道長報告的,是不負道長交辦,總算有點眉目了。”
神秘道人眼睛爲之一亮,忙道:“你先坐下來再說。”項亞娟眼睛一轉,問道:“呂大哥他們呢?”
神秘道人道:“天快亮了,他們都去休息了,只有貧道是酒徒,有酒喝可以通宵不睡。”
項亞娟在椅上坐下,舉手掠掠鬃發,才道:“道長叫我隱伏屋脊,大概就在道長等人走後不久,果見四條人影從山徑上飛掠而出,她們正是芝苑和蘭苑的四名使女……”
神秘道人微笑道:“貧道早就料到張大嘴撤走之前,必會留下記號,她們一定會趕去會合的。”
項亞娟道:“她們沒有停留,出了西山別墅,一路往南奔行,這四個丫頭狡猾得很,一會分開,兩個先行,兩個落後,一會又由兩個落後的兩個先行,本來兩個先行的又隱伏起來,而且還不時的朝後打量,深怕被人跟蹤,其實她們這點技倆,我早就猜透了,所以只遠遠的跟蹤她們最後兩人。”
神秘道人拔開葫蘆塞子,喝了口酒,問道:“她們去了哪裡?”項亞娟道:“她們一路往南,進入快到一處大宅那裡……”她咭的笑了起來,續道:“宅院裡守衛好像很嚴,其實也沒什麼,我看她們飛上牆頭,每人左手指了指天,就進去了,我也依樣葫蘆,用左手朝天指了指,就這樣進去了。”
神秘道人口中唔了聲道:“這大概是邪魔教的記號了,唔,這就對了。”
項亞娟問道:“什麼這就對了?”
“沒什麼。”神秘道人道:“你再說下去。”項亞娟道:“我跟到第二進……哦,道長,你猜裡面是些什麼人?”
神秘道人笑道:“你不說,貧道如何會知道?”
項亞娟道:“那是一間相當寬敞的起居室,坐着的那些人,我都見過,有那個叫糊塗先生的老傢伙,還有根據他們說是修真界毒手郎中,和尺練雙殺,卻沒見過張大嘴夫婦。”
神秘道人矍然道:“糊塗先生,嘿嘿,想不到是他,哦,你聽他說了些什麼?”
項亞娟道:“我躲在後窗下,差幸他們沒關上窗戶,還可以聽到一些,好像說張大嘴和秦三公子已經先走了……”
神秘道人問道:“他們有沒有說張大嘴去了哪裡?”
項亞娟想了想道:“我聽不大清楚,好像聽他們提到廣州,不知對不對?”
“廣州。”神秘道人心頭暗暗一震,廣州是洪門的大盤。加之張大嘴一行人一路南行,再加他們之中有洪門的人,這件事情已經超出自己的想象了。自己應該怎麼辦纔好?
項亞娟眼看神秘道人忽然雙眉緊蹙,忍不住問道:“道長,你知道些什麼嗎?”神秘道人沒有回答項亞娟的話,問道:“你還聽到了什麼?”
“沒有了,糊塗先生那個老傢伙要她們立即動身,四個丫頭就告退出來。”項亞娟哦道:“那老傢伙說過要她們到秦家莊去報到,我看沒有事了,就趕回來了。”
神秘道人點點頭,擡目道:“天色已經亮了,你可去左邊禪房休息,鳳若蘭姑娘、石兆棋姑娘都在裡面,哦,你去好好睡一覺,白天沒有事了。”
項亞娟眨着眼睛問道:“道長說白天沒有事,就是說晚上有事了?”神秘道人笑道:“你真是鬼靈精,快去休息吧,有事還會少得了你嗎?”
項亞娟道:“道長,那我進去啦。”
項亞娟來到鳳若蘭的門前,覺得裡面傳來一個聲音,隨着她的接近聲音更大了,什麼喘息聲、呻吟聲、牀墊的抗議聲等,不絕於耳。項亞娟反應很敏銳,她是個成熟的女人,立時想到了其中的美味兒,狂歡的極樂,令她流連忘返。
項亞娟不是一無所知的少女,屋裡的現場“轉播”,令項亞娟騷癢難耐,她靠在門口的牆上,張開嘴兒微微喘息着,這時最需要的是一個男人,一個強壯的健壯男人。
實在忍無可忍時,項亞娟衝了進來,她故作嚴肅地說道:“好啊,你們既然在南少林中做這樣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呂翔宇他正趴在鳳若蘭身上,鳳若蘭一推他,呂翔宇趕忙起身,鳳若蘭拉過一條被來,把自己蓋上。
呂翔宇向項亞娟笑了笑,說道:“你不敲門,這就麼闖進來,我可不能饒你。”呂翔宇站在牀上,叉腿掐腰,身體微動,好象要衝上去非禮她。
“你們的膽子還真大。”項亞娟道。
呂翔宇忽然說:“亞娟,你的頭上怎麼有隻花大姐?”項亞娟一驚,伸手去摸,呂翔宇說:“別動,我幫你拿下來。”
呂翔宇伸手去摸她的頭,又摸她的臉,手猛地直下,把住項亞娟的山峰的。
“你幹什麼?”
