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們猛地向後一個退步,好像她燒燙了他們一樣,其實他們是因爲鄧鳳菊的話給了他們很大的震撼。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說的是瑪拿西主人?”第一個警衛戰戰兢兢,“一位漂亮的男人,他是偉大、傑出的哈曼德的耳目,我們正要走過他的住處。來,我們陪你去。”
鄧鳳菊忍不住笑了,跟着警衛穿過一扇門,登上樓梯,來到塔樓的上方。他們將她領到雙扇門前。
“你不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他們笑嘻嘻地對鄧鳳菊說道,“告訴瑪拿西主人我們是如何幫助你的。”
“我會的。”鄧鳳菊眉開眼笑,推開門,閃進了房間。
她把背靠着硬實的木板,暫緩一下,讓眼睛適應這房間的幽暗,她聽到警衛走開了,心跳加快,覺得它似乎要跳出了喉嚨。恐懼使她感到一陣噁心,她強迫自己堅強點,現在怯懦太晚了。
房間裡鴉雀無聲,從一盞紅燈發出的光線中,她能辨得出傢俱的輪廓,並且看到用簾子遮住的凹室,裡面一定放着瑪拿西的牀。房間裡能聞到烘過的檀香木氣味,緊挨着有些模糊的大窗戶的小火盆上,輕薄的藍色煙霧裊裊上升。
她慢慢地,輕輕地走過房間,絲綢外套在涼爽宜人的地磚上拖曳,她走近四室,踩到了柔軟的地毯,現在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了。精緻的繡花簾子,部分遮住了一張低矮、寬大的牀,淺色的牀單上,她看到一個黑影,包裹在薄薄的絲綢罩子裡。瑪拿西似乎睡得很沈,她的眼睛緊緊盯着牀中央蜷曲的人形,伸出手想拉開布簾。
她不扣思索,不敢猶豫,唯恐失去勇氣,她彎下身子,伏在這一動不動的人體上。
“瑪拿西,”她低低喊道。
那人迅速驚跳起來,掀掉牀罩,那速度快得她來不及表示動作或者向後倒退。聽到一個女人壓抑的狂怒聲。鄧鳳菊模糊地看到蒼白纖細和凌亂的長髮,這時,一雙強有力的手從後面牢牢抓着她。
鄧鳳菊無法動彈,抓得像老虎鉗一樣緊,她感到她的背正貼着一個肌肉結實的胸脯,堅硬的大腿像鐵鉗一樣挾住她的腿,她正想發出一聲尖叫,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動,不然,你就沒命。”傳來瑪拿西小而刺耳的聲音。
牀上的女人一邊咒罵,一邊伸手打開牀頭櫃上的燈,霎時,一道金光照亮了房間,牀上的女人一絲不掛,當她爬到地上時,***晃來晃去,她有着一頭鮮紅的捲髮,一張心形臉伸在前面。
“你!”穆尼蒂斯加蔑視地說着,並向鄧鳳菊撞了上去。展開手指想抓她的臉。
瑪拿西一個動作,使穆尼蒂斯加沒有傷着人而撞在他的身上。他把手從瑪麗塔的嘴上拿開,緊緊握住她的兩個手腕,並把她轉過來,使她正面貼着他的胸部。他鬆散的金髮輕輕碰着她的面頰。檸檬和麝香氣味包圍着他,這樣緊密的接觸,她突然有一種始料未及的衝動。
“把她交給我。”瑪拿西對穆尼蒂斯加說道:“回你的住處,我過會兒到你那兒去。”
穆尼蒂斯加試圖伸手抓鄧鳳菊,瑪拿西用一隻手當住了她。
“這小娼婦身上可能有武器!她想趁你睡覺之際謀殺你,讓我叫警衛來。”穆尼蒂斯加綠色的眼睛危險地閃動着。
“不用!”瑪拿西斬釘截鐵,“照我說的去做,我沒有危險。”
好像爲了證實一下,他用一隻空手來檢查鄧鳳菊是否有武器,他的手粗略地沿着她身體的曲線摸索。在他這種難忘的撫摸之下,她忍不住顫抖起來。當他發現她裡面什麼也沒穿時,她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她沒有惡意的。”他對穆尼蒂斯加簡短說了一句,“現在你走吧!”