“你說呢?”說着低頭就吻。
項亞娟一驚,急忙轉頭躲避,正好被呂翔宇吻在粉頸上。呂翔宇打蛇隨棍上,他的牙齒像吸血鬼似的咬着她的脖子,咬一下,她不由得就全身顫抖了一下。讓她既興奮又痛苦地呻吟起來。這美妙的聲音讓他更細緻更小心地,噬咬她那柔嫩細緻又香甜的粉頸。
呂翔宇已經把她粉頸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咬遍了,留下了無數個清晰的牙齒痕。接着,他捧起她的秀臉,要侵入她的小嘴裡。項亞娟已經有些意亂情迷了,但她還是緊咬玉齒,不讓呂翔宇的舌頭伸到自己嘴裡。可呂翔宇是何等樣人,這位花叢聖手輕巧地用舌頭撥開她緊閉的貝齒,伸進去絞住了香舌。
項亞娟掙扎了幾下,在呂翔宇純熟的挑逗下,慢慢地平靜下來。她只覺得舌尖上似有電流一***的傳向全身,使身子軟軟的,這感覺非常舒服,於是項亞娟竟迷迷糊糊主動伸出香舌。
……
南少林寺除了各處加強戒備,一切安悶如恆。少林寺方丈至善大師無故失蹤的事,消息被封鎖了,因此寺中的僧侶們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知道的只有至字輩的十二位長老。現在全寺的重心全在達摩院了,本來,方丈閉關期間,就是由監寺至能大師全權代理的,因此在全寺僧侶心中,也並未感覺到有何不同。
達摩院是未奉召喚,不準擅入的,所以院中多了神秘道人和呂翔宇等四人,寺中僧侶也並沒有人知道。今天達摩院更森嚴了,除了至字輩長老,誰都不準進出。一年之中,達摩院總要召開一次長老會議,情形也是如此,是以寺中僧侶也並不感到希奇。
長老會議向來只有至字輩的長老參與,但今天的長老會議,卻多了一位酒氣薰人的神秘道人。他在會中向在座長老報告了昨晚查勘方丈室的經過,並說出至善大師的被人劫持,是中了賊人的迷藥所致,同時也說出自己要項亞娟尾隨芝苑和蘭苑四名使女到一處大宅的事。
這可把在座的長老聽得莫不悚然動容,面面相覷,作聲不得。南少林在南方威名顯赫,洪門更是一方霸主,此事只要一個處理不當,兩派立可引發一場火拚。
羅漢堂至遠大師道:“洪門的人勾結邪魔教,參與劫持方丈,咱們應該先找洪門幫主,說明原委,看他如何處理?”
至清大師道:“不可,洪門的人勾結通天教,劫持方丈,咱們並沒有證據,他自可推得一乾二淨。再說咱們如果沒有神秘道人送來解藥,連方丈師兄都被人下了慢性消功毒藥,如果洪門的那些人也和咱們一樣,早已被人下了毒,就說洪門的糊塗先生吧,也許是受了邪魔教的脅迫,不得不聽從邪魔教的擺佈,設若洪門幫主也受到了對方的脅迫,那麼咱們去找他,也於事無補的了。”
至遠大師道:“那該怎麼辦呢?”
至能大師道:“咱們若非神秘道人及時趕來,誰也不知道已被張大嘴這孽障向全寺僧侶,下了消功散,更不知道覺這逆徒,居然會是邪魔教臥底的人。昨晚也不會發現方丈是被迷翻了劫持出去的,也無法查得到張大嘴等人去了廣州,凡此種種,都蒙神秘道人所賜助。現在既已知道張大嘴的下落,神秘道人和本寺淵源頗深,因此老衲之意,不妨先聽聽神秘道人有何高見?不知諸師弟意下如何?”
至清大師合十道:“師兄說得極是,神秘道人遊戲風塵,江湖閱歷豐富,咱們自該先聽聽神秘道人的高見。”大家聽得紛紛附和。
神秘道人站起身,打了個稽首道:“諸位大師,貧道覺得咱們雖然已經查出眉目,但事無佐證,不可和洪門公開衝突,洪門是南方的霸主,實力高強,雖然不可能被控制,但是現在洪門接過金三角一戰實力不強,但是比南少林強大的不知有多少,而且因爲邪魔教主昔年失敗在少林洪門等派聯手之下。三十年來,對少林、洪門等一直恨之入骨,他既可派張大嘴滲透少林寺,自然也可能派另一弟子去滲透洪門,目的就是爲了稱霸天下……”
口氣微頓,接着又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使你們拚個生死存亡,而他們卻不費一兵一卒,坐收漁人之利……”這話更聽得至能大師等人汗流浹背,卻沒有一個人作聲,靜聆下文。
神秘道人接着道:“爲今之計,方丈大師失蹤一事,暫時不宜公開宣佈,只宜在暗中進行。”
至遠大師道:“道友之意,要如何暗中進行呢?”神秘道人笑了笑道:“此事又可分作兩點進行,第一、先要查明邪魔教門下,派去滲透洪門的是什麼人,他以什麼方法控制他們?能夠查到這一點,就可知道他如何控制洪門的人了。第二、咱們也要暗中進行,查明方丈大師究竟被他們運到哪裡去了?就算廣州吧,也要查明確切地點,才能暗中救人。”
至能大師點點頭道:“道友說得極是,敝寺達摩、戒律二院,和羅漢堂弟子,悉聽道友差遣。”
神秘道人連忙搖手道:“這個貧道不敢……”至能大師道:“道友……”
神秘道人笑道:“貴寺僧人一旦被人發現,諸多不便,貧道有呂翔宇小施主四位相助,已經足夠了。”接着低聲道:“攘外必先安內,現在第一步,就是要如何清除內奸,纔是當務之事。”
至清大師一怔道:“道友認爲敝寺真有內奸嗎?”他是戒律院住持,少林寺有內奸,自然使他感到是十分難堪之事。
神秘道人笑道:“大師原諒,也許貧道說得太率直了,但昨晚方丈大師縱或遭人下了迷藥,少林寺的嚴密戒備,若無內奸,插翅也飛不出去,所以……”至清大師沒待他說完,就虎的站了起來,說道:“貧衲去把昨晚值崗的人一齊叫來,嚴加詢問。”
神秘道人慌忙搖手道:“大師請坐,此事不宜張揚,貧道已經有了安排。”
至清大師又是一怔,好奇的問道:“道友可否……”神秘道人微笑道:“此時爲時尚早,大師到時自會知道。”
“是。”
今天是呂翔宇和三位姑娘感覺到最無聊的一天了,他們就住在達摩院的後進,飲食都是由小沙彌送進來的。這是神秘道人吩咐的,他們四個不可在少林寺僧侶面前露面,務必忍耐過這一天。
對呂翔宇來說,還沒什麼,項亞娟生性柔順,陪着呂翔宇在一起,自然也可安之若素。鳳若蘭和石兆棋生性好動,只有這麼一塊小天地供她們活動,就感到索然無味,無聊之至。但這是神秘道人叮囑的,最無聊也要忍耐。
“好無聊啊!”石兆棋嘆了一口氣說道。
“石兆棋小姐你如果無聊的話可以聽那些老和尚的佛經啊!”呂翔宇對石兆棋笑道。
“去,要本小姐去聽佛經,本小姐又不出家作尼姑。”石兆棋白了呂翔宇一眼。
“誰說我是讓石兆棋小姐去做尼姑?”呂翔宇看了石兆棋笑道:“我纔不捨得讓石兆棋小姐去做尼姑呢!”
“去你的!”
“石兆棋小姐,不如我們做昨天晚上我做的事情怎麼樣?”呂翔宇意味深長的看了石兆棋一眼說道。
“你……”石兆棋滿臉羞澀,昨天晚上由於她睡不着,所以就去找鳳若蘭,沒想到來到鳳若蘭的房間裡,呂翔宇和鳳若蘭,項亞娟三人在做那樣的事情,這讓她這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羞澀不堪,想要離開,又捨不得離開。在鳳若蘭的房間外整整看了一個小時,最後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但是想不到呂翔宇既然知道這件事情。
呂翔宇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因爲他知道如果再說下去的話一定會適得其反,想要石兆棋的心也不急於一時。
院中唯一可供他們消遣的,只有一盤象棋。先前由呂翔宇和石兆棋對弈,鳳若蘭、項亞娟站在一旁給石兆棋出主意,兩人七嘴八舌的反而使石兆棋連輸了三盤。後來項亞娟說下棋不好玩,要三人一起玩,但玩了幾盤,又玩膩了,埋怨神秘道人葫蘆裡不知賣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