穆尼蒂斯加向鄧鳳菊投去惡毒的一眼,聳聳肩膀,披上天鵝絨外套,大步走出了房間,“哈曼德會知道這一切的。”在穆尼蒂斯加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瑪拿西松開鄧鳳菊,穿過房間,走到雕花的木櫃旁,倒了兩杯葡萄酒,遞給鄧鳳菊一杯。她一面緊緊盯着他,一面撫摸被抓疼的手腕。
“那女人是一個潑婦,難道你找不到好一些的人來填充你的牀嗎?”說完話。她真希望自己保持沈默,即使她自己聽起來,也覺得充滿了嫉妒,而且脾氣不好。
瑪拿西饒有興趣地揚起眉頭。英俊的面孔因睡覺還泛着紅光,“你還有什麼別的希望?你偷偷潛進我的房間,連一句對不起也不說。如果我知道你要來拜訪我,我會作好準備的,一個人單獨睡。”
鄧鳳菊咬着嘴脣,這是她從未想到的,他竟敢取笑她!
“過來,喝了這杯酒,”瑪拿西心平氣和:“它會使你平靜下來。”
鄧鳳菊詫異地看着他,“酒?在這裡什麼時候有這種東西了?哈曼德,難道……”
“哈曼德決不是那些太平教徒,他藏有大量的酒。”瑪拿西道。
太平教是一個由太平洋上各個島嶼的居民組成的一個宗教,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宗教,也沒有知道他們的具體的情況如何,現在在世界上的十大宗教和在這個太平教相比較不見得在這個太平教弱。
而在太平洋上成千上萬的海盜對於太平教這個在宗教非常信仰,其中有一點就是這個太平洋禁酒,至於什麼原因,只有哪一個神秘的太平教的教主知道。
鄧鳳菊喝了一口。自從自己有了強大的野心,並且對付超偉實行她的計劃後,她沒有喝過葡萄酒。那是和水混合在一起的又薄又酸的液體。在付超偉的家裡,她只喝冰凍果汁。她喝了一大口,它美味可口,芳醇甘甜,帶着強烈的水果味。
瑪拿西的眼睛掠過威尼斯酒杯的邊緣,注視着她,“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爲什麼來這裡?”
鄧鳳菊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握住杯子好像要使自己鎮定下來,“我不懂你在那邊說的話。我需要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
瑪拿西眯起眼睛,它們在燈光下閃着藍灰色的光,“假如你來到這裡想用更多的謊言取悅我……”
“我沒有說謊,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樣,一點不在乎你,我會冒着受懲罰的危險到你這裡來嗎?”鄧鳳菊連忙說道,她的這個樣子有些着急。
瑪拿西立即靠近她,伸出一隻手,把綿織細花頭巾往後一拉,鄧鳳菊黑色的頭髮在肩膀四周散落開來。他托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看着那雙大大的黑色的眼睛,他凝視着她,好像在尋找什麼,接着,輕輕咒罵了一句,把身體轉了過去。
“我不相信你對付超偉的計劃一無所知。”瑪拿西冷冷的說道。
“什麼計劃?你的話讓人摸不着頭腦。你所發生的事能告訴我嗎?不知什麼事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我不相信你是如此刻薄,如此冷酷。”鄧鳳菊暗中心驚,瑪拿西說的付超偉的計劃其實就是她鄧鳳菊大刀計劃,目的就是爲付超偉在太平洋的那麼多的海盜的力量聯合起來,形成付超偉的軍事力量,來增加付超偉的政治資本。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爲了對付呂翔宇的黑神幫,強大的黑神幫讓鄧鳳菊和付超偉感到恐懼,爲了對付呂翔宇這個她和付超偉共同的敵人,鄧鳳菊不得不採取一些手段,這是一個長遠而又艱難的計劃,如果這個計劃能夠成功,那麼呂翔宇和他的黑神幫就可以在他們的手中灰飛煙滅,而世界也將會這隻他們的控制下。
而鄧鳳菊的這個計劃已經得到了付超偉的父親付朝成的支持,加上鄧氏家族的力量,鄧鳳菊相信他們的計劃一定能夠成功。
只是現在想不到的是瑪拿西這個海盜既然也知道了,作爲哈曼德的左膀右臂,對於哈曼德的影響力是非常大的,如果瑪拿西把他們的這個計劃告訴了哈曼德的話,那麼他們的計劃不可能實行了。
哈曼德是太平洋上最大的一股海盜之一,他們擁有巡洋艦二十艘,導彈護衛艦十艘,世界上一些中小型國家淡淡道海軍力量還比不上他們的實力呢。
“你不能嗎?那麼,好好聽着我要說的事,然後你告訴我,我有沒有理由憎恨付超偉和任何在他身邊的人。”